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架兩進的黃花梨雕花床,占了小半個屋子。床架壁板上都雕刻著精美的圖案花紋。
第一進的踏板兩邊,一邊放著一個黃花梨大箱子,上面雕著富貴牡丹。另一邊放著一個三層的小柜子。柜子門上是螺鈿鑲嵌而成的魚戲蓮間圖案。柜子頂上還放著一盞六角宮燈,每一面上都畫有一個美人,仔細看看那個些個美人與灰九很有些相似,應(yīng)是照著灰九來畫的。
再往里就是灰九睡的地方了。透過紅色繡著百子圖案的床??梢钥吹酱采箱佒t艷艷的鴛鴦戲水錦被。被子鋪得平平展展,應(yīng)該是灰九起床后就再沒到床上去過。
看來這床上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穆鎧看了一遍準備轉(zhuǎn)身去觀察別的。
“這個箱子好大吖,跟我在話本子里看到的一樣?!焙让葯z查完衣柜也跟著過來檢查床。
“什么一樣的?你在話本子里看到什么了?”小穆鎧問道。
“我前段時間看到一個話本子上寫的,有個書生偷偷跑到小姐的閨房去見面,然后小姐的娘突然過來了,書生情急之下藏到了床榻邊的箱子里,就這樣躲過去了。那話本子里寫的可驚險可刺激了!”胡萌萌甩著大尾巴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箱子!
一旁的金橘聽到了腦子里好像有什么閃過,連忙打開箱子翻看。
箱子里只有少許衣服,剛剛夠蓋住箱子底的。
沒什么線索啊,不過這箱子里怎么會有淡淡的狗熊的味道?
金橘有些沮喪。她隨手翻了翻那幾件衣服,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可是在把衣服放回原位的時候,有一件絲綢的衣服被箱底角落翹起的一根木刺給勾了幾根絲。
剛開始金橘想的是,哎呀,居然把小九的衣服弄勾絲了,真不好意思啊。不過馬上金橘又想到,這箱子看起來這么貴的樣子,怎么可能做工這么差角落都不平整還能勾絲呢?
所以,
肯定有問題!
金橘將衣服全部拿了出來,發(fā)現(xiàn)這只箱子的底部底板與四周的箱壁不一樣,雖一眼看去顏色差不多但是明顯與箱子四壁不是嚴絲合縫的,四角都有不同程度的翹起,有些地方還與箱壁之間的縫隙非常大。
敲了敲底板,一陣咚咚聲,表明底下是空心。
金橘連忙在底板四周摸了起來,不一會兒,金橘找到一個縫將底板整個扣了起來,露出了底下黑乎乎的洞口。
就是這個!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小的洞口!
金橘讓鶴鵬去稟告灰宗發(fā)現(xiàn)地道的事,然后讓小穆鎧和胡萌萌守在洞口,自己先下去一探究竟。
這是一個筆直下去然后拐彎的地道。進了洞口以后地道變得很寬敞,金橘甚至可以直起身子走路。向下走了十幾米,地道在這里拐了個彎往東面延伸出去。
金橘憑借著自己貓妖的天生夜視眼發(fā)現(xiàn)了地上都些拖拽的痕跡??磥硇【旁谶@里是被拖著走的。
向東走了幾十米,金橘在路上發(fā)現(xiàn)了新娘衣裙上的流蘇。這應(yīng)該是那人在拖拽小九的時候從身上掉落下來。
金橘將流蘇撿起來,放到鼻子下面問了問,有香味與一股淡淡的狗熊的味道。
小九肯定是從這里被擄走的!
金橘加緊步伐向前走去,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來。
地道蜿蜒曲折,向前延伸了很遠。金橘好不容易才看到出口。
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竟到了離灰家村幾里遠的一個樹林里。
金橘順著狗熊的味道在樹林里找起來,結(jié)果這味道直直的出了樹林便不見蹤影,只看得到路上留有兩個淺淺的車轍子印。順著車轍子印一路向前,到了大路上,便因來往的馬車太多而失去了蹤影。
無奈金橘只得原路返回。
在地道上碰到了前來查看的灰五灰六兩兄弟。
“金橘大人!不知是否有發(fā)現(xiàn)?”灰五問道。
“這條路通向你們村莊幾里外的樹林。那人把小九擄走出了樹林后上了一輛馬車,然后走大道跑了?!苯痖僬f道。
“竟然能挖如此之長的地道!看來這人蓄謀已久!”灰六恨恨的說道。
“你們再去看看我有什么遺漏的地方,我有件事要跟你們爹說?!苯痖僮尰椅寤伊偃タ纯矗约合刃谢厝フ一易谏塘渴虑?。
回到了灰家,金橘馬上去見灰宗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灰,我剛才在地道一直都有聞到一股子狗熊的味道。擄走小九的應(yīng)該是個熊精?!?p> 金橘一邊說一邊拿出剛才在地道撿到的流蘇遞給了灰宗。
“這個是我剛才在地道里撿到的,估計是小九禮服上面的。上面也有熊精的味道。”
灰宗連忙接過流蘇聞了聞,又仔細的看了看。
“這個確是小九禮服上的!小九的禮服是我親自驗看過的。她這個流蘇是用金線編織鑲嵌了珍珠與碎紅寶,市面上獨一無二的!”
“我懷疑就是前段時間既打聽我又打聽你們跟小九的那個人,是只熊精。而且,在你家這邊應(yīng)該還有內(nèi)應(yīng)!”
金橘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有內(nèi)應(yīng)?”灰宗有些不相信。
“對,是有內(nèi)應(yīng)。如果沒有內(nèi)應(yīng)的話那個地道不可能正好挖到了小九的房中還正正好是在她箱子底下。應(yīng)該是有人告訴了那只熊精小九閨房的位置,然后還幫著做掩護。才能把這地道挖的這么隱蔽?!?p> 金橘一邊回想這件事一邊說。
“這,這到底是那個該死的出賣我家小九!”灰宗又氣憤又擔(dān)心,拿著流蘇不停的走來走去。
“爹,這事個內(nèi)應(yīng)應(yīng)該是個女人?!被乙辉谝慌月犃税胩煺f道。
“你為何這么說?”灰宗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大兒子。
“咱們都是外男,輕易不會進內(nèi)院,更別說去小九的閨房了。只有女人才會經(jīng)常出入內(nèi)院,還可經(jīng)常去小九的閨房?!?p> 灰一一邊思考一邊說。
“而且那個人應(yīng)該對小九非常熟悉。否則挖地道的響動那么大,小九若是在房中也應(yīng)該聽的到。但是她一直沒有反應(yīng),這就說明在挖地道的時候有人把小九支開了!”
“對,我也是這么想的?!苯痖冱c點頭。
“那個人應(yīng)該是……”
“白依依!”
哼哼媽
今天還是想看《我和我的祖國》,還是一樣買不到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