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橘做了一晚上的夢,夢里全都是各種吃的。這些吃的全部漂浮在眼前,但是無論金橘怎么努力,就是夠不著。金橘伸出爪子撈了一晚上一個也沒撈著。最后好不容易總算是撈到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剛要塞進嘴里就被興沖沖跑來的小穆鎧給吵醒了。
“金橘,金橘!現(xiàn)在沒什么事了,你帶我去鬼市上玩呀!”
巧克力蛋糕頓時不見了,金橘眼前出現(xiàn)了小穆鎧那雙璨若星辰的眼睛。
不!不要!我的巧克力蛋糕!好歹讓我吃一口?。〗痖匍]上眼睛心里瘋狂的吶喊。
可是無論她怎么喊巧克力蛋糕都回不來了。眼前只有不斷晃動著的小穆鎧的臉。
“灰七不是說只有月圓之夜那鬼市才有的嗎?今天又不是月圓?!苯痖贌o奈的睜開眼說。
“今天不是,明天就是了呀!我們今天先去灰七那兒問清楚怎么去鬼市,明天天一黑我們就去!”小穆鎧興奮的說,眼睛因興奮而閃閃發(fā)亮。
“別,別拿你那眼神看我!看得我眼暈......你現(xiàn)在眼睛就這么好看,等你再長大一點,真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咯。”金橘拿爪子捂住眼睛,免自己被小穆鎧的桃花眼給晃暈了。
“金橘,我......”
“打??!你還想不想我?guī)闳ス硎辛??”金橘用爪子堵住了小穆鎧的嘴,制止了他要說出口的話。
“說了你還小,不要輕易就說喜歡不喜歡的。等你真正弄明白了什么是喜歡再說?!?p> “哦......”小穆鎧不情不愿的住了嘴
跳下了床,金橘又跳到了放臉盆的架子上。
“好了,我也懶得換衣服了,等我洗把臉我們就去巷口吃豆皮,然后再去灰七那兒?!?p> 小穆鎧點點頭,等金橘用爪子捧起盆里的水洗了把臉擦干后,金橘就跳到小穆鎧的肩上兩人一起出門了。
永寧巷與長安大街的交匯處有一個賣豆皮的小攤。攤小,但豆皮的味道確實不錯,老板人也很好,豆皮每一塊兒的份量都很足。吃著熱乎軟糯咸香的豆皮,在來一碗甜甜的豆腐腦兒,既飽肚子味兒又好。
原本這里是沒有這個豆皮攤兒的,后來金橘他們去大相國寺回來之后就有了。金橘跟小穆鎧吃過一次就喜歡上了,兩人經常來吃。
“老板,兩份豆皮兩碗豆腐腦。豆腐腦多放糖。”小穆鎧一邊說一邊帶著金橘坐了下來。
兩人運氣好,剛好有兩個食客吃完離開空出兩個位置。
“好嘞,兩份豆皮兩碗豆腐腦,豆腐腦多放糖。您二位慢用?!?p> 老板動作很快,轉身就將東西端了上來,還特意將桌子抹了抹。
金橘跳到桌子上與小穆鎧一起吃起來。一旁的食客嘖嘖稱奇。他們從未見過一只貓這樣與人一起吃早飯的。
小攤老板也不覺得奇怪,相反因為金橘與小穆鎧經常來吃,給兩人的碗筷都是特意準備的。
很快兩人就吃完了早飯,付過錢后便晃晃悠悠,一邊散步消食一邊找灰七去了。
“金橘,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賣豆皮的老板每次都會多給我們一些???”走在路上小穆鎧摸著撐得圓滾滾的肚皮說道。
“嗯,第一次我就發(fā)現(xiàn)了?!苯痖龠€是蹲坐在小穆鎧的肩頭。也就是小穆鎧力氣大,扛得動金橘這二十幾斤的樣子。若是一般小孩,早叫金橘給壓趴下了。還是爬不起來的那種。
“為什么呀?是因為看我長得可愛嗎?”小穆鎧對自己的相貌也是挺自信的。
“因為那是一只貍貓啊。他見到我這個貓妖前輩自然是要多孝敬一點咯?!苯痖偎α怂ξ舶?。
聽了金橘的話小穆鎧吃驚的往后看了一眼,只見那個賣豆皮的小攤老板還是微駝著背,一臉樂呵的在攤前忙碌著??雌饋砀胀ㄈ艘矝]什么區(qū)別吖。
“別看啦,他也是個活了百多年的妖。之前一直是青州城賣豆皮,前段時間才搬到咱們永州城來的?!苯痖僭谛∧骆z耳邊說著,旁人看起來就像是貓在沖小穆鎧喵喵叫。
“青州城離我們這兒也好幾百里地呢,他跑那么遠到我們這兒來干嘛?”小穆鎧一邊左顧右盼的看路兩邊攤販上的東西一邊問。
“說是因為那邊他守護著的人不在了,不想繼續(xù)待在那個傷心地吧。我也沒多問。只要他在咱們城里不做壞事,別的就不用多管了?!?p> 到了灰記糧店門口,金橘自小穆鎧肩上跳下,徑直先進了店里。小穆鎧跟店里掌柜打了個招呼后也往后院里去了。
“金橘大人又來了呢!”店里小伙計看到金橘進了后院悄悄跟掌柜的說道。
“估計是有什么事找七爺吧。你別多管閑事?!闭乒竦拇虬l(fā)小伙計去打掃門口,不讓他多看。
“我剛從后院出來,看到七爺趁七奶奶回娘家?guī)Я艘恢伙綦u精回來……”小伙計一邊拿掃帚一邊說。
“那這事你就更別管了!小心惹一身騷!”掌柜的連忙將小伙計趕出門。
這邊先進門的金橘已經來到了后院的客廳,也撞見了正在和雉雞精調情的灰七。
“咳,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啊?!?p> 看到屋里的兩人,金橘還以為自己又撞上了灰七跟他媳婦兒親熱,頓覺不好意思,連人都沒看清就準備退出來。可惜后面跟著小穆鎧,金橘一回頭小穆鎧差點一腳踩到她身上。
為了躲避金橘小穆鎧只得硬生生在空中把腳挪開。于是重心不穩(wěn)身子往旁邊歪去。就在要摔倒在地時他使勁往旁邊門板上撐了一下整個人才站穩(wěn)。
門板發(fā)出砰的一聲,然后倒下了……將屋里抱著的兩人嚇了一跳。那雉雞精更是驚呼出聲。
聽到聲音不對,金橘才發(fā)現(xiàn)屋里的那個女人不是灰七他媳婦兒,是另外一個沒見過的女子。長相不知如何,但是化著一臉濃艷的妝容,身上香粉也擦的過于多了點,氣味太濃烈讓人聞了很不舒服。衣著也有些暴露,被束得高高的胸脯有一多半都露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