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坐在后座,通過后視鏡,凝望著少年俊朗的側(cè)臉,眉宇之間,隱隱中透著一股考古家特有的豪氣,唐黎想要搭訕,卻又欲言又止,她想問一些關于父親的事情,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車子一直從下午行駛到傍晚,才終于在一座山坡上停下,隨著晝夜的溫差,免免的帶來一絲刺骨的寒冷,山上的風異常的大,吹拂著唐黎黑發(fā)如云的披肩長發(fā),帶來一絲凌亂,長發(fā)放肆的打在她的臉頰上,實在是想不到,山上與山下,竟會有天差之別。
車子在路邊小心停下,這時,從考古根據(jù)地里走來幾個男子,似乎是來搬運補給的。
因為見突然來了個少女,不免有些用異常的眼光四下打量著唐黎,使得唐黎打顫。
“她是唐隊長的女兒,來找唐隊長的?!?p> 看著唐黎尷尬的打顫,庫爾哈.威絲曼對著前來搬運補給的幾名男子道。
“不愧是唐隊長的女兒,長得可真標志?!?p> “我來帶你去找隊長吧!”
其實一名男子,笑意盈盈的凝望著唐黎說到,樣子極其的真誠。
“好,麻煩了?!?p> 唐黎誠懇的點頭,略微斜視漂了一眼還在一邊忙著搬運補給的庫爾哈.威絲曼,微笑道。
兩人一直步行很遠,穿過訓練場,還穿過一座嶺脊的山峰,才到考古隊隊駐扎的根據(jù)地,看著并不遠,走來卻是花了不少時間。
山上的風很大,如果不是經(jīng)常鍛煉的人,想必定然不能長期在這久留,畢竟這里屬于國家的最西邊,環(huán)境比想象中的要來得還要惡劣,唐黎不得不贊嘆與佩服,考古家特有的堅強的骨氣,以及那堅毅的精神,內(nèi)心之中充滿了深深的敬畏。
“到了,這是連長的帳篷?!?p> 不知行了多久,男子在一坐帳篷前停下腳步,凝視著隨著微風的吹拂略微搖擺的帳篷輕聲慢道。
“謝謝,父親,在里面嗎?”
唐黎有些忐忑,泛起一絲復雜的神情。
“連長應該在里面,你自己進去吧,我回去了?!?p> 男子微笑著說完,旋即轉(zhuǎn)身走了,微風之中,剩下唐黎孤單的身影,她手中拿著那張父親留下的舊照片,微微顫抖。
進入帳篷之中,空空蕩蕩,父親不在,旁邊擺放著一張簡陋的床榻,以及一張陳舊的桌子,唐黎四下打量一翻,桌子上放著簡陋的餐具,還有兩張框得很精致的相框,其中一張便是和唐黎手中拿著的黑白照片一模一樣,在這張照片旁邊,放著另一張陌生的照片,照片之中,一個起連族的女子,笑得很甜。
唐黎的目光定格在這張照片之中,望著陌生的女子,內(nèi)心猶如翻涌的河水般復雜。
甚至夾雜著一股莫名的失落,她沒有想到,在父親的存憶里,竟然沒有母親...
“什么時候到的?”
靜默片刻,唐黎身后傳來男子沉穩(wěn)的聲音,唐黎乍然回頭,只見父親站在帳篷的入口處,手里拿著一壺溫熱的水壺。
“爸爸,您回來啦。”
唐黎旋即轉(zhuǎn)身,隨手接過唐石南手中溫熱的水壺。
“一路上吃不少苦吧,你媽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