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一下,秦?zé)o邪譏誚一笑。
“少爺,他們真的還會送請柬嗎,而且還備好厚禮?”翠兒歪著腦袋,感覺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zé)o邪微笑著點頭,一臉肯定的道:“他們一定會!”
翠兒想不明白,可愛的秀眉蹙了蹙,玉手抓住秦?zé)o邪的手臂:“少爺,翠兒感覺這宴無好宴!”
“哦,這是為何?”
轉(zhuǎn)頭,看著眼前俏麗的小丫頭。
只有十四歲的翠兒,出落的亭亭玉立,就是因為營養(yǎng)不良,有點消瘦。
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純凈而又美麗,擔(dān)心的看著秦?zé)o邪說道:“這三個家伙都是壞人,他們請少爺,一定不安好心!”
“哦,是這樣??!”
秦?zé)o邪笑了,翠兒的心思還真是單純。
笑看著翠兒,秦?zé)o邪笑道:“那在翠兒的眼中,少爺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以前的少爺很壞,現(xiàn)在的少爺是好人!”
歪著腦袋想了想,翠兒甜甜的笑道。
“好人嗎!”
微微一笑,捏了捏翠兒可愛的小臉,秦?zé)o邪瞇著眼看著天空。
自己可不是好人,而且比那些紈绔更壞。
醉紅樓――
李伯起、孟逸、宋錢三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個送請柬的下人。
半晌!
李伯起問道:“那個廢物真的是這樣說的,讓我們備好厚禮請他?”
下人點了點頭:“是的,少爺,他說禮一定要厚!”
“我去,這個廢物真能擺譜!”孟逸眉頭一挑,面露怒容。
宋錢點頭,怒聲道:“這混蛋,當(dāng)我們是什么了,給臉不要臉,竟然還要我們備好厚禮請他,簡直豈有此理!”
李伯起皺著眉頭,他有些想不明白,什么時候這個廢物這么不給面子了。
孟逸看向李伯起,問道:“伯起兄,這秦?zé)o邪不出來,怎么辦?”
宋錢也是看著李伯起:“大小姐讓我們今天將秦?zé)o邪邀請出來,要是秦?zé)o邪不出來――”
想到那位大小姐,宋錢的面色一白,露出敬畏的神色。
“大小姐交代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做到!”
三人之中,李伯起最為沉穩(wěn),此時聽到那位大小姐,面色也是一白,沉聲道:“就按那個廢物所言,厚禮,再邀!”
“可是,這厚禮,多厚才行呢?”宋錢咬牙切齒,問道。
對呀,秦?zé)o邪可是強調(diào)了,一定要厚才行。
“送字畫玉器給那家伙,估計也是明珠暗投,反而讓他不喜,那就直接送銀子吧?!?p> 想了想李伯起咬牙,一臉肉痛的說道:“拿出一萬兩銀子,再去邀請,今天一定要把他邀請出來!”
“一萬兩?”
孟逸張大了嘴巴,這禮真的是很厚了??!
“那個廢物雖然不受鎮(zhèn)南王待見,但是也是鎮(zhèn)南王世子,少了,他根本就看不上!”
李伯起肉痛的說道:“為了完成大小姐交代的任務(wù),只能如此了!”
宋錢和孟逸點了點頭。
秦?zé)o邪的小院――
躺在躺椅上,秦?zé)o邪臉上帶著笑意。
他有些好奇,這三個紈绔會送多厚的禮過來呢?
差不多半個時辰,秦?zé)o邪再次轉(zhuǎn)頭看向小院外面。
那個侍衛(wèi)一臉見鬼的表情,手上端著一個紅木托盤,上面蓋著紅綢,隱約可以看到里面銀光閃閃。
“少爺!”
來到秦?zé)o邪身前,侍衛(wèi)叫了一聲。
秦?zé)o邪掀開紅綢,看著下面白花花的銀子,一錠就是一百兩銀子,整整一萬兩銀子。
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
侍衛(wèi)震驚的看著自家的這位少爺,沒想到真的送來了厚禮。
翠兒此時也是驚訝不已,美麗的大眼睛崇拜的看著自家的少爺。
少爺好膩害!
“放下吧!”
秦?zé)o邪拿過來請柬,再次看了一眼,丟在了一旁。
里面的內(nèi)容沒有什么變化,不過是更加討好了一些,更加賣力的邀請秦?zé)o邪去醉紅樓。
“少爺,你要去嗎?”侍衛(wèi)看著秦?zé)o邪。
“禮物,本少爺收下了,但是想要請本少爺赴宴,還不夠!”秦?zé)o邪微笑著說道。
“呃!”
這也可以?
侍衛(wèi)瞪大了眼睛,古怪的看著秦?zé)o邪。
收了人家的厚禮,竟然還是不給人家面子,依舊拒絕了。
這是不是太無恥了?
“是少爺,我這就去回復(fù)!”侍衛(wèi)很快回神,連忙答道。
他只是一個侍衛(wèi),負責(zé)少爺?shù)陌参?,其它的不是他管的?p> “慢著!”
再次叫住了這個侍衛(wèi),秦?zé)o邪目光看了一眼。
這個侍衛(wèi)聚氣境的修為,在秦?zé)o邪的眼中無所遁形。
“少爺還有什么吩咐?”侍衛(wèi)看向秦?zé)o邪。
秦?zé)o邪想了想,說道:“你暗中跟著,去看看他們接下來有什么動作!”
