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鴻飛精疲力竭的垂下頭,安冰正打算給他解開繩子,放他走。
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傳來,安冰只好暫時放下繩結(jié),走到門口去開門。
“安冰,給小爺開門。“剛剛打開一條門縫就聽到門外人的叫囂聲。
安冰覺得搞笑,抬眼去打量眼前人,竟然又是暮辭,他手里還拿著那天的紅底細(xì)高跟鞋。
“給,你的鞋?!澳恨o的目光有些閃躲,他把鞋遞到安冰面前。
安冰倚在門框上,有些玩味的盯著暮辭閃躲的眼睛,笑盈盈的用嬌媚的聲音小聲說:“上癮了?弟弟?!?p> 聲音有些沙啞格外性感又有些甜。
暮辭又想起,那天安冰貼著他,也是用這種聲音對他說話,他渾身都不自在了,好像被眼前的女人看透了一樣。
他今天有事來求安冰,才好心把鞋給她送來,沒想到又被她調(diào)笑,暮辭的臉又紅又漲。
安冰只覺的他好玩,用看智障的眼神探究著暮辭,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這人這么呆。
暮辭見安冰不接高跟鞋,自己舉著也尷尬,就把手放下來。
“讓我進(jìn)去,行不行,有事?!澳恨o哀求道。
“不行,姐姐的房門,是你想進(jìn)就進(jìn)的?“安冰笑盈盈的說,態(tài)度卻很堅決。
暮辭正進(jìn)退不能的為難著,不經(jīng)意的看見安冰潔白如玉的手上沾著很多血液,但她的手并沒有受傷,那只能是別人的血。
他的頭腦瞬間警惕起來,這時聞出房間里也有血腥味。
事情不對,直覺告訴他,于是他直接從安冰身側(cè)跨進(jìn)房門。
他身材高大挺拔,從門口擠進(jìn)來確實(shí)太過狹窄,難免就擦到安冰的身體。
他只感覺以前綿軟和很有彈性的飽滿,但他一心想探究屋里的真相,也不能顧及紳士不紳士了。
安冰被他突如其來的硬闖和冒犯惹毛了,厲聲道,“了不得了,臭小子,敢硬闖了,長本事了?“
陳鴻飛就被綁在客廳里,暮辭一進(jìn)去,入目就是一個鮮血淋漓被捆綁的男人,旁邊還有一把滴著血的匕首。
陳鴻飛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和安冰同齡又帥氣的男孩子,提著安冰的高跟鞋,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的狼狽。
安冰倒是一臉生氣的樣子,指著滿臉血的陳鴻飛對暮辭說:“看到?jīng)]有,這就是硬闖姐姐家的下場。“
暮辭繞是紈绔老大,雖然整天胡鬧,作天作地,但都是小打小鬧的事,從沒干過弄出血的事。
他被震驚了,有些顫著聲音說:“姐姐,這是犯法的事呀?!?p> 安冰耐心耗盡,不耐煩道:“慫了就滾吧。“
暮辭卻直接跑到陳鴻飛面前去解繩子,“大叔,你沒事吧,她傷著你哪里了?“
安冰上前抓住暮辭多事的手,“你有病吧,滾?!?p> 暮辭盯著安冰,認(rèn)真的說,“這事就我們?nèi)齻€人知道,我給你扛了?!?p> 手還不停下解繩的動作,安冰的繩子不是一般人一時半刻能解開的。
她不再阻止,雙臂環(huán)胸,笑著說:“有意思?!?p> 涂著紅色丹蔻的修長手指,捏住暮辭的下巴,揚(yáng)著頭挑釁道“會解嗎,就你這樣還給姐姐扛?“
暮辭從沒有被女人質(zhì)疑過能力,他還是忍耐著,從地上拿起刀,三下兩下就把繩子割開了。
陳鴻飛猛地被放開,全身都有些麻木,一時緩不過來。
暮辭見他臉上脖子上雖然有很多傷口,但都是皮外傷,流的血也不多,松了口氣。
“大叔,你身上有沒有傷?“暮辭關(guān)切的問。
“來,我送你去醫(yī)院?!澳恨o用手架起陳鴻飛的胳膊就往外走。
安冰去給打開門,“走好啊,雷鋒小弟弟?!八幌胱寖蓚€不速之客快點(diǎn)離開。
陳鴻飛無顏面對安冰,他只想快點(diǎn)離開,能感覺出身邊這個扶著他的年輕人身上有他沒有的青春活力和堂堂正正的清白。
眼前全是安冰憤恨和不屑的眼神,在這間屋子里他只覺的羞愧難當(dāng),只想趕快離開。
在暮辭的攙扶下,他很快來到地下車庫。
“大叔,我送你去醫(yī)院。“
“不用,不過,你和她什么關(guān)系?“陳鴻飛暗暗的打量著暮辭。
“哦,她,她是我姐,您能不能別追究她,您想要什么補(bǔ)償對我提。“
暮辭不能說他們只是同學(xué),這樣人家不會輕易放過安冰,剛剛安冰又一直喊他“弟弟“。
所以他才這么委屈自己是安冰弟弟的,在心里又悄悄給安冰記了一筆賬。
陳鴻飛清楚安冰只有一個哥哥,眼前的年輕人明顯在說謊,不過也證明他不是安冰男朋友,也就再糾纏,直接自己開車離開。
暮辭看著一言不發(fā)就驅(qū)車離開的陳鴻飛,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兩個人到底怎么回事?這大叔連醫(yī)院都不去,開的車和身上的穿戴都很名貴,一看就是很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會被人綁著用刀割也不作任何追究?
再加上安冰毫不畏懼和沒有愧疚的模樣,這件事情超出暮辭的人生經(jīng)驗(yàn)。
想到自己的事還沒有找安冰說,就急匆匆的又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