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曉很好奇,黃華究竟會用什么手段解決這件事,另外也他很好奇這位同事掌握的能力究竟是什么。
黃華走近房間之后,在江潮的對面坐下,然后伸手背后背著的包里拿出了……一份外賣?!
蕭曉一臉震驚的看著黃華手里的外賣,然后緩緩將目光看向站在他身邊的黎洛,“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黎洛的臉上有一絲尷尬,“可能是……吃飽了好辦事?!”
房間里,江潮看著黃華拿出一份外賣之后,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越來越難以管控,他指著黃華遞過來的外賣震驚道:“你要干啥?!”
“吃?!秉S華把外賣遞到江潮的手上。
“我告訴你,我不會屈服的!你別想誘惑我!”江潮眼神中透著倔強(qiáng),但手卻不受控制的把那份外賣牢牢地拿在手里,瞥了眼,嗯,還是份叉燒飯。
蕭曉看著像接過國旗一樣接過外賣的江潮,不由吐槽道:“這位哥們兒的能力不會是百分百空手送外賣吧?!”
在江潮接過黃華遞過來的外賣之后,黃華的表情逐漸開始變得嚴(yán)肅,看著眼前朝開外賣的人緩緩開口道:“你拿了我的外賣,我拿你一部分魂魄不過分吧?”
江潮:???
“過分了兄弟,不就是接了你一份外賣么,怎么就要拿我的魂魄了?還講不講理了,整份叉燒飯算上加的香腸撐死三十,你……你這是破壞市場??!算了,我不吃了行么……”江潮連忙把手里的外賣推到黃華面前。
“不管你吃不吃,拿了我的外賣就要付賬……”黃華緩緩搖了搖頭,然后微微張開手掌,一點(diǎn)灰色的逐漸開始在他的指尖涌起,然后逐漸化作了一個十字架,整個十字架呈灰白色,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畫著看不懂的古怪文字。
“這哥們兒的外賣送的真是硬核,我感覺你不餓么外賣不給他發(fā)幾萬塊月薪都對不起這哥們這么硬核的工作態(tài)度。”蕭曉感覺今天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很大的挑戰(zhàn),開始深思自己有沒有必要在沒有加入這個組織前打一波退堂鼓,作為國家一級退堂鼓表演藝術(shù)家,他覺得自己有必要表演一波。
就在蕭曉話音落下的時候,黃華手里的十字架驀然涌出一陣灰色的霧氣,那霧氣逐漸在他的身前凝結(jié),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內(nèi)迅速變成一只枯瘦的灰白手掌,一把抓向江潮的腦袋。
江潮的身子向后一仰,想要躲開那只迎面抓來的手掌。
“嗤……”
那一只由霧氣凝成的手掌沒有絲毫阻礙的觸碰在江潮的腦袋上,然后整個沒入其中,濃郁的霧氣逐漸開始翻涌,那只手掌緩緩從江潮的腦袋里移出,絲絲縷縷灰色的霧氣宛如粘稠的液體一般附著在那只手掌上。
在那只手掌上,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掌心不斷翻騰,隱隱可以看到與江潮相似的模樣。
那手掌緩緩收回,最后消失在那十字架上,原本只是寫了一些古怪文字的十字架上逐漸多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赫然就是江潮。
“嘶……”蕭曉看的頭皮發(fā)麻,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極不靠譜的家伙掌握的能力竟然這么變態(tài)!
“黃華這位同志做事就是這樣,太實(shí)誠,太熱情,上次硬是把外賣塞給單位一位想要退休的同事,讓人家提早四十年退休……”黎洛看著房間里的黃華,對著蕭曉開口道。
“神特么提早四十年退休,算下來才二十歲,他這是在威脅嗎?我像是這種這么容易就妥協(xié)的人么?”蕭曉一連震驚的看著黎洛,然后開口道,“竟然還有人想要退休?!在我加入懸鏡司的時候開始,我就已經(jīng)決定為這份事業(yè)奮斗終生了!”
黎洛一連欣慰的拍了拍蕭曉的肩膀,“我很欣賞蕭曉同志這種精神,不愧是我招來的人,不僅有理想,還有一腔熱血。”
“掌鏡,我就先把他送回去了,等以后有消息我再通知你?!秉S華拖著江潮從房間里走出,蕭曉可以明顯感覺到江潮身上的氣息變?nèi)趿嗽S多。
“就這么放回去不會有什么問題么?”看著黃華拖著江潮離去的身影,蕭曉不由疑惑道。
黎洛擺了擺手,“沒事,江潮的一部分魂魄掌握在黃華的手里,就意味著他的一舉一動都在黃華的眼皮底下,而且要是黃華把他的那一部分魂魄破壞,以他的精神強(qiáng)度,很快就會被靈化物腐蝕,徹底變成怪物,放寬心,這種事情上,我們是專業(yè)的?!?p> 蕭曉咧了咧嘴,這一瞬間,他感受到了來自黎洛的滿滿惡意。
“行了,你也趕緊回去吧,記得明天來進(jìn)行入職體檢。”
當(dāng)蕭曉從懸鏡司的大門走出之后,不禁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建筑,有些老舊的大門旁掛著歪歪扭扭寫著社會閑散人員保障援助管理局字樣的牌子,管理員隔壁是一家精神病院,兩家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單位挨在一起,給人一種極不靠譜的感覺。
“叮咚?!笔謾C(jī)里彈出幾條信息,是張揚(yáng)發(fā)過來的。
蕭曉與張揚(yáng)聊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貨真的已經(jīng)不記得進(jìn)入翠微山之后的事情,甚至連去的人數(shù)都變成了四個,江潮這個人在這天似乎從幾人的記憶力消失了,這讓蕭曉對懸鏡司的能力有了進(jìn)一步的認(rèn)知。
和張揚(yáng)又聊了一會兒之后,蕭曉收起手機(jī)向著附近的地鐵站走去。
半個小時之后,蕭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地鐵站里,誰能想到懸鏡司竟然在這么偏遠(yuǎn)的地方,連在最近的地鐵站都要走上半個小時,真不知道那兩個管道工是怎么把他和江潮兩個人一路從山上拎到偏遠(yuǎn)的城郊的,難道他們的手不酸嗎?
站了接近一個小時的地鐵之后,蕭曉才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天曉得怎么周末地鐵上還有這么多人,這些人就不要休息的嗎?
回到房間之后,蕭曉連鞋子都沒脫就直接躺倒在床上,濃重的倦意隨即洶涌而上,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