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yī)話音未落,文飏就是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太醫(yī)您的意思是,有人在郡主的吃食中下了手?”
劉太醫(yī)說:“郡主腹部突然劇痛,敲擊腹部聲音異常,聽起來有些像西瓜的聲音,似乎很漲,耳朵湊上去后還能聽見‘咕嚕咕?!穆曇?,還有嘴角的血液,聞起來不是血腥味,而帶有一種食物腐敗的臭味,而且脈搏跳動的很急,但是稍一使勁就滑走了,我想這是最符合郡主當下情況的判斷了?!?p> 劉太醫(yī)一邊說著,一邊又用手一節(jié)一節(jié)按上了南喬的四肢,又將南喬翻了身,檢查了她背部的骨頭,長出了一口氣:“還好,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郡主從馬背上摔下來,身上的骨頭并沒有收到什么傷害?!?p> 文飏稍稍鎮(zhèn)定了一點:“郡主被馬甩飛的時候我在她身旁,正好接住了她。”
“可是,郡主這幾日一直都是和殿下一起用膳的呀,兩個人吃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東西,用的餐具都是一模一樣的銀質(zhì)餐具,為什么殿下什么事都沒有,郡主卻突然病成了這個樣子?”蘭馨對劉太醫(yī)的診斷結(jié)果提出了質(zhì)疑。
劉太醫(yī)看向文飏,文飏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躺在了草地上,伸出手先讓劉太醫(yī)診了脈,然后看著劉太醫(yī)也敲了敲自己的腹部,聽了聽聲音,又張開嘴對著劉太醫(yī)的鼻子連呼了好幾口氣,讓他聞了聞自己嘴里的味道。
“殿下的身體很康健,沒有任何問題?!眲⑻t(yī)捋了捋胡子,說道。
“那郡主是怎么回事?”蘭馨問道。
文飏小心翼翼地挪動了一下地上的南喬,讓她枕在了自己的腿上,躺的稍微舒服一點后,他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會不會是郡主水土不服,吃不慣大遼的食物,過敏了?”
蘭馨搖了搖頭:“不可能??ぶ髟跊Q定入遼后,陛下?lián)目ぶ鱽砹诉|國一時適應不了遼國的飲食,所以除了讓禮部大臣給郡主講授禮儀風俗外,還特意請了御膳房里來自懂得遼國美食的大廚,提前讓郡主品嘗了遼國的食物,郡主有一段時間的日常飲食甚至全是遼國的食物,當時郡主并沒有任何不妥。”
劉太醫(yī)也知道南喬的情況。他皺著眉頭說:“這樣,一時半刻我也診斷不出郡主到底怎么了?!?p> “那怎么辦?劉大人,您可是太醫(yī)院里醫(yī)術最高明的醫(yī)生,從小看著郡主長大的,當時郡主向陛下主動請纓的時候您也推了她一把,如今您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郡主……”蘭馨聽到連劉太醫(yī)都束手無策的消息后,整個人都不好了,急的她抱住劉太醫(yī)的腿就要下跪,眼淚簌簌往下淌,沖開了臉上的胭脂,留下了兩行紅色的淚痕,就像此刻她滴著血的心一樣。
“姑娘先不要著急。”劉太醫(yī)扶起蘭馨后看著文飏問道:“殿下,我們?nèi)缃耠x通城還有多久?”
“按照原本的速度,應該是在今天傍晚到通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