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那些叫價之人雖不夠到二樓包廂的等級,但也可能是高官之子或者是家里經(jīng)商的人的暴發(fā)戶。
因此在見有人開始叫價后便跟著立即開始爭先恐后的開始漫天叫價,生怕叫晚或者叫的價格低了禛羽這么一個難得的美人就被別人給搶走了。
“那是何人?可真大手筆”葉令儀看了眼那叫價十萬之人不禁好奇的問道。
溫和瞟了眼臺下報價之人“一個鹽商的兒子,前段時間家里發(fā)了筆橫財,行事很是囂張,整日混跡在風月樓內(nèi),十足的紈绔子弟”。
言語間溫和都毫不掩飾對那人的不屑,不過是仗著自家父親有幾個錢便在外面四處揮霍,顯然是個上不得臺面之人。
葉令儀聽及此也將注意力收回,這般的小人物也確實不必與他們多做什么糾纏,無異于浪費時間。
她之所以將價格定在這么高就是為了剔除那些小門小戶的暴發(fā)戶,畢竟她可沒那閑時間去陪他們閑聊。
十萬兩白銀于尋常百姓商賈甚至是官員都絕不是個小數(shù)目,因此能付得起這筆錢的絕對都是背景雄厚的大人物。
“二十萬兩”。
緊接著納蘭若塵的包間響起來叫價的聲音。
葉令儀聞言一挑眉,顯然納蘭若塵剛剛是看到她的容貌了,否則以他的性格又怎么這般大張旗鼓的叫價。
而且葉令儀可以斷定,納蘭若塵絕對派人回府去查探自己的行蹤了。
王府內(nèi)有司歡在所以她并不擔心,但納蘭若塵明知木清閣內(nèi)有人還要叫價顯然是起了疑心,縱然是花錢也想要探清這禛羽到底是敵是友。
只不過要讓納蘭若塵失望了,縱然他出再高的價格她都不會選他,畢竟今晚葉令儀的目標可不是他,自然不會再他身上浪費時間。
更何況,若是選了納蘭若塵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麻煩事來。
“三十萬”。
緊接著謝寧舟所在的包廂開了價,三十萬兩這顯然已經(jīng)是高出了不少人的承受范圍了,謝寧舟的報價倒是讓葉令儀覺得很是意外。
畢竟一國太子來到異國這般大張旗鼓的逛青樓,著實是有些說不過去。
“有病吧,為了個妓子花這么多錢,有錢燒得慌嗎?”。
“三十萬,可夠豪氣的”。
“該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樓下的議論聲絡繹不絕,不過顯然并沒有影響到二樓中那些人的叫價。
“五十萬”納蘭若塵顯然不肯放棄這一探究禛羽身份的機會。
雖說身邊之人來報葉令儀此刻尚在府內(nèi),但他卻并不能確定在府中的那人真的是葉令儀,因此他現(xiàn)下急于去探清禛羽與葉令儀的關系。
“一百萬兩”。
天字一號間突然叫出驚天價格,縱然在三樓看著的葉令儀與溫和都不由的嚇了一跳。
要知道這一百萬兩可絕不是個小數(shù)目,縱然是不缺錢也不應當在一個青樓女子身上花費這么大數(shù)目的銀錢才是,葉令儀看著那一號間的窗口神情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那個包間內(nèi)是何人?”葉令儀沉聲問道。
“登記的名字為秦隨羽,只是不知是否為真名”自那天字一號包廂內(nèi)的人出現(xiàn)后溫和便已經(jīng)注意到了,那人帶著銀質(zhì)面具一襲白衣看起來很是清冷,出手更是相當?shù)拈熅b。
“瘋了瘋了,這世界都瘋了嗎?為了個妓子花一百萬兩,他的前莫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那人什么來頭?”。
“一百萬叫的眼不紅心不跳的”。
葉令儀半瞇美眸“不用喊價了,今晚就他了,我倒要看看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溫和聞言一愣“不是要去探謝寧舟嗎?”。
“一號包廂都這般叫價了若是此時選了謝寧舟豈不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更何況,現(xiàn)在我對他的興趣可比謝寧舟強的多”葉令儀指尖輕輕敲打著三樓通道的欄桿說道。
納蘭若塵聞言這一百萬的叫價顯然也是愣了,只不過一百萬雖說價格是有些離譜了但這筆前他還是出的起的。
正當他要接著叫價之時,臺上的依蘭收到溫和派人傳來的消息后當即宣布,今晚風月樓花魁的座上賓乃是天字一號包廂的客人。
納蘭若塵聞言臉色黑的簡直是不能再黑了,一旁的華子軒看了后更是膽戰(zhàn)心驚。
這段時間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縱然他城府尚未達到高深的水平,卻也是能看的清現(xiàn)實的。
現(xiàn)如今的大周朝內(nèi)怕是只有納蘭若塵愿暫時保住他的性命,因此他決計不會在這個時候去惹怒納蘭若塵。
只不過他實在是不明白,不過一個青樓女子怎么會讓納蘭若塵這般憤怒,難不成那女子是他的舊識?更或者是與他有什么關系?
華子軒雖心下感到疑惑卻也不敢表露出來,生怕讓本就情緒不佳的納蘭若塵看出什么來將他給滅口了。
納蘭若塵這陰郁的情緒也只維持了極為短暫的時間,畢竟現(xiàn)下他不能確定那禛羽的身份。
更何況葉令儀讓他做的事他還沒有做完,不管怎么說起碼葉令儀現(xiàn)在是與他在一根繩上的,若是這禛羽真有什么問題回去問她便是。
與此同時,一樓臺下的眾人都驚愕的看著天字一號包廂,他們對那包廂了的人物可謂是好奇心到達了極點。
他們怎么都想不到竟然會有人愿意出一百萬兩來買一個青樓女子的一夜,況且還是不知道能不能值這個價的一夜。
一時間議論聲可謂是此起彼伏,縱然是見過不少大場面的依蘭也是被這價格給下了一跳,而后溫和令人給依蘭使了個顏色。
依蘭見后便明白了溫和的意思,當即回神臉上又帶著笑意盈盈的表情道“剛剛禛羽姑娘派人來傳了消息,今晚禛羽姑娘的入幕坐上賓便是我們這天字一號包廂的客人,現(xiàn)在我們的禛羽姑娘的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各位看官可繼續(xù)欣賞風月樓的歌舞表演,望眾位可以玩的盡興”。
而后依蘭便下了臺,隨之上去的便是上臺表演的歌舞姬,只不過有了禛羽的珠玉在前,她們這些后面上臺的就顯得平平無奇,著實讓人提不起多少的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