說完,揮了揮手。
侍衛(wèi)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秦?zé)o邪躺在躺椅上,目光微瞇。
三請不來,想來他們也知道請不動本少這尊大神,那么接下來,他們必然會有其它的動作。
不管是什么動作,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秦?zé)o邪有必要派人去跟著,查看一下,他們到底搞什么鬼。
翠兒此時張大了小嘴,目光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最后看向秦?zé)o邪:“少爺,這樣真的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
秦?zé)o邪微笑著看著翠兒:“本少爺收禮和接受邀請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再說了,誰讓他們?nèi)松靛X多呢?!?p> 說著,秦?zé)o邪看向翠兒,邪笑道:“難道翠兒想要少爺去醉紅樓?”
“才不要!”
醉紅樓在秦城廢材的有名,翠兒當(dāng)然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小臉?gòu)尚?,輕啐了一口:“啐,那些壞蛋想要帶壞少爺,他們太壞了,少爺不可以去!”
“嗯,不去!”
微笑著點頭,捏了捏翠兒的小臉,秦?zé)o邪打趣道:“那些胭脂俗粉,怎么能夠比得上翠兒可愛!”
翠兒小臉更紅了。
此時,醉紅樓之中的李伯起、宋錢、孟逸差點氣炸了。
一萬兩銀子,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最后還被人笑話人傻錢多,簡直氣死人了!
“混蛋,竟然耍我們!”
孟逸火爆的脾氣立即爆發(fā),抬腳將身前的矮幾踹翻在地,上面的酒水盤碟嘩啦啦碎了一地。
孟逸喘著粗氣,眼中滿是怒火,看著李伯起:“伯起兄,這該死的廢物不出來,該怎么辦?”
李伯起也是氣的面色通紅,更是感覺智商被羞辱了。
“今天已經(jīng)邀請了三次,再來,就是傻子都會感覺有問題!”
不過,他還算理智,想了想,沉聲道:“秦?zé)o邪肯定已經(jīng)懷疑了,所以,我們需要想別的辦法才行!”
“別的辦法,什么辦法?”
宋錢和孟逸看向李伯起,三人之中,就數(shù)李伯起足智多謀。
這件事是大小姐交代下來的,他們必須要完成。
李伯起來回走著,低頭沉思。
半晌,眼眸一亮,嘴角翹起,李伯起:“雖然我們請不出來秦?zé)o邪,但是有一個人絕對可以,而這個人,我們卻可以請出來。”
“伯起兄的意思是?”
宋錢也不傻,立即想到了什么,眼睛明亮。
孟逸摸著腦袋,一時間沒有想到:“什么,你們在說什么?”
李伯起神秘一笑:“是人就會有弱點,兄弟遇到生死危機,就不信他秦?zé)o邪會置之不理!”
“妙妙妙,不愧是伯起兄!”宋錢伸出大拇指,嘿嘿笑了起來。
……
鎮(zhèn)南王府,秦君瀾的書房中。
聽著府中暗衛(wèi)的稟報,秦君瀾威嚴(yán)的眸子滿是詫異,還有深深的不解。
“這混賬什么時候變的如此無恥了?”
在秦君瀾的認(rèn)知中,以前的秦?zé)o邪頂多也就是紈绔,廢物,不學(xué)無術(shù),讓他失望透頂。
可是現(xiàn)在秦?zé)o邪的行為,讓秦君瀾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一舉一動都是南轅北轍,不合常理,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君瀾完全被秦?zé)o邪南轅北轍,不按常理的行為吸引了,絲毫沒有細想那三個紈绔為什么為了邀請自己的‘廢材’兒子,不惜余力。
不過,就算注意到,秦君瀾也不會在意。
因為在這秦城,還沒有誰敢對自己的兒子不利,那三個小家伙更不行。
“王爺,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p> 那個暗衛(wèi)想到月供堂前,目光變的震驚,還有不可思議。
“這混賬還做什么混賬的事情了?”
李君瀾抬頭,看著暗衛(wèi)的表情,滿臉恨鐵不成鋼。
“呃?”
暗衛(wèi)愕然,王爺你就這么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嗎?
古怪的看了一眼秦君瀾,暗衛(wèi)輕聲道:“其實,也不是混賬的事情,今天少爺去月供堂領(lǐng)月供,秦?zé)o雙要少爺將五百兩銀子給他,讓他辦詩會,少爺不肯――”
“那小子又挨揍了嗎?”
面色一沉,秦君瀾心中苦笑,更是嘆息一聲,擺了擺手說道:“這個混賬的破事,就不要說了?!?p> “王爺,你真的不聽嗎?”暗衛(wèi)看著秦君瀾。
他很想告訴秦君瀾,少爺沒有挨揍,而且還把秦?zé)o雙他們揍了一頓。
可是看著秦君瀾實在沒興趣,也就沒有多說。
“對了,讓下人把大小姐的院落收拾一下,她今天該到家了!”對于自己的那個兒子,秦君瀾一點興趣都沒有。
相反,對于自己的那個女兒,卻非常的關(guān)心在意,眼中滿是慈愛。
“是,王爺!”暗衛(wèi)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