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躲避文修的紅妝被師父和師姐抓了幾次現(xiàn)行后,終于被迫無奈的進了存賢堂,為了督促她學(xué)習(xí),青藍特意坐在她旁邊。紅妝也注意到,一般是二師公來講課的時候,學(xué)堂基本都是女弟子坐無缺席,男弟子都被排擠到后邊,而且女弟子一般都聽的特別認真,好像聽課就是一種享受,而紅妝則漠不關(guān)心的坐在那兒,準備一天的煎熬。
“紅妝?!?p> “紅妝!”
青藍拿書捅了一下紅妝的胳膊:“紅妝,師公叫你呢!”
“?。俊奔t妝抬起睡意朦朧的腦袋,看到好多弟子都在看著自己,而師公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她迷迷糊糊的站起來:“師、師公……”
寒隱無奈的嘆氣:“你傍晚留下來吧。”
“哦?!奔t妝撓了撓后腦勺,低頭答應(yīng)。
之后的幾天……
“你傍晚留下來?!?p> “傍晚留下來?!?p> “傍晚留下!”
“傍晚……”
“留下來嘛,我知道了……”紅妝耷拉著腦袋,一次次的加課。
燭光搖曳,燭火下一個挺拔的身影在不厭其煩的講讀著書本上的知識,聽講的人無精打采的拿筆圈記,無意中瞥到那認真講書的面龐,在燭火下看起來輪廓更加朦朧神秘,看著他認真的模樣,竟不自主的發(fā)笑起來。
寒隱放下手中的書,輕聲喚到:“你又在想什么呢!”語氣中帶著些許嗔怪。
“在想你啊。”
“想我?想我做什么?”寒隱被嚇了一跳,也許人家姑娘只是很單純的說出這句話呢。
“嗯……我在想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弟子去上你的課,為什么女弟子都要擠到前邊,為什么那么多男弟子也喜歡聽你的課……”紅妝托著腮,笑嘻嘻的說。
寒隱如釋重負般的深呼一口氣,屈起手指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殼:“你這小丫頭,都想些什么呢。不好好修習(xí),過不了考核可不要怪師公無能?!?p> 紅妝雙手抱懷,賭氣到:“又是因為考核,一定是逸涼郁那家伙讓你來監(jiān)督我的,我就知道!”
“師弟他也是為你好。”
“我偏不信,我這么聰明,考核是吧?我過給他看,師父都說我聰明勤奮,好像我很丟他的人一樣!我要讓他知道他是錯的,哼!”紅妝一臉的不服氣,小嘴噘成一個小扁擔(dān)。
看著如此倔強的紅妝,好像和當(dāng)年的逸涼郁卻有幾分相似。
一百天的期限很快就到了,紅妝如約來到臨翠臺,這天她起了個大早,但總有人比她早那么一步。
熟悉的青白背影,清風(fēng)拂過背后的黑發(fā),側(cè)面俊秀的輪廓隱隱約約,手中一把青光凜冽的長劍在霧蒙蒙的清晨閃爍著耀眼的光,在他幾經(jīng)擦拭下,顯得更加明亮刺眼。聽到背后輕微又熟悉的腳步聲,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這么早……”
“可還是沒有你早啊?!奔t妝毫不顧忌尊卑之分,走過去坐在他旁邊,他寬闊的后背剛好作一個溫暖的靠墊:“既然還早,我就再睡會兒養(yǎng)精蓄銳好了?!?p> 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長劍,任她靠在自己背上休息,淡淡的香氣縈繞在他肩頭,游走在心上。
直到太陽高起,紅妝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筋骨,準備進入考場了。
她跟在逸涼郁身后進入考場,看到師父、師叔師伯和長老們并坐一排,三四十人共同考核,著實使紅妝嚇了一跳,她躲到逸涼郁身后拿小指戳他后背:“沒、沒人告訴我有這么多前輩要來啊,那些要考核的弟子又都在哪???不會就我一個人要參加考核吧?”
“你以為呢?”逸涼郁面露一笑,把嚇破膽的紅妝從背后提到前面:“我可等著你證明我是錯的呢,不要讓我失望哦?!彼昧σ蝗?,毫無準備的紅妝一下摔進了考場。
“哎呀!”紅妝一聲慘叫,用力捶了一下地面,咬牙切齒的把逸涼郁罵了好幾遍。糗已經(jīng)出了,她要盡力挽回才是。她慢慢站起來,撣掉身上的塵土,深呼一口氣,屈身:“弟子紅妝拜見師父,各位長老,和各位師伯師叔。”剛剛面色各異的風(fēng)華門長輩們,面色有些緩和,特別是她的武修師父參師父向她投來了贊許的目光。
在參師父目光的鼓勵下,她長舒一口氣,死死盯住站在最前面的逸涼郁,從他手中抽到了自己的考核題目,她在第一環(huán)節(jié)的考試中因為緊張只發(fā)揮出了一半的能力,所以只勉強達到標(biāo)準,第二環(huán)節(jié)的文修考核在她經(jīng)歷過寒隱的惡補后,發(fā)揮的還算不錯,而第三環(huán)節(jié)則拿到了很優(yōu)秀的成績,文修總成績位于一個優(yōu)秀的層次。
之后便是武修,她對于武修的考核是十拿九穩(wěn),在心法和身法上都取得了相當(dāng)不錯的成績,贏得了前輩們的一致好評,成為了“青”字輩弟子最有希望的弟子之一。拿到了屬于自己的法袍、頭冠和佩劍后,也得到了名號“青瑜”。她迫不及待的拿著佩劍向參師父炫耀起來,而參師父也是一臉和藹的笑容:“切莫驕縱啊?!?p> “師父你就不會誠心的夸夸我!”紅妝撒嬌到。
而不遠處卻站著一個身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去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