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太符合傳統(tǒng)吧。”看著這锃亮的弩,安博撓了撓頭。
“嗯哼,教會確實不推崇這種武器。騎士階級也不屑用這種東西。”安妮斯輕輕勾住弦,對著身旁的樹上射了一箭。
唰~一顆青澀的果實從樹上掉了下來。上面牢牢的插著弩箭頭。
“但是呢,我們這些旅人何必要講這些規(guī)矩。狩獵怪物不就應(yīng)該不擇手段嗎?”
“額…可是我不會用誒?!?p> 安博覺得要瞄準才能用的東西。比舞刀弄槍還是難一點。
“沒事的哦?!卑材菟估@到了安博背后,將弩送到了他的手上。身體相貼,開始手把手的教學(xué)。
和以前在學(xué)院時的一樣。
“弩較于弓的優(yōu)勢便在于使用的簡單上,隨便來個村夫都能展現(xiàn)巨大的威力。
那些老東西們就是這樣才害怕去使用吧。啊啦,真是愚蠢啊。
唯恐武器的運用蓋過了火技,動搖到火的優(yōu)越性吧。真是的。
不要忌憚于任何一樣物品,重要的是使用的人……
就像這樣,三點一線。然后彈出、”
嗖~又一顆果實掉了下來。
好像比想象中的簡單不少。
“明白了嗎?”
安博點了點頭。
“那就去把那只獅鷲打下來吧。”
……
——
走去北山的路上,兩人特地去了一趟魚商受襲的地方。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尸體早就開始腐爛發(fā)臭了。
現(xiàn)場的‘死者’是兩匹拉貨的馬,該慶幸的是它們的主人逃過了一劫。
露天放置的尸體上爬滿了蛆蟲,蚊蠅到處亂飛。遠遠的就聞到一股惡臭。
箱子里的魚翻了一地,但早就被人撿走了。即使有剩也早被食腐生物啃完了。
馬匹的身上有凄慘的爪痕,被從側(cè)面一下開膛破肚。掙扎了沒兩下就斷了氣。
“真奇怪…”安妮斯看著尸體說“馬確實是獅鷲最愛的食物,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獅鷲的執(zhí)念。
但是,這些馬的尸體居然沒有遭到獅鷲的啃食。所有缺失的部分都是小型食腐生物留下的。
為什么這只獅鷲沒有吃,也沒有帶走自己的獵物呢?”
安博捏著鼻子縮在一邊,不停的搖頭“姐姐找到線索了嗎?”
“好好好,馬上就走。哼,你這貴公子又受不了了?”
離開了惡臭的尸體,兩人把北山走了一遍。真是又累人又麻煩。
奇怪的是,翻遍了這小山上的每一處,都沒有找到獅鷲留下的任何蹤影。
甚至沒有見到有獅鷲的巢穴。
安博不禁疑問道“會不會是搞錯了,或者那家伙根本就是在耍我們?!?p> “馬總不能會自己死掉,那爪痕肯定是獅鷲。”
“那這獅鷲可真是奇怪。”
“再等等吧。”安妮斯看了看天,天色已經(jīng)開始暗下來了。就快到晚上了“這個時刻也該是歸巢的時候了。”
從包里拿出了干糧,兩人坐在山頭上休息。
干硬的面包,沒有砂糖就沒什么味道。不過安博還是嚼得很香。
“姐姐知道這是什么品種的獅鷲嗎?是在酒館那兒說的那幾種嗎?”
