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們碰上了葉令儀與納蘭若塵這兩個人的聯(lián)手,他們一個是毒蛇一個是豺狼,兩個都是吃不得虧的主,想從他們手下討便宜又豈是是這么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若是華子軒死了葉令儀的罪不就白受了,在沒引出華子軒背后之人時葉令儀又豈是這么簡單的放過他。
納蘭若塵站起身后唇邊含笑的看著葉令儀“王妃只是保守估計兩隊人馬,可誰知今晚會否殺出第三支甚至是第四支隊伍不是”。
“那就要看王爺渾水摸魚的本事了,行了,該說的你也說了,該演戲了”葉令儀話音剛落只見納蘭若塵那張帶著笑意的臉上笑容瞬間消失。
隨著取代的是滔天的怒氣,而后故作憤怒狀將自己的衣袍從衣架上拿起,極為憤怒的打開門摔門而去。
納蘭若塵這般自然是為了演戲給藏在暗處指不定是誰派來的人看,葉令儀看著摔門而去的納蘭若塵唇邊勾起了一抹淺笑。
這演技也真是夠浮夸的,不過也確實是夠了,起碼該有的效果已經(jīng)有了。
直到感覺到納蘭若塵已走遠(yuǎn)后,只見她眸中一片冰涼全然無剛剛那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而后對著暗處喊道“修筠,依附納蘭容詔的官員名單可查清楚了?”。
“基本上已查清了”藏在暗處的厲修筠低聲說道。
“基本?可是有什么異樣?”到底是葉令儀自己帶出來的人,兩人間的配合相當(dāng)?shù)挠心?,僅僅是一句話便能知曉其中的問題。
“與納蘭容詔有關(guān)聯(lián)的大臣一共二十三名,不過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唯有一人雖官職不大但其人卻很不簡單”藏在暗處的厲修筠語氣很是平靜的說道。
由于納蘭若塵手中緊握兵權(quán),因此朝中武將基本上都是納蘭若塵的人,剩余的文臣大部分都與太師華子軒交好。
而太師華子軒乃是西晉奸細(xì)面上雖與納蘭容詔交好但卻并不會有所深交,因此文臣方面他也是極難動手腳,所以唯有退一步選擇官職并不大卻有才能之人將其納入麾下,以待時機(jī)成熟后將朝中那些不聽話的大臣替換掉在由自己的人補(bǔ)上即可。
而此番讓厲修筠注視到的人名叫管星洲,乃是今年新晉探花。
管星洲,年二十三。
雖表面上與大皇子納蘭容詔并未有所交集,但細(xì)細(xì)查下去倒是查出來不少的東西。
管星洲有一個妹妹名叫左詩,他們兄妹二人自小分離被寄養(yǎng)在兩戶人家中,妹妹左詩寄養(yǎng)在現(xiàn)如今擔(dān)任守城將領(lǐng)的舅舅齊元青的家中,而管星洲不知是何緣故被送往南疆撫養(yǎng),近幾年才回到大周。
雖說他們兄妹二人自小分離但管星洲對左詩這個妹妹可謂是疼愛備至,在左詩十六歲的年紀(jì)便嫁入翊王府,也就是納蘭容詔的府上為側(cè)妃。
更奇怪的是厲修筠所掌握的消息可知管星洲此人才華橫溢,所展現(xiàn)的才華絕不會比如今的新科狀元差上分毫。
可他卻在考試時名列第三,足以證明他在隱藏自己的實力,可他為何要這般做著實是引人深思。
“管星洲,生于大周長于南疆,這倒是有幾分意思,修筠可去過南疆?”葉令儀忽然間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問了個看似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
“不曾,但卻聽說過”厲修筠的聲音很冷,但葉令儀卻能聽出期間的情緒波動。
“修筠聽說過什么,不防說來聽聽”葉令儀的眸色已經(jīng)越來越冷,甚至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一股殺意。
“南疆以蠱毒天下聞名,凡是中蠱者皆生不如死”在葉令儀問出此話時厲修筠便已經(jīng)猜出葉令儀在想什么了。
納蘭若塵道暨飛翮在到戰(zhàn)場之前便已被下毒命懸一線,別人不知可不代表葉令儀不知,暨飛翮乃是厲修筠的師兄,醫(yī)術(shù)方面同樣師承醫(yī)圣榮陽子。
若是毒又怎可逃過他的眼睛,因此暨飛翮身中劇毒一事顯然是不可能發(fā)生的。
但若是蠱毒的話那便不一樣的了,毒可防可蠱難防,若是暨飛翮真的在去往戰(zhàn)場前身體已經(jīng)出了問題,那么有很大的可能便是中了蠱而非毒,這管星洲自然也就成了第一懷疑對象。
“管星洲那處不用查了,你能查到這般已實屬不易了,就算在查下去怕也是查不到什么還有可能打草驚蛇”葉令儀深呼吸斂了自己身上的殺氣淡淡的說道。
“可需去盯緊他的動向?”厲修筠問道,既然不用在查想必是葉令儀有別的安排。
“管星洲那處就算盯也盯不出個花來,與其在他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去盯緊左詩,至于管星洲嘛!過段時間我親自去會會他”葉令儀唇邊的笑很是溫和,但眸中的神色卻寒涼的像是冰一般。
厲修筠得了任務(wù)后便立刻安排人去盯著,雖說現(xiàn)在葉令儀與納蘭若塵是同盟,但卻不是所有情報都能與他分享的,與其寄托希望于別人身上倒不如靠自己。
沒過多久葉令儀便感覺有些累了,這虎狼藥吃多了著實是傷身體,看來日后不敢這般胡來了。
雖說這條命她已經(jīng)沒什么好留念了,但在要做之事尚未完成前她可還是要好好活著的,活著看著那些人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葉令儀在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一睜眼便見納蘭若塵面色很是蒼白的模樣坐在葉令儀的軟椅之上。
葉令儀微微皺眉的看著他“等很久了?為何不直接叫醒我?你怎么這幅模樣?莫不是渾水摸魚失敗了?”。
納蘭若塵聞言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剛到一會兒,等會兒也不礙事就沒叫你,還有就是,什么叫渾水摸魚失敗,本王在王妃眼中就這般無能不成?”。
葉令儀聞言可是毫不客氣的笑了,只不過這一句話便讓納蘭若塵反應(yīng)這般大看來昨晚的渾水摸魚不簡單吶“華子軒怎么樣?”。
“估計是嚇的夠嗆,挨了兩劍,不過卻并沒有傷及要害,想來命是保住了”納蘭若塵沉聲說道。
葉令儀凝視著納蘭若塵,半晌后低聲道“那你這是怎么回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