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齊天對自己力有信心,只要這三塊鐵塊打在馬身上,那么馬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殘,即便不殘,那也將會傷得不輕,只要這馬傷得不輕,那馬就會失去控制,或摔倒,這樣受傷的喬曦也就會從馬背上跌落,那他就還有可追上,親手殺了她。
只是理想太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
就在那三片星形鐵塊快要打中那飛奔的馬的前一刻,一只碩大的黑狼就忽然從旁邊的草叢中飆出,擋在了鐵塊極速飛行的路線上。
沒有意外和僥幸發(fā)生,星形鐵塊狠狠地打在了黑狼的身上,沒入了黑狼皮肉里……它這是要用生命來護馬的周全,也是間接地護喬曦的周全咧!
它跟喬曦可謂是素不相識,可它卻能這般大義凜然地、義無反顧地用身體來為她擋飛鐵塊,這種可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哪!也不知月龍給它灌輸了什么思想了,讓它這般樣做。
話說要是這次喬曦沒死,那它的功勞可是不可沒的哪!她可得從心靈深處好好感謝它一番哪!——在危難時,舍命救自己的可都是“恩人”,這些“恩人”的恩情得記著咧,知恩圖報可是一種美德哪!——扯遠了,回歸故事!
“哼嗯……”
碩大的大黑狼一聲悶叫,身體便扭曲地從空中墜落,摔在了地上。
“嗷……”
碩大的黑狼剛落地,沒幾秒,就聲嘶力竭地嚎叫了起來,這嚎叫聲長長的,聽起來有幾分痛苦和傷感,也不知它在向它的同伴們傳遞著些什么。
接著它便奄奄一息的,躺著不動了,眼睛沒有閉上,好像眼神中流露出某種不甘,不,是坦然,恍若它做了一件什么光榮的事情一般。
“艸,這群臭狼真是可惡……”
爾齊天罵咧了兩句什么,沒有再追擊,因那馬已馱著喬曦奔出了老遠,就憑他這兩條腿,他可追不上咧!
他有些不甘的想撤了。
可就在這時,剛剛那上樹攻擊炎老的月龍已忽然化作一道白光“咻咻”地飆了過來,眨眼功夫便從毫無防備的爾齊天的后頭一頭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碰…”——一聲響亮的撞擊聲。
爾齊天即刻被撞飛,飛出十幾米,撞在一棵大樹上方才得意停止,爾后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噗……”——爾齊天忽然猛噴出了一口鮮血。
“嗷……”——月龍仰頭嚎叫。嚎叫聲震耳欲聾,地動山搖的。
即刻狼群亢奮激昂起來。
在跟爾齊天的手下戰(zhàn)斗著的狼群便對各自的攻擊目標不顧生死般發(fā)起了猛烈的進攻。
有些蒙面人忽然招架不住,被群狼撕咬,整得慘叫、哀嚎聲連連;有些蒙面人慌不擇路,且有些小聰明地速度上了樹,暫時保住了生命;有些蒙面人深陷群狼中,脫不了身,沒了折,只好揮舞著手中的大刀亂砍胡削……
剛剛跟著月龍攻擊剛剛忽然化成一頭碩大的豹子倉忙飛奔逃離——消失在雨夜中的炎老的群狼和那些已沒有攻擊目標的群狼忽然間都沖了過來,把在地上痛苦呻yin著的爾齊天團團圍住,圍在一個二十幾平米的圓圈里。
保守估計,單單就這群狼也得有個三四十只去,且只只面目猙獰,兇神惡煞的望著爾齊天。
也奇怪,這群狼不知為何都沒有沖上去攻擊爾齊天?是懼怕了他的那把又大又長的劍嗎?!不知。不過,或許這個跟月龍有關吧!
“啊……”
爾齊天大叫一聲,掙扎幾下,總算站起了身,他把那把重劍插在跟前的地面上,雙手捂著劍柄,支撐著自己的身子,緩了會兒勁,爾后掃望了一眼四周,見自己被群狼包圍;見自己剛剛騎的馬已倒地,被一群餓狼撕咬著、吃著;見自己的人傷的傷,死的死;見……
他心里不由冷了半截,目光無誤地定格在正虎視眈眈地望著自己的月龍,心想這家伙到底是何神獸啊?為何那么兇猛啊?來無影去無蹤的?它那么厲害就罷了,它為何還能召喚和領導那么多只狼啊?難道它是它們的王不成?——真像。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沖破狼群,逃之夭夭?不,這是不可能的,畢竟自己現(xiàn)在已身受重傷,戰(zhàn)斗力已退去很多,最重要的是還有那戰(zhàn)斗力超強的神獸在其中……
“現(xiàn)在還有誰活著的,回應一句?”爾齊天忽然大聲道。
只有四個人回應他,還問他怎么辦?——語氣中透析著疲憊、痛苦和絕望。
“還能怎么辦,先在樹上呆著?!睜桚R天不好氣地說道,“炎老,炎老,你大爺?shù)倪€活著嗎?”
沒有回應聲。
“這老家伙肯定又是自己先溜之大吉了。每次都這樣,看上去像氣數(shù)快盡,快要入土的人了,可一有危險,逃得最快就是他……我艸,就特么一老滑頭?!?p> 爾齊天有些無奈地嘀咕了幾句,爾后大呼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接著就沖月龍大聲道:“狼中王,您好哇!我知道您聽得懂人話,所以我想問您,要怎么樣您才肯放了我???”
月龍仰天長嘯一聲,忽然化作一道白光,離開原處,向那些躲在樹上的蒙面人飛去……沒多少時間,那些樹上的蒙面人就紛紛落地,被等在樹下的群狼攻擊……
“啊……啊……主人救命……救命……”
很快便沒有了聲音,他們都沉默在了狼群中……群狼在撕咬他們的身體,分吃他們……
爾齊天望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慘死,成為了群狼的口中食,心中滿是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會怎么樣,會不會像他們的一樣,成了這一大群餓狼、兇狼的口中食?他不清不楚。
“不,我不能死,我必須要活著……強突,殺出一條血路,那肯定不行,那能飛天遁地的大白狼的戰(zhàn)斗力可不是我能應對得過來的……計謀,對,必須得用計謀脫身……計謀,計謀……”爾齊天的腦子快速地運轉了起來,想著解決此刻窘境的對策。
月龍已回到圍爾齊天的群狼中,站在爾齊天的正對面,冷眼凝望著他,沒有哼聲,也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就那樣子站著凝望著他,恍若在醞釀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