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小廝見沈子簫往府中走,便立刻通知管事與花挽青,“花主子,六主公正往這邊走,您看?”
沈香葶忿忿不平道:“什么,他竟然也有臉來,若不是他設計,圣主能為他與花挽青賜婚。”
管事想著花挽青最近被沈子簫鬧得不輕,如今將軍走了,花挽青自是不想見到此人,“花主子,您若是不愿見,老奴替你攔住他?!?p> 心情本就低落的花挽青,聽到沈子簫,眼神漸漸變得冰冷,“管事,我只想父親能安安靜靜的走,他若是安安分分來吊唁,便隨他,可他若是今日還來鬧事,我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主公不主公,只管給我趕出去。”
“是,老奴明白。”
這時,沈子簫步入靈堂,來到靈前,“將軍,一路好走,只是有些遺憾您見不到我與挽青的婚禮了!”
沈香葶聽著心中不是滋味,“喂~誰說花挽青要與你成婚???你這人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窟€有,在長者靈前能不打誑語嗎?真的是很令人討厭??!”
沈子簫反駁沈香葶,“沈香葶,我是你哥,若論輩分我也是你的長輩,你能不能好好與我說話?”
花挽青不想聽沈子簫在此喧囂,“管事,請六主公出去。”
“六主公,您請?!?p> “我......”沈子簫本想再說些什么,被管事打斷,“六主公還請見諒,花主子最近狀態(tài)怎么樣您也知道,您還是先離開吧!”
沈子簫瞧了瞧花挽青,眼眸十分冷冽,便安分的出去了。隨著沈子簫的離去,靈堂才再次回到寧靜。
旦日亥時,花挽青的三哥花邶游馬不停蹄地往將軍府趕,一下馬,便直接來到靈堂,連叩三個響頭,“父親,不孝兒來晚了?!?p> 此前花挽青一直低著頭為花鏘燒冥幣,無論別人如何叩首花挽青都不曾抬頭,因為管事自會處理好,直到聽到叩首之人喚花鏘為父親,花挽青緩緩抬頭起身,“三哥!”
花邶游起身看向花挽青,“妹妹,辛苦你了。哥哥們這幾天陸續(xù)都會回來,不會再讓你一人面對了。”
花挽青微微搖頭,“挽青不辛苦,就只想護著我們的家。”
花邶游伸手輕輕摸花挽青的頭,“真是哥哥們的好妹妹!”
花挽青想著花邶游回來的如此晚,許是連飯都沒吃上幾口,“三哥可有吃晚飯,若沒有,我這便叫人去準備?!?p> “你呢,就不要操心我了,我猜自昨日起,你便沒有合眼吧,定是一直守在這兒?!被ㄚ我贿呎f一邊將花挽青往屋外輕推,“父親我守著,你好好休息去吧?!笨聪蛐⌒?,“小小,去,帶挽青回房休息?!?p> “是?!?p> “可是三哥自昨日起一路趕回來,比挽青更累。”
見花挽青不愿回房休息,花邶游雙手叉腰,盯著花挽青調侃道:“哎我說!花挽青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哥哥的話都不聽了,你有三個哥哥,可我們只有一個妹妹,你若再累倒,我怎么同父親交代,又怎么同大哥二哥交代?!?p> “三哥,我......”
“小小~”花邶游朝小小使了個眼神,小小便立即拉著花挽青回房,花挽青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便乖乖跟著小小走了。
這幾日花挽青難過的模樣深深刻在青與赤腦海里,揮之不去,便使用隱身之術再次來到將軍府,靈堂沒有瞧見花挽青,便去了花挽青的房間。
“主子,公子們回來了真好!”
“是呀,真好!”
“如今將軍不在了,主子與那沈子簫的婚事怎么著也得推遲三年吧,再說了,這賜婚的圣旨遲遲不下,說不定漸漸的大家都忘了?!?p> “這樣自是好的,只是之前便是白忙活一場了。”
“怎么會呢,如今主子與主女手中有宋丙辰,他可是整件事的主謀,主子若想給沈子簫點兒顏色看看定不成問題?!?p> “如果這件事能就此結束,我也不愿再多做什么,哥哥們都要回來了,與他們一起守好我們的小家便是,其他的,能化解便化解吧,畢竟結下仇對誰都不好?!?p> 青與赤聽著花挽青與小小的談話,“原來圣主賜婚竟是宋丙辰在替沈子簫出謀劃策。”
“主子這么一說,小小到想起那日的國師了,國師竟會為了主子與沈子簫結仇,小小看著有些莫名其妙,主子明明與國師沒有交際?!?p> “我也不清楚?!笔亓嗽S久,花挽青確實是累了,“好了不說了,今夜就好好休息吧,明日早點起,好讓三哥休息?!?p> 見花挽青睡下,青與赤便也離開了,而后便去了沈子簫的玉煋殿找宋丙辰算賬。
此刻入夜已深,宋丙辰也早早的進入了夢鄉(xiāng),對于青與赤的突然來訪沒有任何察覺,青與赤不滿的看著睡著的宋丙辰,突然一掌打在宋丙辰的右肩之上,宋丙辰被震醒,睜眼一瞧,看到青與赤,嚇到半死,“國......國......國師......”,而后緩緩坐起,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國師此時來是有何貴干?”
青與赤則從容不迫,“替一個人來教訓教訓你。”音落后又一掌漸漸起勢。
宋丙辰腦子里快速回憶,近期得罪的人便只有花挽青了,于是閉眼大聲說道:“我已經(jīng)答應主女替花挽青澄清事實了!”見青與赤的那一掌遲遲沒有落在自己身上,便試探性的睜眼,心有余悸的看著那一掌,“我會在主女需要的時候當著圣主的面道出事情的真相,如此花挽青與沈子簫的婚事定會作罷。還望國師饒我一命!”
青與赤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宋丙辰,“你會輕易答應澄清?”
“我......我......”
宋丙辰不說也無妨,反正青與赤有的是辦法牽制他,想到宋丙辰對花挽青還有價值,便將那一掌放下,“你既已答應道出事情的真相,我便不會取你性命,只是我還有一個條件?!?p> “說!”宋丙辰絲毫沒有遲疑。
“如今你也算是得到了沈子簫的信任,我要你留在沈子簫身邊做我的探子,若沈子簫有任何對花挽青不利的想法你都要及時告知與我,不然,后果你應該已經(jīng)知曉?!?p> 宋丙辰急急忙忙的接住青與赤的話,“知曉,知曉?!鼻嗯c赤聽到宋丙辰答應后便冷若冰霜的離開了,獨留惴惴不安的宋丙辰癱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