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地府
在G國H市某高樓大廈的一層寫字樓里的一間辦公室,一個戴著框架眼鏡,身穿白色襯衫配西褲的中年男士。手里正拿著一份報表,站在那盛氣臨人的用手指著。而站在對面穿著一身藍色套裙裝,簡單的扎了一個馬尾的年輕靚麗的女子面無表情的則低著頭。
于小葉,這個月你上班遲到10次了,工作上已經(jīng)第3次犯錯了。你看看你這次給公司帶來多大的損失,整整損失2000美金啊。我公司用不起你,念你是老員工不用你賠償,你立刻馬上給我卷起鋪蓋走人。一聲聲怒吼的聲音從這間辦公室傳出來。
于小葉回到自己的座位,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其實也就幾本工作記錄的筆記本,一支筆,一把傘,拿上單肩包離開了公司。
從公司出來后她站在大廈門口望了望這個從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來這上班了6年的地方,臉上不在是面無表情,很是舍不得,看了幾分鐘眼睛紅了,淚水奪眶而出。悄悄的用手擦了,深呼吸轉(zhuǎn)過身往回家的方向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只知道從上午開始走到現(xiàn)在太陽落山天黑了,衣服濕漉漉的,走到一個廣場終于走不動了,來到一張空椅子那坐下來。這張椅子還是熱的。
夏日里就算太陽下山,余下的溫度也是很熱的,熱的讓人無處躲閃.,馬路上那來來往往、大大小小的車子,發(fā)動時那轟轟的引擎聲,剎車時那刺耳的摩擦聲,還有那不停響的喇叭聲,人來人往的人們汗水淋漓,使大街邊沿上的馬路熱鬧非凡,然而這一切都跟于小葉毫不相干。
于小葉靜靜的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有個天真爛漫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小女孩又蹦又跳高興地對著她的媽媽說:巧克力蛋糕好好吃,媽媽我明天還要來吃。只見那個媽媽很溫柔的跟小孩說,小朋友不可以天天吃哦,吃多了會蛀牙,一個禮拜只能吃一次。小女孩撒嬌般討價還價的跟她媽媽談,那媽媽一遍遍溫柔的拒絕了。
于小葉的腦中閃過自己小時候在媽媽面前也是這樣一遍遍地撒嬌一便便的被溫柔般的拒絕。她動了,站起來了,看向小女孩之前說的那個蛋糕店方向。她知道就在這廣場旁邊的商場里面,這商場什么都有賣,吃的喝的用的穿的玩的什么都有。
于小葉來到了商場,她沒有去那個蛋糕店。她來到超市,推了一輛購物車,直往二樓去。這超市是全國連鎖的一家大型超市,有兩層,二樓都是賣日用品,一樓賣食品。
于小葉推著車到各個賣場區(qū)逛了一遍,沒買東西。她推著車往一樓去,到了一樓電梯那,烤香的蛋糕,面包,炸雞味道的香味撲面而來。這是于小葉最喜歡逛超市的地方之一,每次來她都有一種幸福感,因為她很喜歡吃這里的東西,這里的東西比外面店便宜,味道確跟外面也沒相差多少。
于小葉推著車到面包區(qū)后,開始大掃蕩,似乎回到了之前,可是仔細觀察她的表情似乎是忍又發(fā)泄似的往購物車扔。直到面包占了購物車里一般的位置,才停下來。
離開這個區(qū)又到水果區(qū),零食區(qū)又是一輪的掃蕩。接著又是到各個區(qū)逛到是沒在往購物車拿東西了,逛著逛著來到了酒專柜區(qū),她停了下來。
酒對于小葉來說除非是工作應(yīng)酬推脫不了才沾點酒,平常是滴酒不沾的。于小葉拿起一瓶紅酒看,銷售員過來了極力的推薦。于小葉不懂酒,雖說工作上喝過一些酒,但都是泯一口而已,當(dāng)然最主要她不喜歡酒。
她小時候住的地方隔壁有個酒鬼,嗜酒如命,喜歡酒就罷了,可偏偏每次喝醉耍酒瘋,打女人孩子,三天兩頭的打罵聲傳來給她帶來很深的記憶。打那后徹底厭惡酒。
于小葉聽銷售人員的推薦,拿了一盒里面裝有兩瓶紅酒,然后她又往另一排貨架去,這排酒主要是啤酒,二鍋頭。于小葉看了看拿了某島兩瓶啤酒放到購物車里,有看向二鍋頭也拿了兩小瓶,就這樣一輛購物車滿滿的塞滿了,到收銀臺結(jié)賬。
結(jié)完賬后,好幾大袋發(fā)現(xiàn)拿不了那么多,就用手機打了部車,推著一輛購物車到外面去等候著。過了幾分鐘,車來了,十分鐘就到了一個老小區(qū)大門口。
這小區(qū)有三十多年了,外墻的都是一大片的黑了,幾乎沒有一塊看清原有的白了,這里住的幾乎都是老人,租給打工的。
這房原本是步梯房,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一年半載出去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有的平時吃的都是托人買,有的子女休息時買好一周的菜。
