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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天下第一莊莊主

第五章 你想殺我?

我是天下第一莊莊主 火鍋沾油碟 2292 2019-08-06 12:10:30

  “妙極!妙極??!”慕容桐顧不得為人師表,拿起宣紙細細品味起來,“全詩沒有一句寫美人,但卻是句句有美人,妙手天成,沒有絲毫做作,此詩何名?”

  林東毫不臉紅地道:“此詩乃是學(xué)生為小姐研磨,妙手偶得,便叫《濯纓》吧。”

  “《濯纓》?好名字,超脫世俗,又意有所指?!蹦饺萃?,大笑道,“明日的靈州詩會,這兩首詩必然大放異彩。林東你往日作詩都以沉穩(wěn)用典為主,今日怎么如此靈性了?”

  林東笑道:“大概是因為早上摔了一跤,突然開竅了吧。”

  一旁的曹纓之又羞又惱,羞得是這《濯纓》擺明了便是在寫自己,雖說自己并不以貌美自矜,但哪家女子不喜歡別人夸自己的容貌呢?何況是用如此美妙的詩句來夸,簡直稱得上是七色祥云極光彩虹屁了。惱的是自己的詩雖然立意頗高,但在切題上落了下風(fēng),也沒有林東這首詩巧妙,少女的心里自然生起了不服輸?shù)哪铑^。

  曹纓之心下暗道:“明日我正好也要陪‘他’參加靈州詩會,在那之前我一定會再做出一首好詩壓過林東!

  這時曹文曹武兩兄弟湊了過來,看著林東的詩,曹文說道:“這寫得是美人?偏題了吧?”

  曹武搖頭晃腦地道:“哥哥,這你就不懂了,林東這是將美人比作云和花,實在是流于俗套,自然是不如我那首詩的,不過也比他平時做的好了??磥砹謻|你真的摔開竅了啊,還不謝謝少爺我?”

  我謝你媽個香蕉船!哪首詩好你心里沒點逼數(shù)么?

  不過三人都是知道這兄弟兩水平的,慕容先生不悅地看了他們一眼,這首詩被他們這般品評簡直是褻瀆:“曹文曹武,你們《詩經(jīng)·秦風(fēng)》抄完了么?沒有?那還不給我去抄!”

  兄弟兩個還是十分懼怕慕容桐的,只得灰溜溜地回到位置,開始用他們歪歪扭扭的字來抄寫圣人文章。

  慕容夫子收起兩首詩道:“明日的靈州詩會是由我主持,我還要去準(zhǔn)備一番,今天的課程就到這里吧。”

  “是!夫子!”

  看見曹文曹武想要溜號,慕容桐瞪了他們一眼道:“沒說你們兄弟兩個,抄完今天的詩經(jīng)了才準(zhǔn)你們出書房!”

  兄弟兩人哀嚎一聲,但是沒有辦法只得重新坐下來抄寫。

  看著慕容先生走出書房,曹纓之神色復(fù)雜地看了林東一眼,然后略有些羞澀地快步走了出去,不知是少年慕艾還是身體殘留的原先主人的意識太過強大,林東覺得每看一眼曹纓之心里都甜滋滋的,也許這就是戀愛的感覺?林東摸了摸腦袋,似乎這首詩效果很一般啊,看來還得下點猛料才行。

  曹纓之邁著小步子快速穿過曹府,由于父親對她極為寵愛,專門在曹府一角隔出了一間小園子作為她的住處。在這座被她命名為“紫菱洲”的小園子前,一位身長七尺,冷面持劍的漢子靜靜立在門前,他看到曹纓之,對她點了點頭讓開了身子,曹纓之回了一禮便徑直走入園中。

  園子里原本的丫鬟全都不在,倒是小湖邊的亭子里有一位穿著月白儒衫的“少年”正拿著圍棋棋子打譜。這位“少年”面若好女,嘴角含媚,眉間輕挑帶起一臉英氣,一身男裝打扮面貌竟是絲毫不弱曹纓之,怕是傳說中有龍陽之姿的慕容鳳凰也不過如此。

  “他”看到曹纓之過來,激動地道:“纓之你來的正好,這兩天無聊得很,陪我手談一局吧?!薄八钡穆曇襞c曹纓之的清脆空靈不同,更偏向狡黠中性。

  曹纓之坐到“他”對面,輕輕舒展了一下窈窕的身段,笑著道:“卿嫻啊,你還有心思下棋,明天的靈州詩會你怕是第二都保不住咯?!?p>  “他”自信地道:“纓之,你這就是說笑了,我贏不了你那首《無題》,還贏不了靈州那些沽名釣譽的酸儒么?”

  “那這首呢?”曹纓之伸出纖纖素手,輕輕沾了一下“他”旁邊杯中的清茶,在棋盤上寫下了林東那首《濯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妙,妙啊,明明美人如花如玉,卻用一水的素色字眼,不露痕跡,端的是巧奪天工,沒想到靈州還有此等詩才!”突然“他”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道:“好啊,名字叫《濯纓》,纓之你是不是背著我去勾引男人了?就不怕為夫我打你屁股?”

  曹纓之面色羞紅地道:“又不正經(jīng),你這樣子將來誰敢娶你?!?p>  “他”不屑地道:“你嫁給我不就好了,我們兩人真乃天作之合,這世上哪有男人配得上我們?”

  曹纓之面色一黯,嘆道:“只可惜你我皆是身不由己,女子終歸是女子啊?!?p>  “他”心中一酸,搖搖頭道:“罷了罷了,不說這個,還是說這首詩吧,纓之不幫我引見一下作者?”

  “他呀,也算是靈州一個怪人了。”曹纓之想到林東俊美的面龐和他的這首《濯纓》,心中沒來由地一陣羞澀,為了掩飾,她趕緊道,“他叫林東,乃是一個童生,不過他有個奇怪的癡病……”

  而此時被她們談?wù)摰牧謻|和往常一樣在曹家蹭了一頓午飯,然后厚著臉央求廚娘給他裝了一些肉食在荷葉中帶走,這是他晚上要帶回去給他娘鄭月娥吃的。母親含辛茹苦地操持著他們母子二人的小家,她堅持要林東讀書,縱使不少書籍筆墨能在曹府蹭到,但依然花費不菲,若不是這“順來”的肉食,母親是一定不舍得吃的。

  林東提著荷葉包裹著的一整只燒雞走在回家的路上,這個點娘親應(yīng)該已經(jīng)賣完了豆腐,隨便吃了些中飯,在準(zhǔn)備明天做豆腐的黃豆了。林東有些猶豫,因為他不太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娘親,前世的自己是個孤兒,是孤兒院里的大嬸領(lǐng)著大家互相照顧,她們與其說是父母,更像是老師的角色。所以林東對其他都適應(yīng)得很快,唯獨這個母親他不太知道該怎么面對。

  正當(dāng)林東想得出神,突然下意識地感到一股危險的氣息,林東急忙一避,腿上傳來一陣劇痛,一顆石子擊中了林東的小腿,死死地卡在了肉里。

  林東咬緊牙關(guān),強行忍住半跪下去的沖動,因為在仇人面前他不想露怯。

  在小巷子的一頭,一身黃色勁裝的司樂生扛著他賴以成名的柳葉薄刀,囂張地站在那里,這顆石子正是他以投石問路的手法擲出,極為陰險的是,他這下原本瞄準(zhǔn)的是林東兩腿之間,若不是林東察覺到,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

  林東冷冷地道:“一天出手兩次,你就這么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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