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對許卓研,也是極其用心,甚至她所有心血的設計作品,許卓研也是絲毫不差的跟著看著。
唐黎總說,看到如此堅持不懈刻苦努力的姑娘,總是讓她無法拒絕不去用心對待她。
盡管她在原海,只是的短短幾個月,和許卓研度過的日子卻十分愉快,仿佛如曾經(jīng)在東城和曲婧他們在一起一般。
時光如流水般匆匆而過,原海已經(jīng)迎來了冬天,呼嘯的海風吹襲著原海城市帶來一片寒冷。
比賽的時間,便是在后天。
唐黎和王宇早已經(jīng)把自己的作品做好,甚至加上了她特制的包裝,穩(wěn)穩(wěn)的放在辦公室里,經(jīng)過三個月沒日沒夜的設計和制作,終于在即將要比賽之日到來之時完工了。
那是一件旗袍,一件淡紫色的旗袍,是中年婦女的旗袍,為了這個作品,唐黎還親自跑去邊遠山區(qū)親自請教那些染布高手,以及各種紡織都是她親手所制,各種色彩以及花紋都搭配的淋漓精致。
那一針一線之間,都是她親自縫上去,她說靈感來自于母親,所以旗袍自然做成了中年婦女適合的模樣,滿滿的充滿著對母親的愛。
色彩和花紋的搭配間,隱隱中透著一股韻致和美麗,王宇看著唐黎的作品,不禁眼放光彩,他沒有想到,平時懶散,極不情愿來做這項工作的唐黎竟會如此用心,對著眼前的女子,恍惚中更增加了一絲敬佩。
甚至在隱隱之間,對著唐黎,莫名的產(chǎn)生了一股他不知道的愛慕...
傍晚,唐黎靜靜坐在廣場之上,仰頭望著那一抹即將要落下的殘陽,沐浴在一日之后僅僅只剩下的一點太陽的余光。
晚霞把她稚嫩的小臉照得通紅,她微微閉上雙眼,感受著海風刮過帶來一絲略微的寒冷。
原本喧鬧的廣場在冬日的來臨漸漸變得安靜,甚至飛鳥的聲音也盡數(shù)卸去了。
“哎,兩個月了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低低的自喃聲毫無邊際的從少女的嘴里吐了出來,凝望著手中那塊依然游動的手表,一臉落寞。
她來到原海已經(jīng)三個月了,而陸羽訂婚已經(jīng)兩個月了。
時間如流水般悄然過去,以前她自認為自己會和陸羽能夠在一起一輩子,知他冷暖,懂他微笑,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變得那么可笑!
甚至是遙不可及。
“熱血青年,想什么呢,作品完結沉思?”
忽然,王宇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的身旁,也悄然坐下,英俊的小臉洋溢著淺淺的笑容。
“喂,老板,你有女朋友嗎?”
一陣寒風吹過,傳來唐黎清脆的問句,突如其來的字眼,使得王宇一征。
“有,她在東城。”
過了一會,王宇淡然的回答,他甚至在躲避著唐黎的目光,思緒似乎飄到了好遠。
“她一定是個好姑娘吧!”
唐黎目光移向西邊那抹即將就要消失的殘陽,輕輕的說道。
“是個好姑娘,人很溫柔,只是我覺得我和她,好像存在著什么隔閡...”
忽然王宇手機響起,他沉思了片刻才猶豫般的按下了接號鍵。
電話那頭,一個淑女般嬌滴滴的嗓音說了一堆唐黎聽不清楚的話語。
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只見王宇果斷了掛了電話,俊臉上帶著一抹淺淺的憤怒般。
“女朋友?”
凝望著王宇那略微憤怒的俊臉,唐黎小聲問道。
“是啊,每次和我說話,她都故扮淑女,其實在我面前,她只要保持原本的她便好...”
王宇說著,不滿接連著襲來。
“呵呵,她是太喜歡你了,覺得這樣會比較吸引你?!?p> 唐黎小手捂住稚嫩的紅唇,略瞇著雙眼,微微笑道。
“這樣反而讓我反感...”
王宇漂了一眼壞笑的唐黎,無可奈何的說著。
那眉宇間竟然顯現(xiàn)出少見的一絲憤怒,和王宇相處幾個月,她從來沒有見過王宇這副表情。
不知道電話那頭到底說了什么,使得原本開朗的王宇如此沉悶。
“啊...啊...餓了,老板,去吃東西?我請客?”
凝望著王宇一臉的愁容,唐黎雙手舉過頭頂,懶懶的伸了個懶腰,注視著王宇,岔開話題道。
然而王宇只是一動不動悄無聲息的坐著,絲毫沒有想要理唐黎的意思。
“哎喲,走嘛,難不成魔鬼老板已經(jīng)修煉到不用吃飯的地步了?”
說著,她緩緩的走到王宇身旁,用她纖細白皙的小手拉著王宇寬厚溫熱的手掌,一步一步朝著小攤走去。
唐黎是個感性的人,她甚至不愿意看到王宇這副表情,在她心里,或者她并未察覺到,如今自己對著王宇的態(tài)度和三個月前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唐黎拉著王宇到小攤邊,點了一堆自己愛的東西,自顧滿足的泛起微笑。
“今天喝點?”
唐黎眨了眨眼那雙明亮的雙眼,點了一堆自己愛吃的之后轉頭凝望著王宇問道。
王宇沒有說話,只是對著唐黎示意著點點頭,唐黎又點了酒,在小攤充滿的飄香間,兩人吃著海鮮燒烤,喝了起來。
“我說,自從來到原海,就天天來吃街邊攤,多降低我的身份,好歹我也是一個集團的總經(jīng)理?!?p> 不一會兒,王宇喝了幾口酒,隨著開始咆哮道,猶如稚氣未脫的孩子般。
看著王宇如孩子般的咆哮,唐黎暗自偷笑,她甚至沒有想到,原本看上去威風凜凜的總經(jīng)理竟然也會有著這般模樣。
“唐黎,你就是個妖精,和你混在一起,就是上輩子造的孽...”
不一會兒,王宇又接著說道,看他那樣子,似乎不勝酒力,喝那么兩口就開始瘋言瘋語,使得唐黎更加的想笑了。
她實在沒有想到,一家集團的經(jīng)理,竟然如此不堪一擊,表面風光無限的王宇,竟也會有這般幼稚的模樣,真不知道,此人去應酬是怎么過的。
唐黎從王宇手中奪過酒瓶,自顧的喝了起來,此時的她,看著王宇,竟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陸羽,那些年兩人也曾經(jīng)這樣喝酒過,她也曾經(jīng)這樣暗自偷笑陸羽過。
想起這些,她的胸口不禁微微刺痛,到底是酒太烈,還是動的情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