前年就有好幾個老人到處打電話聘請年輕人來背他們下來,這樣的舉動引起了人們的關(guān)注,政府的關(guān)注,因此去年也得到政府的幫助裝上了電梯,解決了步行的困難。
這里的房價自熱也就上升了,租金也提高了。于小葉前年租在這里的,也幸虧簽了五年的合同才沒有漲價,能簽這么久那還是房東老人家懷舊舍不得賣,又不在這個城市生活。
于小葉半拖半拎著幾袋吃的到電梯里,按了六樓,很快就到了。掏出鑰匙把門打開,進去關(guān)上門,直往沙發(fā)上一躺。
旁觀者會覺得不就是個失業(yè)嗎,用的著這樣嗎?可是對于走進死胡同的人一時就是想不開,往往卻是致命的。
于小葉的事說起來其實就是很簡單的狗血劇情,新郎娶的新娘不是她。上個月底她男朋友說親戚婚禮,他需要回去喝喜酒。
三天后,手機就收到了他與別人結(jié)婚證的照片。于小葉立馬打電話去質(zhì)問,交往了5年的男友換來的卻是聲聲厭惡,鄙視嘲笑之語,她崩潰了。
于小葉3歲時爸爸意外去世離開,和媽媽相倚為命到15歲,母親又患癌癥離開了她。自此她一個人生活,她的母親留下一些剛好供她讀書的錢,那錢怕是她母親舍不得治病的。
于小葉在這個世上說是孤兒,其實也不太算,她有親人,但是據(jù)說她的媽媽不愿意聽從長輩安排的婚姻,跑到外面打工認識了她的爸爸,他的爸爸是一個孤兒,長輩自然不同意,外婆本來有高血壓,一氣之下就暈過去了,再也沒有醒過來了,從此被家里人趕出來了。
于小葉記憶中從來沒去過外祖家,從小到大受到異樣的眼光,別人的眼中看起來很堅強,溫和好相處,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內(nèi)心缺乏安全感,疏離的,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當(dāng)然是她認可的人,她絕對是可以交心地,她渴望擁有親情,愛情,友情。于小葉跟她男朋友五年,他是她認定的,她把所有的一切都付出了,渴望的一切變成別人的玩物,這對她的打擊太大了,一時就覺得自己命運太凄慘了,,,
于小葉躺了一會感覺餓了,坐起來就拆開面包開吃,吃了一包又一包,打開紅酒,二鍋頭,啤酒,就這樣一口面包,一口酒往嘴里塞,大聲的爆出口,老娘今日喝個夠,從今再也不為男的流淚,拼命似的發(fā)泄,,,
腦海里播放著別人鄙視的眼光,媽媽的離開,男友的惡語,很快幾瓶酒就下肚了,跟著酒的后勁反應(yīng)也上來了。
于小葉感覺到肚里面翻湯倒海像火燒灼一樣,抱著肚子拼命的嘔吐,整個人躺在地上打滾,痛了大概有十幾分鐘,她麻木了,她沒有在打滾,就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
漸漸地她的意識開始模糊地向其他地方飄去,其實這里有陰陽眼的人的話定是可以看到她的魂魄已經(jīng)從身上慢慢的飄出來了,可于小葉不知道。
于小葉的魂魄飄到外面了,在大路上飄蕩著,看到有人跳廣場舞,有小孩溜冰,都市里的晚上大街上也是熱鬧非凡,就這樣把整個都市都重新過了一遍。
走馬觀花一遍后,突然有個莫名聲音遷引著她往一個方向走,跟隨著這個聲音來到一片灰蒙蒙的地方,她很驚訝,這是哪里呀?
都市里怎么還有這個地方呢?還有這里怎么看起來濕漉漉的,風(fēng)也有點冰冷,現(xiàn)在明明是夏天呀,還是三伏天呢。
自言自語地說果真是喝醉酒了,呵,,呵,,原來醉酒是這種感覺呀,這醉酒與不醉酒的人的夢境竟然如此不同,罷了罷了,難得醉酒一次,那就好好的看看酒鬼的夢境。
于小葉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心戰(zhàn)勝了恐懼,心想反正是夢又不會死,然后向西方向走,走了大概有一百多米后,看到了微弱的燈光,她加速跑去。
很快出現(xiàn)在于小葉面前的是兩扇古樸的大門,這座房子給人的感覺沉重,壓抑又莊嚴,讓人從心里面涌出難以形容的感覺。于小葉輕輕地用手推開,沒有推動,然后用全身上的力撞上去才打開。
門打開后,一陣更陰冷的風(fēng)吹過來,于小葉打了個寒顫。正前方對應(yīng)的是一張黑漆漆地桌子,但也看的出是用了很久的了,這桌子放的位置高于地面,桌子左邊配有五個臺階。大廳大火通明排列在兩側(cè)。
大廳里有兩個人追著一個人(于小葉的眼中),兩個穿著黑色衣服大鬼和小鬼追著一個強壯的鬼青年,其中大鬼用手拿著一條鞭子時不時抽到那個鬼青年,那鬼青年都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聲,終于鬼青年跑不動被抓住讓拖著走了,小鬼拿著一根鐵棍跑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停下來擦汗,這時注意到于小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