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聽到抱著自家女兒那小子的怒吼,瑾樹也沒在意,仍是焦急的詢問邊淮的情況。
“淮…淮淮被化界銀細鼠咬了,現(xiàn)在昏迷不醒?!北鞠肟词悄膫€不長眼的家伙來打擾他,抬頭一看。
怎么是無涯峰的峰主?媽耶,他還吼了他,這瑾樹峰主應該不是會記仇的人吧?想到此,符昱樂磕磕巴巴道。
“京墨!”想到來時一路上遇到的人和靈獸,被咬之后一個個的竟是全都發(fā)狂,無法喚醒。
然而自家女兒卻是昏迷不醒,難不成還“因人而異”?因此轉(zhuǎn)身對身后的人焦急道:“快給她看看?!?p> 這修仙界素來都道他這徒弟是不可多得的劍修天才,卻鮮少有人知曉他還是個救人看病的神人,也只有無涯峰那些不靠譜的孩子知曉,所以才這么有恃無恐的到處“惹事”。
京墨?這是何人?
符昱樂聞聲看了看被瑾樹峰主擋住的司舜師兄,詫異了一瞬,沒想到他也來了。
只不過,這位師兄不是叫司舜嗎?怎么這無涯峰主喊他作“京墨”?
“符師弟?!彼舅蠢淅浞Q呼了一聲,淡淡瞥了一眼這望著著他發(fā)呆的師弟。
“嘶——”一個激靈,符昱樂不自覺地躲開這師兄的眼神。
躲開以后又在心里暗罵:
他怎么被人看了一眼就慫了呢?
要不是看在他是淮淮的大師兄的面子上,她才不躲開呢。對,沒錯,就是這樣!
“無礙?!彼舅从蒙褡R探查了一番邊淮的身體,確認無事之后又頓了頓道:“一會就醒。”
“沒事就好?!笨戳丝疵嫔椒€(wěn)的邊淮,瑾樹穩(wěn)了穩(wěn)情緒又恢復成以前冷淡的模樣。
只是內(nèi)心卻是久久未能平靜:無事就好,無事就好……
此處請循環(huán)八百遍。
看了看師父同樣面癱的臉下激動的心情,相處了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師父有些不對勁,準確來說,是整個人都被奪舍了那種的不對勁。
大概是拜師大典之時師父就開始不對勁,先是師妹拜師獻禮時的激動,又是這新晉小師妹說要下山時的猶豫,再到后來聽說這玄隱城發(fā)生大規(guī)模靈獸暴動的著急。
頹廢了十四年的師父竟然主動找掌門領(lǐng)了這下山查探的“任務”,一路上看師父那著急的樣子,真是:
很喜歡這個小師妹啊。
難不成這小師妹有什么特別之處?
聽到京墨說一會就醒,瑾樹也放下心來,道:
“即無礙,京墨,你在此地護著,我去外面查看?!?p> “是,師父?!?p> ……………………
迷迷糊糊轉(zhuǎn)醒的邊淮剛睜開眼便看到僅有幾面之緣的反派師兄站在自己面前盯著自己看,那眼里探究的欲望炒雞…炒雞嚴重!
被那探究的目光盯著,不知為何想起昏迷前疑似看到的藍色衣袍,邊淮就有些心虛。
因著這一點心虛,邊淮猛地驚起,還沒等站起來就又感覺一陣頭暈,軟趴趴地重新又倒了下去。
邊淮:一時起的太猛,有…有點虛……
“淮淮!”眼看邊淮又要倒下,符昱樂急忙伸手接住她,將她重新放在自己肩上扶好,神色焦急道:
“怎么樣?你還好嗎?”
邊淮:???
什么情況?符昱樂怎么感覺態(tài)度怪怪的?好像對自己更好了?難不成………
難不成在自己昏迷的時候做了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
想著剛剛符昱樂剛剛的態(tài)度與之前明顯的不同,像極了和自己一樣心虛的模樣,邊淮陷入了沉思。
而符昱樂看邊淮沒答話,也確實是因為愧疚加上心虛沒敢開口。
看了看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司舜也沒說話轉(zhuǎn)了方向冷眼看著大廳。
司舜:總感覺自己很多余是什么情況?
因著司舜這方大神盯著他們看,本還嘈雜如菜市場的大廳聲音漸漸低了下去,直至竊竊私語也沒有只有寂靜。
疑似被凝視的眾修士:………
QAQ,有個大能一直盯著他們腫么辦?雖然不認識但就是感覺好闊怕,嚶~
安靜地大堂中只剩那發(fā)狂的修士發(fā)出的嘶吼聲以及被放大的“吱吱”聲,
也因著大堂安靜,那修士明顯慢慢低下去嘶吼也更清楚,眾人望著中間那躺在地上的修士完全停止掙扎,疑道:
“這怎么沒聲了?”
“不會是死了吧?”
“要不你去看看?”
就在眾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地推脫慫恿旁人上前查探時,那安靜下來的修士卻悠悠轉(zhuǎn)醒,好似沒事搬看了看綁住自己的繩子,丈二摸不著頭腦,疑問道:
“這是怎么了?為何將我捆了起來?”
“這位兄弟?可還記得先前發(fā)生了何事?!焙谝聣褲h試探地開口問道?
“先前?”那修士回想了一下,道:“先前不是和你們一起躲在這里嗎?”
