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章:黑風(fēng)寨內(nèi)獲隕鐵,蝶著云衣舞初陽。
蝶衣婆婆抬起頭,渾濁的雙眼內(nèi)充滿了追憶緩緩道來:
“我聽說搖光解毒草可解世上萬毒,心里高興極了,于是便放在口中嚼碎?!闭f到這,蝶衣婆婆老臉一紅,低頭不語。
陳夢妍道:“婆婆,這個我們知道了,你只管跳過就是?!?p> 蝶衣婆婆一咬牙好似豁出去了道:“反正都有了再一再二,我也不怕有再三再四了,于是我就給陳陽喂了下去。
可是藥一入口便被那些黑蟲吞噬得干干凈凈,我這才發(fā)現(xiàn),陳陽的血液里滿是黑蟲密密麻麻數(shù)之不盡?!标悏翦溃骸澳窃趺崔k?”
蝶衣婆婆道:“正當(dāng)我急得滿頭大汗之時,我忽然想起來族中長輩曾說過,柳家女子含以搖光草以血換血,可解血毒。
于是我就打算給陳陽換血,可是我又想起族中長輩說過的一句話:‘搖光換血大法需二人同心,若是有一人對另外一人心不堅(jiān)誠,則換血失敗雙雙殞命,且,柳家女子一生只可施展一次,慎重!’
想到這,我害怕極了,我不怕死,但我怕陳陽死,畢竟他可是舍命救了我,可是我又想起爹爹說過的一句話:‘蝶衣啊,換血大法只能用一次,你要留著給未來的夫君,這便是我柳家最大的嫁妝!整個大理國只有我柳家有的起這么氣派的嫁妝!’
正恍惚中,陳陽再度輕哼一聲,我打了一自己一巴掌:
‘柳蝶衣啊柳蝶衣,人家為了救你肯搭上性命,你報答人家怎可猶豫。’于是我就將搖光草全部吞入口中,細(xì)細(xì)咀碎,搖光草是真的苦,又辣又澀,辣的我眼淚都流了下來。
我看著陳陽痛苦的面龐,我低聲說:‘陳陽,他日你若負(fù)我,你就,你就、、、’”說到這,蝶衣婆婆嘆了口氣道:“我又怎舍得咒他呢?”
“我從他儲物袋的破洞內(nèi)取出一柄飛劍,在我手腕上一割,頓時鮮血涓涓流出,我趕緊也割了一下他的手腕,我的手腕貼著他的手腕,咬破了我另外一根指尖,當(dāng)然我的嘴唇也、、、”
拓絲道:“嘁,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你的嘴唇也貼在了他的嘴唇上嘛,好了知道了,你說后來的。”
蝶衣婆婆被這些小輩奇怪的目光看的滿臉羞紅,低著頭續(xù)道:“換血大法太過霸道,眨眼間便抽了我體內(nèi)一成之血,可他體內(nèi)的一成濁血液進(jìn)入了我的體內(nèi)。
那些黑蟲一進(jìn)入我體內(nèi)便肆意的吞噬我的血肉,但就在這時,藥效化開,化作一股暖流流轉(zhuǎn)周身,最終匯聚在我心臟處,在我心臟處源源不斷的流出新鮮的血液去抵消我被污濁的血液,而那些污濁的血液隨著我咬破的指尖流了出去。
密密麻麻,一地都是黑蟲,一落地便翻騰掙扎著化作黑血,血越抽越快,慢慢的一股眩暈感涌上心頭,我的眼皮越來越重,但我感覺到了陳陽越來越平靜的呼吸,我心中說不出的幸福,倒在他懷中,漸漸睡下。
我做了一個甜甜的夢,睡夢里,鳥語花香,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灑落下來,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夢見了陳陽帶著柔和的微笑看著我,眼中滿是柔情:‘蝶衣,你醒了。’可我一睜開眼,依舊是在鬼見愁崖底,陳陽早已穿好了衣服,冷冷的看著我道:‘你醒了?!ü∑H?。?p> 那一刻,我的心好似從鹿遼嶺跌落到了鬼見愁崖底一般難受,我將頭埋在膝蓋里,心中滿是委屈的嗯了一聲。
就在這時,陳陽開口了:‘蝶衣,謝謝你?!谷恢牢业拿??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我抬頭看向他,心中滿是忐忑,只見他歪頭看著自己空空的袖管,表情依舊冰冷,但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朵根,支支吾吾的說:‘我,我陳陽定不負(fù)你,我若負(fù)你,天打,天打五雷…?!且豢涛倚闹袧M是欣喜,哪能讓他繼續(xù)說下去。
站起,三步化作兩步的跑到他跟前,一把將其撲到,我說:‘陽哥,我不許你咒自己?!?p> 陳陽臉色瞬間蒼白道:‘蝶,蝶衣,我傷還沒好呢。’我這才想起來,換血大法剛剛施展完畢,他的確還很虛弱,想到這,我有些愧疚的坐起。
陳陽坐起后,摸了摸我的頭道:‘蝶衣,沒事的,這點(diǎn)傷還要不了陽哥的命。’我嗯了一聲,將頭依在了他的肩膀,那一刻他的身子坐的扳直,看都不敢看我,我只感覺到了他胸腔內(nèi)狂熱的心跳,以及急促的呼吸。
