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言澈手被拉疼了,怕傷口又流血,就抽了回來,畢竟那天冒充的是祁晨朝,讓她知道了是他又該失落了。
“我是想著早點回去,我爸媽說讓我早點回老家?!庇嘌猿簭婎仛g笑了一下說。
“哦……那個,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那天對你發(fā)脾氣對不起啊,其實咱們是好哥們,問心無悔,我這性格,當時有點沖動了?!?p> 冉暮這是第一次跟余言澈道歉,她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那天她記得是余言澈背她下去了,后面好像祁晨朝也來接她了,所以她不該對余言澈這么兇。
余言澈忽然笑了:“你跟我還有什么對不起的,你這神經大條的腦筋,又不是第一次這樣?!?p> “嘿嘿,就知道你沒這么小氣?!比侥毫ⅠR笑著說。
祁晨朝看了眼他們沒說什么話,直接進去了機場。
他為什么答應余言澈過來?就是想看看,余言澈對冉暮的感情。
第二,因為知道了冉暮爸爸害死的他母親,他有點想報仇。
他現(xiàn)在的性格很孤僻、偏激,見不得余言澈和冉暮關系這么好,他到底要看看,他們關系能好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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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后,祁壯的電話就來了,祁晨朝只是冷淡回了句:“我知道分寸。”
冉暮和余言澈回去了。
祁晚陽覺得他哥這幾天性格有些抑郁,想找個心理醫(yī)生給他看看,結果被他罵了一頓。
“需要你來說嗎?你是覺得我偏激?她是我女朋友?憑什么和別的男人這么親近?。 逼畛砍t的雙眼揪著祁晚陽的衣領說道。
蕭冬穎被她媽接回去了,客廳只剩下兄弟二人吵架。
祁晚陽是真的出于好心,祁晨朝從玩的這7天,只要出去不帶任何笑臉,把自己關在房間也不說話,他覺得這件事對他打擊很重。
祁晚陽:“哥,其實余言澈和冉暮只是朋友關系,沒和你在一起就是這樣,那天你故意把他們兩個人丟在山上,如果真出了事,那你就是違-法了?!?p> “是嗎?連你也覺得他們關系好是吧?冉自雄親手開qiang打死了我的母親,你覺得我還能和她在一起嗎?”祁晨朝神色越來越憤怒。
祁晚陽立馬說:“那你就徹底和她斷了關系啊,她和余言澈走在一起不是也挺好的嗎?哥你直接把戒指拿回來就行了?!?p> “哈哈哈……晚陽,你這話說對了,她和余言澈是挺合適,可是你知道嗎?我愛她,即使知道她是仇人,我也是愛她的,我想拆散他們兩個你知道嗎?”
祁晨朝聲音如同千年寒冰,他又愛又恨,想報仇卻下不了手。
祁晚陽都嚇到了,他覺得真的該請個醫(yī)生看看,那天祁晨朝把自己關了兩天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以前再怎么氣也不會對他發(fā)怒,他在山上對蕭冬穎發(fā)怒,現(xiàn)在回來找他出氣,或者是這件事刺激到了他的心理負擔。
讓他在愛情和仇恨里兩難選擇,再加上看到余言澈和冉暮那么好的關系,所以才會偏激了。
“哥……你冷靜一下?!逼钔黻栃钠綒夂驼f了句。
祁晨朝松開了他,煩躁的抱著頭,低著腦袋一語不發(fā)。
祁晚陽看了他很久,不說話。
祁晨朝打了個電話。
接著沈栩就上來了,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頭發(fā)亂糟糟的祁晚陽,好像兩人爭執(zhí)過,這個時候,他沒說什么。
將手里的兩盒煙放倒了桌上,剛剛祁晨朝打電話讓他買的。
從來沒有人見過祁晨朝抽煙,等他打開盒子點燃香煙時,動作確是那么的嫻熟,祁晚陽似乎又看到了另一個人。
他眼里的堂哥,心煩只會拿游戲解悶,從來不會抽煙,而他居然會抽煙。
祁晚陽站起來,看了眼沈栩小聲說:“我想給他請心理醫(yī)生看一下,他受的打擊很大,可是他拒絕了。”
“二少爺,您還是別管了,讓他自己靜一靜吧?!鄙蜩蛘f了句,祁晚陽點了頭。
……
夜晚。
祁晨朝幾乎在客廳抽了一下午的煙,什么話也沒說,但是他那雙眼,帶著無比凌厲的冷光,讓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祁晚陽在房間不知道思考什么,一直看著手機發(fā)呆,他又咳嗽了起來,手機啪的落到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咳嗽聲才安靜了下來,他坐在地上靠著墻壁,一直呆呆的看著窗外,回想起了很多事情。
他的這個哥哥啊。
……
余家。
余言澈在房間,在一個筆記本上不知寫著什么,那是他的日記,他總是會把不敢說的話,都寫在本子里。
寫了很久,他的落款后面添上了日期2019.1.16。
這是認識冉暮的第四年,他這次說出了那句話,是對她說的,可是她沒聽見,還把他當成了祁晨朝。
余言澈看著書桌上方盒里的一把鑰匙,這就是他這幾年,精心為冉暮準備的19歲生日禮物。
是她最先來租房的時候,就在這個小區(qū)的兩房一廳,她非常喜歡那個兩房,南北通透,還可以看到湖,可是那個時候她租不起,只能租了一個一房。
后來她跟余言澈說,很喜歡這個小區(qū),如果有錢了,就把那個兩房買下來,重新翻修了住。
而他買下來了。
那個時候認識冉暮沒多久,不知道她會遇到祁晨朝,本來想等她19歲生日的時候,對她表白,把這個房子送給她。
可是,送不出去了。
他如果送給了她,只會讓祁晨朝誤會,可是現(xiàn)在,她喜歡祁晨朝,祁晨朝又要跟她分手,他該怎么辦?
……
這一晚,冉暮也在抽煙。
祁晨朝、余言澈、冉暮,三個人,都各自想著事情,誰也沒睡著。
誰能知道事情發(fā)展到今天這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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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天已過。
冉暮和祁晨朝三天都沒聯(lián)系,自從上次他說了分手后,她沒答應,他也沒下文了。
她覺得,說不定那天他只是太生氣了,所以才會說氣話了。
所以今天,她自己過來找祁晨朝了,在門口站了很久,她的鑰匙已經還給了祁晨朝,所以,她不知道該不該來找他。
但是戒指還在她手上,祁晨朝沒有拿回,他肯定還是愛她的。
于是她抬手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