“不確定??醋凼紫扰懦螵{鷲。當然,也有可能是還未成年。比黑獅鷲又大一些。但都不能肯定。畢竟除了爪痕什么都沒留下…”
正說著,天空就忽的出現(xiàn)了一個黑影。好似突然出現(xiàn)一般,就浮現(xiàn)在了天上。沒有任何的鋪墊,詭異的冒出。
“來了!放箭。”安妮斯朝安博叫到。
嗖的一下,箭矢朝著那個黑點飛了出去。
然而獅鷲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依舊盤旋著。
沒打中嘛。
安博又射了一箭,
但和剛才一樣,完全沒有反應(yīng),甚至連晃動都沒有。
安妮斯搶過了弩,親自射了一發(fā)。
然而平時那位無所不能的存在,也沒有能將那獅鷲打下來。
嗖嗖嗖,連射三發(fā)。
獅鷲依舊懸于天上。
不過這下卻讓獅鷲注意到了兩人。
揮動著那雙巨翼,仿佛駕著風(fēng)一般,它朝著二人的方向俯沖而來。
若不是及時趴倒在地,這一下定能抓到兩人。
這速度可不比狼人的慢。安博感覺心跳又快了起來,全身血液擴張。
靠這一下,兩人看清了它的全貌。
體長大概有將近三米,每一邊的翅膀都比它的身子還長,展開雙翼足足有近7米寬。
它的前爪是鷹爪,后爪是獅子的爪子。全身羽毛灰白,并有幾個黑點點綴。
錯不了,這是一只灰獅鷲。
所有的獅鷲都是兇狠的,他們同時集合了鷹與獅子的力量。
敏捷而又迅速。能一瞬間帶走健壯的馬兒。
每次這個時候都是堵上性命的時刻,‘賞金獵人’或者說‘冒險家’真是一個高危職業(yè)。
安妮斯快速搭上箭矢,反手對著這個迅疾的身影又是一箭。
噠——箭扎在了背后的樹上。
‘怎么可能,明明應(yīng)該打中的。這么近的距離?!?p> 然而真相就是這么的駭人眼球。
來不及再想是怎么回事了,獅鷲的下一次攻擊就要來了。
兩人散開向兩邊滾去。
會飛的對手真的比地面上的要棘手。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御都變得更困難。
放下弩,安妮斯運起了火焰。
砰——,在獅鷲的下一次攻擊時,安妮斯成功的將火球正面砸到了它的臉上。
‘怎么可能!’
這一次安妮斯確信自己是打中了。甚至聽到了火焰的爆炸聲傳來。
但這獅鷲依舊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帶著風(fēng)飛過。
至今為止,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現(xiàn)象。
獅鷲在頭頂上盤旋了一圈,猛地撲向了安博。
即使安博及時用火技彈跳至后方,也被這股沖擊吹倒。
見兩人對它造不成傷害,它甚至放棄了剛才的進攻方式。
直接在地上與兩人搏斗。
刷、刷。它鷹一樣的前爪左右齊向安博抓去。
安博一面后退,一面抽出劍來。
咔~爪子打在了劍上。安博猛地抬著劍柄上挑。
然而奇怪的是,砍中的感覺一瞬就就消失了。就像空揮一樣,沒了實感。
這一下反而是沒收住力的安博倒在了地上。
“啊——”像是鷹的叫聲刺入耳膜。
那銳利的爪子向倒地的安博拍來。
安博側(cè)身翻滾到一旁,但它的另一只爪子也拍了下來。
萬分危急時刻,安妮斯操著火技一下提起了安博。
“逃!”
安妮斯拉著安博飛快的開始撤退。
獅鷲有翅膀,靠跑是肯定會被追上的。
所以安妮斯完全不敢停。一直操著火技,盡自己的全力以最快的速度躥著。
踏在這山的樹干或是石頭上,以火技加成猛踢,將自己彈跳出去。又用火推進。
使身體像飛一樣的行動。
不這樣的話就會被追上,要是停下便是死路一條。
所有的攻擊都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這種詭異的事情真的發(fā)生了。
即使是以往那個‘無所不能’的安妮斯也沒有對策。所以只有逃跑。
兩人就這樣趕下了山,又用這招在大道上飛馳著。
如果讓安博自己用這種方法逃,他肯定早就耗盡了體力被抓住了。
所以只有讓安妮斯拽著他逃。這無疑又增加了安妮斯的負擔(dān)。
容不得有半分失誤,要是一腳踩空,身體就會滑倒。
每一步都似乎是在盡自己的全力,時間似乎隨著空氣一同凝固了。
終于,亞琛城的樣子又出現(xiàn)在了眼前。
獅鷲放棄了追擊,扇動著翅膀離開了。
兩人暫時安全了。
“真是的,有夠累人啊……”
安妮斯的汗已經(jīng)滲過了這層層的包裹,浸得一身濕。
拖著安博的手臂也宛如脫臼了一般,完全抬不起來。
當然,安博也不輕松,高速的移動讓他的胃中一陣翻騰。一下子把肚子里的食物帶著胃液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