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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等分的后宮

(22)曲縣休整

六等分的后宮 養(yǎng)貓咪的鼠兔 2118 2019-11-25 17:55:42

  長長的隊伍果然在第二天清晨到了曲縣。

  從曲縣開始就有了正式的官道,按照官道,沈墨等人要經(jīng)過曲縣,到邰州,沿著大江源頭往下走數(shù)十里上岸到薄州,自薄州再走官道到肅北的琊縣,從琊縣坐最后一段水路大船,才能到皇城所在的渭州。

  大軍不可入駐城內(nèi),只能在城外駐軍處并駐扎營,不過好在糧草軍餉也可補充了,不必再吃凍成硬坨子的馕餅,于是沈墨拿著信印親自出發(fā)去縣城內(nèi)征調(diào)部分糧草。

  曲縣縣令陳昌親自開城門迎接,領百姓夾道歡迎。

  沈墨見此,同副將徐班低聲道:

  “令戎狄王女回馬車,你親自送到客棧,將面紗或幕離準備好,囑咐她只有帶上才能出門,最后記得將馬車退還給那個商人所在商行,我領了糧草就到客棧與你們碰頭。”

  徐班領命,背過身為戎狄王女攔住旁人視線,催促她回去。

  赫連素快速地瞥了徐班一眼。

  她方才也在旁邊,當然也就聽見了沈墨的話。

  雖然有些不滿,但聽那人的話只要帶好面紗就不會限制她的行動,那就還是入鄉(xiāng)隨俗算了。

  畢竟,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那個廣闊無邊的草原,她再也回不去了——神鷹的女兒將被終身關進籠子里,并在腳踝扣上沉重的枷鎖。

  這是她的命運。

  赫連素調(diào)轉馬頭,安安靜靜地被徐班半脅迫半護送,回到和她的叔叔挨挨擠擠勉強坐下的馬車里。

  她內(nèi)心其實很平靜。

  從看明白自己的命運以后就陷入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平靜,風輕云淡的面孔深處,心——如死灰。

  絕望總是使人類開始清醒地思考問題。

  試探切磋的事,不急于一時。

  她聽說沈墨有位深居宮中的親妹子,兩人感情甚篤,想必會為她帶些禮物。而這禮物嘛,必定是要自己親手挑選,才算是心意傳達到了,屆時她可以幫忙挑選禮物的理由去找沈墨。

  曲縣縣令陳昌,已過而立之年,身形不算高大,但一舉一動很有風度,行事拘謹一板一眼。

  他不知沈墨打算,雖然也好奇戎狄的和親王女長相,但不敢置喙,只將沈墨迎進府中,稍作休息,預備晚上便擺好宴席,接風洗塵。

  “城中一應事物,下官不便脫開,沒有提前到城外迎接,還請將軍寬恕?!标惒涣靡屡郾阋掳?。

  “陳大人折煞沈某?!鄙蚰肷砬皟A,雙掌自下而上輕輕托住對方手肘,阻止了這一禮,“忠于人事,是臣子當為之舉?!?p>  他頓了頓,令侍從拿出裝著印信的錦袋,又道:“今日某來,還望縣令暫開糧倉,舍我將士些許軍糧,這是印信,大人可查驗?!?p>  陳昌沒有接過,只將沈墨握著印信的手推回:“將軍為人,下臣早有耳聞,何況陛下早已下旨,凡將軍過處,直開城門,開倉放糧以慰三軍。”

  他朝旁邊的衙役揮了揮手,眾人接到提示前去準備放糧。

  “下官早已備好軍糧,將軍可派人去取,不過現(xiàn)在還請將軍稍作歇息,晚些時候便可用膳?!?p>  沈墨點了點頭:“也好,沈某便在此處換下便服,稍作整頓。”他忽然想起什么,“此處可有集市或商會?某需要購置一些物什?!?p>  “將軍要購置些什么?下臣可派衙役代為……”陳昌見他搖了搖頭,止住了話頭,心里有些好奇。

  “只有我知道她喜歡什么,旁人不行?!鄙蚰p輕道,語氣溫柔,連稱呼也有所改變。

  陳昌恍然大悟。

  聽聞沈?qū)④娨恢睕]有定親,性子冷漠,從前青昭儀娘娘未入宮時,他就獨與這個妹妹感情深厚,寵著溺著,到哪兒都帶著她,想必這個禮物就是買給青昭儀的了。

  陳昌默默地打量對方,不過單從這張嚴肅英俊的臉上,還真看不出來這廝居然是個妹控。

  陳昌何等的人精。

  “那么將軍不若稍等,待下官通知犬子和內(nèi)子,讓他們親自帶將軍去西集挑選禮物?”

  城中雜事太多,他脫不開身,他也不懂女子究竟喜愛什么,只好讓自家那紈绔小子和夫人幫幫忙。

  沈墨思索片刻,認為多一兩個人提提意見也不錯,總歸最后做決定的是自己,索性點頭答應。

  綜上原本計劃里只有他和徐班的兩人隊伍,突然變成了六人小組。

  赫連素找借口過來了,所以赫連興跟著過來看熱鬧,再加上陳夫人和陳公子。因為幾人其實都不大熟悉,氣氛有點迷之尷尬。

  六人才走到庭院外,更為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

  只見帶著面紗的赫連素上前一步攔住沈墨,朗聲道:

  “沈?qū)④?,我要跟你單挑!?p>  赫連興目瞪口呆。

  而沈墨背后的陳公子拉住了想要說話的陳夫人,對著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沈墨皺著眉頭,眼神余光卻偏向了赫連興。

  “單挑?”

  很難相信此人臉上那副難以置信的表情是真的啊。

  “沒錯。”赫連素看出他的拒絕之意,有些著急,右手撫過腰間,匕首錚然出竅,“我與你賭一把,若我輸了,”她掃了一眼自己和赫連興身上的配飾,眼眸一亮,急忙道:“若我輸了,興叔貼身那把匕首就送給你,并且行軍路上他任你差遣!”

  赫連興氣得跳腳:“你要同他比試,干老子什么事?憑什么拿老子當賭注?”

  心中更是暗恨,自己侄女明明應下要和沈墨好生相處卻挑起事端。

  沈墨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戎狄王女也不待見赫連興,莫非也知道了那場關鍵戰(zhàn)役中赫連興領兵戰(zhàn)敗的事?

  沈墨的確猜對了。

  赫連素知曉自己不得不和親以后,親自詢問過戎狄王的親信,并且得知了戎狄節(jié)節(jié)敗退的最重要原因:赫連興行軍太過魯莽,中了陷阱逃脫以后,還在行軍途中漏了馬腳,引得沈墨步步緊追,最終攻下了齊潼,圍堵鄞都。

  她雖然順從了和親的要求,卻不由自主的對赫連興起了怨氣。

  他調(diào)轉目光看向赫連興,王女尚且如此,何況是戎狄王,這個比試似乎——有益可取,他的目光再次往下落,落在赫連興腰間的匕首上。

  不錯,鍛造精湛,與中原名家不遑多讓。

  于是他自動忽視了赫連興的意見,摘下腰間三尺青鋒,朝旁邊的徐班點點頭道:“替我拿著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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