時間就這樣緩緩過去,那一夜,就好似我與陽哥過了一生,第二天太陽升起,雖說崖底依舊黑霧濃重,但已然可以看清周遭物事,坐了一個我屁股也坐酸了,他依舊不敢看我,我心中默念‘呆子,你昨夜要是勇敢一點(diǎn),我今天就是你的人了?!?p> 這時,陳陽抬頭,看著那透過層層黑霧略微灑落下來的一絲陽光道:‘蝶衣,看啊,初陽。’
我說:‘是啊,初陽?!贡M天明,初陽重臨,意味著新生,我們不會死?!?p> ‘嗯,我相信你,我們不會死?!冗@次大雄府之行結(jié)束,回去我便娶你?!?,這可是你說的,你要是反悔,我就賴著你?!?p> 就在這時陳陽抬起僅剩的一只手,掐算一下時間道:‘按時間來說,姐夫與薛大哥應(yīng)該早到了啊,會不會是路上出了意外。’他說到這我才想起來一件事我說:‘那塊,那塊玉簡被我摔碎了?!?p> ‘什么!那塊玉簡有著定位功能,摔碎了,諾大個鹿遼嶺,你讓姐夫與薛大哥如何尋找我們?何況還是在這崖底?!愱栍行┘拥恼f道。
我有些委屈,眼眶都紅了道:‘我也不知道那玉簡這么重要嘛,我要知道我肯定不會摔碎嘛?!?p> 陳陽哎了一聲,摸了摸我的頭道:‘蝶衣,沒事的以姐夫和薛大哥的本事及修為,找到我們就只是時間問題,我們就在這崖底靜靜等候,我相信姐夫和薛大哥會找到我們的。’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可是我的屁股實(shí)在是坐酸了,我說:‘陽哥,我給你跳支舞吧。’陳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在我旋轉(zhuǎn)跳躍的時候,我看見了陳陽眼中的星辰,而那星辰中滿是我的身影,我知道,我中意的情郎,他的心中有我了。
舞畢,我看著他,他看著我,相視無言,一切盡在不言中。
最終還是我開了口:‘陽哥,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陳陽道:‘沒有,干凈清澈?!覀冎g再度陷入了沉默。
我心想啊,這樣下去不行啊,他三定子都打不出一個屁,再這樣下去肯定又要尷尬的坐一整天,于是趕緊坐去他旁邊找話題道:‘陽哥,你刺去大雄所為何事?!愱柕溃骸トf寶閣,找雷翼,談藥材生意?!?p> 聽到這我內(nèi)心翻起了大浪,萬寶閣那可是大雄府最為強(qiáng)大的勢力,傳聞萬寶閣閣主雷翼已經(jīng)臻至元嬰初期,茶香鎮(zhèn)一個小小的陳家憑什么與他談生意,更何況談的還是那肥的流油的藥材行業(yè)。
陳陽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惑道:‘我陳家雖弱,但不懼任何勢力,若連去跟雷翼談的勇氣都沒有,那么又何談?wù)衽d家族。’
我想了想:‘也是哈。’陳陽問道:‘蝶衣你呢,你去大雄府所為何事?’說到這,我才想起來開口道:‘我去萬寶閣天競坊拍一株玉虛斷腸草,回去給族中長輩煉制玉虛返魂丹給族中長輩治療青眼攝魂貂的傷勢?!?p> 陳陽道:‘這樣啊,那等姐夫們來了以后我們一同去,不怕那雷翼與我等做生意?!?p> ‘韓相公真的這么厲害嗎?’聽到這句話,陳陽眼中露出了狂熱道:‘姐夫可是很厲害的?!笏蛯⑺麄冊跐姍C(jī)森林內(nèi)的種種,以及如何憑借過人的膽識與修為統(tǒng)一陳家,與李、林二家周旋,最終硬生生從李林二家手中奪得了資源與種種。
聽得我都出了神,就在這時,我聽到了身后的黑霧內(nèi)傳來了幾聲咒罵:‘奶奶的,寨主自己瞎了要讓我們整個黑風(fēng)寨的弟兄陪葬??!’
另外一個聲音道:‘可不是嘛,那什么陳家的崽種與柳家的婊子,讓你徐爺抓到定要剝了你們的皮,害的老子在這從上面下來,差點(diǎn)沒摔死!’
“徐老三,你別別咒了,當(dāng)心寨主聽見了拿你喂蟲?!?p> “誒我說劉癩子,你什么時候成了青羅剎的狗了,怎么?他的毒蟲把你咬怕了?”
只聽劉癩子呸了一聲道:‘該死的青羅剎,老子只要一突破筑基第一個就拿你祭刀!’說完,之聽見了牙齒咬得咯咯響的聲音。
徐老三哈哈大笑道:‘這不就對了,我們都是怕那該死的毒蟲,只要三天不服解藥便會萬蟲噬心,疼痛難忍,若不是只有他手里握著解藥,他早都不知道死千百回了?!?p> 劉癩子道:‘你可少說兩句吧,這些話咱哥倆說說還行,要是被別人聽見了肯定要去告你的狀,到時候五天不給你解藥,疼死你我!’
我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陳陽噓了一聲,帶著我靜悄悄的躲進(jìn)一旁的灌木從內(nèi),示意我不要說話,施展了龜息術(shù),然后趁著黑霧悄悄的靠近了二人。
”
蚊無雙
前兩天狀態(tài)不好,碼出來的東西我自己都看不下去,所以就沒更,噴吧,拖更是我不對,只要各位觀眾姥爺能噴的舒服,小雙絕無半點(diǎn)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