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清了清嗓子,故意朝么兒眨了眨眼睛,道:“公子的意思,豈容你揣測?別在這杵著了,明日還要趕路,早些回房休息吧?!?p> 齊宛如心中有些小竊喜,清歌這是在幫自己說話。
聞言,么兒有些泄氣,完全不似剛才那般胡攪蠻纏,道:“哎,店掌柜說沒有空房了?!眹@氣之余瞥了眼清歌,心中有壞水,眼睛假裝發(fā)亮起來,“不如讓我跟你一起睡……”
“誰說沒有空房?!痹掃€未落音,齊宛如便打斷道,而后朝著陳嬤嬤說道:“一會把你房間騰出來,讓給她。”
嬤嬤眼中有些不甘,可是哪里敢說個不字?只得點頭說:“是”。
么兒似是很滿意這個結(jié)果,嘴角露出輕笑。陳嬤嬤話剛落音,便道:“還請嬤嬤帶路。”
陳嬤嬤嘴角抽了抽,見齊宛如點了頭,便只好帶著么兒去了。
么兒對陳嬤嬤的房間還算滿意,雖比不上雪公子的房間儒雅舒適,但比起外面的馬車,已經(jīng)不知好了多少倍。
看著那柔軟的被子,么兒似乎更累了,全身軟綿綿的走到床邊,而后躺到床上,習慣性的將懷中的小香囊放在枕頭下,然后催動內(nèi)力,一掃衣袖,燭火便滅了。
很快,困意襲來,么兒漸漸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半夜時分,一陣清風自屋內(nèi)吹過,么兒警惕的從夢中醒來,感受到黑暗中面前的人,么兒一個擒拿手,便將對方背手擒住。
么兒此刻內(nèi)力差不多恢復五成,只見她朝著蠟燭的方向一指,蠟燭便亮了起來,同時也看清了對面人的臉。
這人么兒有印象,就是那個坐在角落里,自她從雪公子房中出來后,一直盯著她的那個人。
“啊……啊……女俠,饒命。”那人臉上一副求饒的模樣。
么兒手上力道若是再重些,那人的胳膊怕就要斷了。
“你是誰?來我房中做什么?”
“女俠,您先放手,聽我慢慢說。”
么兒再次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快說?!?p> “啊……啊……”那人疼的眼淚都要留下來,“我說我說,女俠,您輕點?!?p> 么兒稍微松了力道,那人才得以喘口氣,道:“我叫禾略,一直崇敬雪公子,誰知他門客三千,唯獨不要我,所以我偷偷跟著他,希望他有一日能看上我。”
么兒聽他如此說更來氣,真不知道雪公子有什么好,值得他如此。
么兒眸色變寒,道:“你跟他的事,跟進我房間有什么關系?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欺負到本姑娘頭上。”說完,一陣寒氣襲過,正要動手劈來人頸脖處大動脈。
禾略察覺性還挺高,立刻閉著眼睛快語道:“我見姑娘從雪公子房中出來,想著兩位關系不一般,于是便對你好奇了起來,這才半夜闖了進來,姑娘饒命啊?!?p> 聽他如此說,么兒舉起的手停在半空,改為猛地踢了一下他的背,他便狠狠地朝地上栽去,摔成狗吃屎的模樣。
“快滾吧,我跟他沒關系,日后別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禾略果然快速地從地上爬起來,而后跑出了房門。
么兒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那人功夫若真的如此差,那他進來的時怎么如清風般輕松?
經(jīng)過這一人打攪,么兒后半夜可沒睡好覺,好不容易睡著了,又被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
睜開眼睛時,天已經(jīng)大亮。
么兒趕忙從床上爬起來,打開窗戶,看到的便是齊宛如要上馬車的背影。
齊宛如居然沒貪睡?也真是奇跡了。其實在這個小地方,齊宛如是一夜未眠,見著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便早早地起床梳妝打扮。
么兒連忙小跑了出去,找到昨日自己坐的馬車,便上了去。
齊宛如掀開車簾,本想看看清歌是否準備妥當,不料卻看見么兒小跑過去的模樣,心中不禁冷哼一聲。
早上就是故意不喊她,沒想到這都沒法把她甩開。
此刻,雪公子才走出客棧,依舊一襲白衣,踏著清風般的步伐,朝他的馬車走去。
一行人,很快便再次啟程,這次很順利,一路暢通無阻。
一路上顛顛簸簸,到了午飯時刻便尋了一處吃些干糧,休息片刻,然后又繼續(xù)趕路,天很快就在不停的趕路中黑了下來,這次已經(jīng)到了齊舒兩國邊境,并沒有客棧可以歇腳,等待他們的只有一處女人殿。
這晚上的女人殿,燈火輝煌,外觀上也五彩斑斕,從外面看,十分好看。
齊宛如就很喜歡這個地方,路過此處時,很想下馬車進去看看。
但是雪公子早早就下了命令,他們不得在此處停留,必須快速穿過此處,到前方十公里處的小樹林歇腳。
雪公子的做法,么兒倒是十分好奇,此刻,她若是不制造點麻煩出來,那就太不是她的性格。
女人殿,顧名思義,就是住著一群女人的宮殿,么兒也聽過一些關于它的江湖傳聞。
據(jù)說舒國首富林家的長女林夕,曾今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表白一個男人,后卻被男人拒絕,傷心欲絕的她帶著她爹給的幾千萬兩銀子,建成了女人殿,后來很多受過男人傷害的女子居然都慕名而來,從此便成立了女人幫。
么兒又想著,雪公子不是不怕后院女人眾多嗎?此刻進去將他們?nèi)渴樟?,不正合他意?此刻他居然避而遠之,寧愿找個小樹林歇腳,也不愿進去,這是何意?
么兒看著外面燈火輝煌的女人殿,心中突生一計,而后便見她掀起車簾,利用恢復的內(nèi)力,將路邊的兩塊石頭分別移至齊宛如馬車的兩個車輪里,而后便聽到“咔喳”兩聲。
齊宛如馬車車輪里的支撐便斷了,嚇得車夫趕緊停了車。
聽到聲音,齊宛如也嚇了一跳,連忙掀開車窗簾子問道:“發(fā)生了什么?”
行駛這么多年,車夫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有些心慌,很怕公主責怪他驅(qū)車不利,連忙跪了下來,道:“公主,車輪壞了,還請下車,這車怕是不能行駛了。”
齊宛如一聽,立刻從馬車上下了來,不過,她的注意力不在馬車上,而在不遠處的女人殿上。
雪公子注意到后面的動靜,命車夫停了下來。
此刻,暗藏的隱士非命來報:“公子,公主去了女人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