29、沒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
要參加“躍龍門”,自然要好好準備一下。
正所謂不打沒把握的仗,人家都早早的預備了,陳天昊只能算是臨時抱佛腳。
這塊棋盤是他想到的一個辦法。
他自己現(xiàn)在空有一身靈力,但用不出來。那怎么才能在不比拳頭的情況下,發(fā)揮自身長處?
像電視上那樣雙手相抵,然后比拼靈力?傻瓜才會信有那么一幕出現(xiàn)。
有條件要上,沒條件創(chuàng)造條件也要上!
這棋盤,便是陳天昊創(chuàng)造的條件之一。
眼看著棋盤在火光中變的通紅,似乎要軟化了。陳天昊心神一動,一條小龍張開嘴,一口靈氣吐出,將整個棋盤罩住。
用經(jīng)脈模擬縱橫十九條線,然后印在棋盤上。這些線將那一塊塊小格子分開,成了一個個的單獨空間。
這樣一來,在這些單獨空間中,陳天昊就可以慢慢謀劃了。
嗯,先從左下角第一個格子開始。
“啪!”
一道“風刃”的陣紋落在這不足三寸方圓的空間中,小龍再噴一口靈氣,將陣法固化,掩沒,看不到一絲痕跡。
接下來再來一道“水箭”吧。
“這個格子用火球不錯?!?p> 一邊刻畫,一邊思索著之前看到的那些低階陣紋,將之一個個格子里刻滿。
“飛花陣”“輕霧陣”“暴雪陣”“火柱”“水球”“風卷”“飛箭”“毒霧”……
三百二十四個格子,重復的不過三四十。
“師父,這,這師祖煉一個棋盤要用四個時辰?”
其實,黑山的意思是,陳天昊都一動不動的坐大半天了,即不管地火,又不瞧爐子,就讓丹爐在那燒著,自己在這像睡著了一樣。
這是煉器嗎?
火冶子擺擺手,從陳天昊煉器開始,他就臉色肅穆的在一旁盯著。
作為一位真正的煉器師,他知道現(xiàn)在爐子里在發(fā)生著什么。
可是這一切又太不可思議,陳天昊才多大,怎么會有筑基修士才能有的神識?
而且,他火冶子踏入筑基期三十多年,神識也才剛剛能離體三尺??纱颂幣c那爐子三丈也不止啊……
‘嘭!“
爐蓋揭開,黝黑的棋盤飛了出來,落在陳天昊面前的石頭上。
黑山趕緊湊近了,可是左看右看,這棋盤似乎,沒什么變化???
陳天昊站起身來,伸腿彎腰的,活動幾下筋骨。
火冶子走到棋盤前,伸手按在尤自發(fā)燙的棋盤上,臉上露出驚奇之色。
“師父,不知剛才的煉器,可是以神識刻畫陣紋?”
火冶子面色鄭重的看向陳天昊。
陳天昊很隨意的點點頭,然后又轉動脖子來。
這不是廢話嘛,老子坐那不動,這棋盤就煉制好了,你說我是怎么煉制出來的。
“可是,只有筑基才會有神識,希望師父能有一個解釋?!?p> 一邊說著,火冶子身上的氣勢緩緩凝聚。
原本還埋頭揣摩的黑山豁然抬頭,看看陳天昊,又看看自家?guī)煾浮?p> “師父,你是說,師祖,不是,這小子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
陳天昊心中暗罵。
但不得不承認,很真踏馬被這黑炭頭猜對了,老子現(xiàn)在是一尊爐子。
“大蟒山地界沒有的’青木靈鼎‘,還有這沒有修為,卻已經(jīng)能離體的神識,若不是奪舍,誰能相信?”
火冶子說著,手中握著一柄小錘,黑山也將自己的大鐵錘拿出來。這師徒兩還真是一脈相承。
這就被看出來了?
“哎——”
陳天昊仰天長嘆。
“你們既然找來上玄宗,該對我有所了解才對啊?”
“上玄宗上代宗主獨子,母胎里身中火毒,其父用一塊靈物將其火毒鎮(zhèn)壓,也讓他自此不能修行?!?p> 火冶子看著陳天昊的臉,一句句說道。
“是啊,我是從小不能修行,但卻不是靈物鎮(zhèn)壓的原因。”
說著,陳天昊將一個暗黑的小球拿出,拋給火冶子。
火冶子伸手接過,端詳一下,然后靈力探入,臉色微變。
“這是毒,而且是一種微弱毒性長期積累的毒丹?!?p> “家父身隕,我這個少宗主,自然礙了某些人的眼?!?p> 陳天昊搖搖頭,有些自嘲。
“那你現(xiàn)在的修為和神識何來?”
火冶子抖動幾下錘子,似乎一言不合,就要開打。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可不會放過一個奪舍別人身軀的人。這在修行界,可是禁忌。
“你可知入微?”
“入微?”
火冶子自然是知道的,不管是靈力修行還是神識修煉,都有入門、精深、貫通和大成四個境界。這四個境界其實與修為本身是無關的,只在靈力和神識的運用上。
那些高階修士為何用與低階修士同樣的靈力,就能打敗他們,就是在靈力的運用上比他們境界高的緣故。
特別是那些老牌的修士,晉級無門,便細細打磨自己的靈力,然后哪怕修為并不高,但戰(zhàn)力卻比那些新晉修士強不少,就是這靈力運用上的純熟。
而“入微”是貫通之后,大成的標志。代表著對自身的靈力和神識擁有了最細微的掌控。
“說來也是無奈,我自幼不能修行,而且渾身發(fā)冷,每日都要在這地火邊建的溫泉池里浸泡。”
這是真的,誰來查都是事實。
“記不得是什么時候了,那地火之力與我身上的靈物相融合,那一瞬間我便能內(nèi)視了?!?p> 內(nèi)視,就是擁有神識的標志。
“內(nèi)視到神識外放,可是差著十萬八千里!”
火冶子瞪著眼道。雖然感嘆世上還有這般好運,但奇遇,也是實力的一種,可是有神識和神識這么強,完全是兩回事??!
“火冶子,你窮過嗎?”
窮?作為一個煉器師,要么就是暴富,要么就是在邁向暴富的路上,窮,是不可能窮的。
火冶子不自覺的搖搖頭。
不錯,看來是個有錢人,陳天昊暗暗得意,果然試出來了。
“我只有一絲靈物轉化的靈力,只有一絲能夠內(nèi)視的神識。珍寶似的,每日生怕用盡了。整個小樓,沒有一本書上告訴我怎么修行,整個上玄宗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怎么修行?!?p> 陳天昊此時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臉上是無限惆悵。雙手背在身后,起伏的丹爐,連綿的青山,都成了背景。
“你試過在一粒米上刻下三千個字嗎?”
怎么可能?火冶子一臉不信的神情。
“有一天你你的神識入微了,別說一粒米上三千字,就是在這棋盤上刻下三百個法陣也輕而易舉?!?p> 看看黝黑的棋盤,黑山比劃了一下,然后咧開嘴。
“三百個?開玩笑——”
陳天昊不等他話說完,大袖一揮,一道蓬勃的靈力撞在棋盤上。
“轟!”
三百二十四座微型法陣道道亮起,卻在縱橫十九條光線的束縛下,不能逸散。
對,就是這個表情,張嘴,瞪眼!
不枉哥我強行裝逼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