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嘯握著筆的手,漸漸握筆成拳。周圍的空氣頓時一瞬間像是步入冬天。寒冷的氣息覆蓋了四周。如果他這里沒有被設(shè)置結(jié)界,恐怕整座城市都能頃刻間被他冰封。
內(nèi)心中的不允許,讓他有了想破壞人界的秩序與規(guī)則,而強(qiáng)行闖入她的生活。每當(dāng)他想要暴走之時,胸前的那抹已經(jīng)染上別的顏色的火焰便會發(fā)出一絲波動,傳入他的每個神經(jīng),讓他瞬間又恢復(fù)理智。
他已經(jīng)不知道,這個東西救了他多少回了。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如果不是擔(dān)心因為自己的沖動想隨她而去的,會毀了她已轉(zhuǎn)世為人的靈魂與肉身,恐怕他早已離開了。
好在,萬年的等待,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但如今的他,已經(jīng)熟悉了人界的規(guī)則,并且不會在亂來。相反,他要用人界的身份,去接近她,在那之前,他不會讓自己暴露,不會讓她察覺到他的身份。
而此時的另一邊,自從將人完好無損的交給靈言三人,涼燼便只身一人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想不通沈青山究竟是什么人,看談話間,他分明像是知道他們的身份。
這樣的人完全讓他看不透,他不知道沈青山為什么會帶著兩人去那個用幻術(shù)幻化出來的學(xué)院,并且居然輕易讓凌若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與位置。
就連他都根本不曾發(fā)覺那個結(jié)界的存在。至于那個幻術(shù),他更是沒有想到,是有人有意而為之。只是讓他覺得不尋常的是,地方太過偏遠(yuǎn)。
果然,他那不好的預(yù)感應(yīng)驗了。
可他想不通沈青山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緊緊只是讓若冰暴露嗎?和他要好的學(xué)院院長又是誰?更重要的一點,他究竟是哪邊的人?
他搞不清楚對方的目的。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么,他更是無從得知。但唯一的一點便是,趁著四方的人還未行動,他一定要保護(hù)好她。
萬淵湖底
一個身著黑袍帶著面具下面只露出一張迷惑人心的唇,勾勒出一抹弧度,右手杵著椅子的邊緣,慢慢攥緊聲音有些嘶啞,卻像是有著另一個人和他一起說一樣,那種給人的感覺很是詭異。
“好戲,就要開場了,呵呵呵呵!那個女人,她早就該死,卻還是讓她活了上萬年。這一次,那兩位如果在沒什么作為,我就要收回我的寶貝,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萬年前,那個女人毀了她,萬年后便是讓她永墮地獄了啊~噗哈哈哈哈~真希望那兩個老朋友,這一次,可不要讓我失望啊~不過沒關(guān)系,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玩游戲。嗯~!哈哈哈哈哈哈......”
此時華夏帝都某公寓
凌若冰頭腦昏昏沉沉似夢非夢的坐在床上面,望著陌生的環(huán)境,和面前有著擔(dān)憂有著膽怯,不停的詢問她的身體情況的三個極品帥哥。
自她睜開眼的那一刻,面前的三個男人便不停的殷切的問她有沒有餓?口渴不渴?身體還有哪里不舒服?
看著他們殷切的舉止,一時之間完全覺得莫名其妙,她很想說,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她
應(yīng)該是與宋清山和涼燼在一起才對。但現(xiàn)在完全沒有兩人的身影。即使她想詢問,卻根本摸不著頭腦,眼前的三個人是個什么鬼?
她不記得自己認(rèn)識什么頂級絕品美少年。但看著他們的行為舉止,望著自己的神情,她沒有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相反,在睜開眼看到,眼前眼含熱淚的男子時,她竟然莫名的覺得熟悉。
她明明不曾見過他,但就是讓人覺得安心,那種感覺,就連她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就像肉眼看不到的一根透明的線在牽扯著,讓她覺得眼前的人,和旁邊的人,都讓她想要靠近,想要親近。
像是以前彼此就熟識一樣??伤陙?,在她的記憶力,除了將自己養(yǎng)大的老人和現(xiàn)在的監(jiān)護(hù)人律師以外,她所熟識的只有涼燼。她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他們,更不曾見過他們。
但她的內(nèi)心的感覺又如此真實,更讓她覺得有些想不通,更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睜開眼就聽到他們爭先恐后的,詢問自己的身體,那種真正的擔(dān)心,是裝不出來。
在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爭先詢問她的情況時,凌若冰有些頭大且無奈的突然開口說話:“好了好了!哥哥們!我沒事,我現(xiàn)在很好,身體不痛不癢,所以,哥哥可以安靜一會兒嗎?真的很吵誒~”
“小......小十九......你,有記憶了嗎?”十七手握住杯子的手,不免有些顫抖。但眼里期待的目光,讓凌若冰有了那么一絲愧疚。
眼神有些閃躲的,微微低下頭,聲音在寬敞的房間里,顯得很輕輕,卻又像是重如千斤般的錘擊在三人的心上。
“抱......抱歉,我想,你們可能找錯人了,我不是什么十九,并且我......應(yīng)該說,在我的記憶里,并沒有這個稱呼,也并沒有你們的身影。所以,我很抱歉?!绷枞舯恢罏槭裁?,自己明明在將事實說清楚,內(nèi)心中卻微微感覺到一絲失落。
是在期待什么嗎?還是在羨慕嫉妒那個叫十九的人?她不是傻子,她能看出來,眼前的三人是有多么在乎那個叫十九的。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錯認(rèn)為是她,并讓自己待在這里。
可面對眼前的三人,她不想對他們有任何欺騙。
就在十七還想說什么之時,他的肩膀被另一只手輕輕拍了一下:“十七,你太著急了?!?p> 聽著對方的話,十七的眼淚已經(jīng)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他很想說:“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可他在她面前,還是要強(qiáng)忍著,不讓自己的沖動,去打亂她現(xiàn)在的思緒。
明明在夢中,感覺到痛苦的時候,口中叫著十七哥,現(xiàn)在清醒了,卻什么都不記得。這真的讓他很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