“這…這是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么?”許是無緣無故被綁了起來,還凈被問一些不著邊際的問題,那修士惱怒了起來,語氣些許沖到:
“快將我解開?!?p> 待那繩子的主人松開繩子,那修士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腰間蠕動仿佛還有一活物,頓時驚道:
“我艸!這什么東西?”
眾修士:呵呵呵呵。
尤其是那繩子的主人也是站到了最外面,畢竟這縛靈繩在場只有他有一根,無奈之下,聽從旁邊修士的話,將那化界銀細鼠綁在了那修士腰后。
看見自己旁邊兩個小家伙往上湊熱鬧的心蠢蠢欲動,司舜瞥了他們一眼開口道:“別動?!?p> “………是。”×2。
#一堆人的故事,他們卻不配出場。#
#好奇到底發(fā)生了啥玩意兒?#
#嚶~師兄太兇,他們怕。#
兩人委委屈屈老老實實地在原地站好,感受著旁邊這位仁兄有意無意的冷氣大氣也不敢出。
#師兄果然可怕#
#不愧是玄隱宗第一高冷劍修#
#嚶~行走的制冷機你不值得擁有#
邊淮:發(fā)生了啥?為啥這位大神出現(xiàn)在這里?
符昱樂:還不是你師父。
邊淮:關(guān)我?guī)煾干妒拢?p> 符昱樂:要不是你師父留這大神看守我倆,他能一直待在這嗎?
邊淮:所以還是我的錯嘍?
符昱樂:對,就是你的錯,誰讓你受傷的!
邊淮:我…!What's the f*ck?
司舜:…………
用余光撇了撇這倆擠眉弄眼的小家伙,突然感覺他們還挺有趣。
就在彼此對視表面擠眉弄眼像是搞怪內(nèi)心戲也確實很足的二人可勁兒地吐槽時,出去查探的瑾樹峰主回來了。
望著門外走來的那人,邊淮想這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縱使沒有翅膀,也還是繃著一張臉,但至少沒有旁邊這位這么嚇人啊,
邊淮帶著感激的笑在和師父來了個對視之后。
笑容逐漸變態(tài)!
哦不,是笑容逐漸消失。
邊淮:我去,這復雜的眼神她接受不來!
僅僅一瞥,邊淮就低下了頭,師父的眼神真的是……真的是讓她不敢接受。
那冷淡的墨瞳在和她對視之后就變得像是有淚要流出,就像是爺爺多年前找到不知為何失蹤的自己時失而復得的眼神一樣。
總之,莫名得她就是不敢和師父對視。
然而這眼神隨著來人的走近好像越來越熾熱,邊淮把頭低的更低了。
“淮…”看著眼前頭低的更鵪鶉一樣的女兒,想親密親密的稱呼也許會嚇到她,瑾樹冷靜道:“邊淮,可有不適?!?p> 表面風輕云淡,內(nèi)心慌得一批。也不知道自家閨女會不會生氣自己來晚了,QAQ。
“多謝師父掛心,徒兒無礙?!庇仓^皮抬起頭,邊淮僵硬道。
“無事就好?!?p> 他不想剛剛找到的女兒就意外離去,沒有人知道在路上他看著那被帶在身上的魂燈突然暗下去他有多害怕。
就像是明明近在咫尺卻要轉(zhuǎn)瞬而去,他害怕他再一次來不及。
十四年前他親眼看著青衣的魂燈一點一點熄滅卻什么都做不了。他快速趕到青衣消失的地方時魂燈也徹底熄滅了。他找了許久最終也只找到了森森白骨,血肉早已被兇獸啃噬殆盡。
那原有的遲疑邊淮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兒也在看到漸暗的魂燈也都消失了,沒人知道在客??粗杳缘臉幼铀卸嗪ε?,直到聽到京墨說她無事他才好不容易壓下一直顫抖的手。
看著邊淮越來越低的頭瑾樹想自己也許是真嚇到她了,轉(zhuǎn)頭看了看等著他發(fā)話的眾人道:
“外面已無事,發(fā)狂的靈獸和修士都已平穩(wěn),眾位不要擔心?!?p> “瑾樹峰主,可知曉為何靈獸會發(fā)狂?”
“是啊!為什么被咬了也會發(fā)狂?”
“對對對,只有被咬到才會發(fā)狂,被傷了卻是無事?”
客棧里的眾人認出是玄隱宗的第一劍修,聽他開口,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問道。
“此事尚且不明,還需繼續(xù)查探?!?p> 這事也確實奇怪,來的莫名其妙,消失的也莫名奇妙,他也查看了被咬傷的人,也沒有一絲異樣。
“這…這…”
眼看眾人還想再問,今日沒有耐心的瑾樹道:
“諸位稍安勿躁,玄隱宗會徹查此事?!?p> “那就有勞玄隱宗了?!?p> 見眾人一個個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瑾樹轉(zhuǎn)身對身后的大徒弟道:
“京墨,你帶這位弟子回森羅峰,邊淮隨我回無涯峰?!?p> “是,師父?!?p> 邊淮憂桑地望著符昱樂:福娃,求別走。
然而符昱樂回了個“愛莫能助”的眼神對瑾樹恭敬道:“多謝長老?!?p> 邊淮:你個叛徒,說好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嚶~她不想單獨和師父獨處,不知為啥,地覺得師父看她的眼神讓她承受不來。求師兄/福娃不要留她一個人??!
不見未謀
加更的一章小天使要等一個小時了,那個有部分要修改???? 會加更,請等一個小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