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顧塵,唐黎實(shí)在是熟悉得不能在熟悉,從小就在顧塵家玩著長大,自然也熟知那家伙是何種秉性,雖然他是個鐵桿的富二代,然而卻絲毫沒有一絲傲氣,那家伙只要是自己喜歡的,便傾盡所有毫無保留的類型。
次日,唐黎應(yīng)允了母親,幫忙著拿一堆資料去顧塵家,原本還是懶懶散散,不過在她想起昨日碰到的白小青,如此詭異的態(tài)度促使她心里那根好奇的弦瞬間崩斷。
于是她決定主動幫著母親跑腿,或許的因?yàn)殚L大了亦或許是因?yàn)轭檳m家后來搬家后距離著唐黎家有段距離,自從上大學(xué)之后,唐黎便很少再去顧塵家了。
顧家坐落于城東郊區(qū)的別墅,那里異常安靜,沿路蕭條得只有幾片殘存的落葉在漂零。
遠(yuǎn)遠(yuǎn)望去,寧靜的街區(qū)旁依山而建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建筑,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房子,院子很大,門前裝著極其華貴的電子鐵門,偌大的庭院里繁復(fù)的燈飾卻發(fā)出冷凌的亮光,
唐黎剛到門前,顧家的保姆就出來開門,略微佝僂的腰,微笑著畢恭畢敬的,唐黎親親漫步于顧家庭院里,黑色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子的瓷磚,
偌大的花園里飄來微微的熏香,真不愧是有錢人,一磚一瓦都突兀的顯得一處華貴。
“自從我們搬家后,你就沒有到這過吧。”
顧塵在二樓的庭廊上俯視著庭院下的唐黎,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一邊慢悠悠的喝著。
“顧伯伯呢?”
唐黎站在庭院里,冬日的寒風(fēng)吹得略微有些寒冷,都凍得她小臉有些通紅,她抬頭仰望著二樓庭廊里的顧塵問道。
“在書房呢,你上來啊?!?p> 顧塵看著傻站在庭院里的唐黎,從二樓揮手吶喊著,使得唐黎不禁回憶起了小時候的顧塵,那時候到處追著唐黎跑,記得唐黎總是跑在他前面,爬過他家老房子的樓梯,顧塵在樓梯下傻傻的望著唐黎,唐黎對他說得最多的一句話便是:”干嘛呢,你上來啊。”
唐黎從微楞中回過神來,隨后才慢慢的略過庭院,朝著顧塵所在的方向漫步而去。
行至顧塵所在是第二樓,那家伙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fā)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自己手中的手機(jī),不時還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
“顧伯伯呢,這是我媽要交給他的資料,我媽說都幫他整理好了?!?p> 凝望著趟在沙發(fā)上的顧塵,唐黎懶懶的問道,顧塵這家伙,似乎是與唐黎太過于熟悉,絲毫不在唐黎面前注意自己的形象。
“在書房呢,你自己找去吧,哎喲,又死了,我去。”
顧塵甚至都不抬頭看一眼唐黎送來的資料,自顧的在手機(jī)里打游戲,玩得有滋有味的。
唐黎凝視著沙發(fā)上的顧塵,無奈的搖了搖頭,爾后找書房去了。
也不知道是何等重要的資料,最近唐黎的媽媽一直在幫著顧塵爸爸整理,顧塵爸爸總說,總有一天公司會交到顧塵手里,然而顧塵這性格總是讓人放心不下。
唐黎在別墅里轉(zhuǎn)悠了好大一番,才終于找到顧塵口里所說的書房。
“顧伯伯,我來替我媽給你送資料了...”
“哦,黎黎啊,快進(jìn)來吧!”
房門虛掩著,唐黎輕輕敲了幾聲,只見書房內(nèi)傳來中年男子深沉穩(wěn)重略帶著磁性般的聲音。
唐黎輕輕推開門,只見書房內(nèi)書架上放滿了整整齊齊的書,顧塵的爸爸坐在案桌前,桌子上一堆密密麻麻的文件。
看著有些略微的凌亂,許久未見顧塵的父親,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眉頭更緊了,淡淡的愁云在他的雙眉間彌漫開來...
歲月可真是一把殺豬刀啊,不知不覺中,年輕的人就開始在慢慢的變蒼老。
“顧伯伯,我媽今天忙,我給你送來資料了?!?p> 唐黎緩緩的走到顧塵父親面前,尊敬的語氣的小聲說道,隨后小心的將手中的一大堆資料送到顧塵的父親面前。
“哦,黎黎啊,最近可是辛苦你和你媽了,幫了我不少忙?!?p> 他接過資料,依舊低頭開始忙著他眼鼻底下那一大堆凌亂的文件,絲毫無暇顧及站在一旁的唐黎,望著此情景,唐黎輕輕的挪動腳步,隨后輕輕掩門出去了。
想必定是豐貝集團(tuán)開始踏足珠寶行業(yè),強(qiáng)烈的競爭使得眼前的中年男子已經(jīng)無暇顧及其他了吧。
再想想趟在沙發(fā)上瘋狂打游戲的顧塵,唐黎不禁的搖了搖頭在心里暗道:“顧塵這家伙,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啊。”
不知不覺,微楞中,唐黎已然走到了大廳里,顧塵已經(jīng)停止住打游戲了,端正的坐著,喝著熱騰騰的咖啡,凝望著唐黎出來。
“游戲打完了?”
唐黎站在離他不遠(yuǎn)的位置,雙手插著腰,瞪著坐在沙發(fā)上游手好閑的顧塵。
“干嘛,你別一副大姐大的注視我好沒,明明我比你大一歲。”
顧塵輕輕的喝了口咖啡,對唐黎擺弄的架勢一副無視一般的姿態(tài)應(yīng)對著。
“我說你丫咋就不能長進(jìn)一點(diǎn)呢,好歹是顧氏集團(tuán)的繼承人。”
唐黎見著顧塵無視著她一般的態(tài)勢,恍然走到沙發(fā)前坐下,依舊睜大的雙眼瞪著眼前這個無可救藥的少年。
“我這不,忙著給我爸找兒媳婦嘛,可忙著呢?!?p> 顧塵一邊躲避著唐黎的眼神,一邊支支吾吾的說著,恍然之間,唐黎想起了白小青,她這次來的目的不正是因?yàn)檫@個嘛,于是她單刀直入的問道:“你和白小青,發(fā)展到什么程度啦,真的訂婚了?”
“什么訂婚了,根本沒有,我那是想騙你的,我跟白小青,手都沒有牽過.......”
忽然,聽了顧塵的話,使得唐黎一驚,她幾次撞見的白小青,以及在醫(yī)院里,使得唐黎開始摸不著頭腦。
“你知道她是怎么樣的一個人嗎?你了解她嗎?”
想起顧塵的性格,唐黎有些不放心,再次問道。
“其實(shí)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其他她做的什么事情,我都知道,我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