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印象里,這里本應(yīng)該是摘星臺學宮,沒想到這里卻早已時過境遷,繁華不在。
入眼所及的是一片郁郁蔥蔥的原始森林。
樹的生長周期很長,所以要很多時間,才能長成如此系統(tǒng)界限分明的生態(tài)系統(tǒng)。
有幾只好事的小麻雀飛到顧桐和的頭頂盤旋著,嘰嘰喳喳的聲音盤旋在頭頂,雖說小麻雀的叫聲清脆地有些像黃鸝鳥歌唱,又有些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詩詞意境。
不會鳥語聽不懂他們意思的人肯定會停下腳步欣賞一番。
不巧的是,顧桐和能聽懂。
麻雀甲:你看那個人好帥。
麻雀乙:是呀是呀,就是有點眼熟…
麻雀丙:我記得,他不是傻兔子姐姐前兩天撿回來的那個小傻變色龍嗎?
麻雀甲:看起來呆呆的,好像就是他啊~
麻雀丙:他不會是來找傻兔子姐姐尋仇的吧?
麻雀乙:那我們趕緊告訴她吧。
三只小麻雀來去如風,直接憑借著飛翔的優(yōu)勢,在顧桐和的頭頂拉了兩坨稀翔。
顧桐和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頂。
好樣的!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死兔子和死麻雀果真應(yīng)了這句話。
原來那只死兔子在這里,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了。
顧桐和憤憤地想,不假思索,朝著這三只麻雀飛去的方向走去。
等著,你們完了……
……………………………………
情花之毒,顧名思義,中毒的人會對下毒的人產(chǎn)生一種雛鳥情節(jié),是一種控制大腦的神經(jīng)毒素,無色無味,殺人于無形之中,只產(chǎn)于毒仙峽,產(chǎn)量極少,且代價極大。
一旦中毒,沒有下毒的人給的“解藥”,只能經(jīng)歷三次鬼門關(guān)一般的不定時發(fā)作的痛苦。
痛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三次之后,記憶便會慢慢慢慢地消退。
宋暖如今這是第二次痛苦,多虧了穆爾塔坐馬車的時候給她的止痛丸,才沒有承受過多的肉體之痛。
他也是不想她痛苦的,只是情勢不可擋。
如果有更好的選擇,他想,應(yīng)該也不會舍棄宋暖,畢竟她是很好的一個人。
第三次痛苦之后,她就會完完全全變成他的了。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現(xiàn)在再收緊韁繩,晚了。
穆爾塔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只是稍微對她覺得有些愧疚。
“主上,從北邕來的密信?!?p> 穆爾塔接過遞來的信,信經(jīng)過長途跋涉,黃色牛皮紙的外皮已皺皺巴巴,他也不介意,只手揭開了信封。
面無表情地看完信,將它放到了桌子上,并沒有用火折子將它燒毀。
“確定是北邕的信?”
“是,屬下熟知北邕方面的密探,寫封信是屬下的之交兔族豐仲,他親自從北邕帶來交給屬下的。”
穆爾塔指間把玩著一只紅色的玉鐲,紅鐲渾身通透地冒出些遺留的靈氣,他眼神緊盯桌上的信思考。
“信中內(nèi)容滴水不漏,卻又有些模棱兩可?!?p> “送信的人在哪?”
“回主上,他早已離開,您的意思是?他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