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我要坐鎮(zhèn)四柱純炎的東南角,所以引誘她的重任就只能交付于你手了,此次能否降服她的關(guān)鍵就是你是否能將她引入四柱純炎的陣法之中。”李庭山吩咐道
如今正值太陽當(dāng)空,烈日炎炎,是狐媚之妖的她雖說可以于白日外出,但主修天寒之氣的她,斷然不會選擇在這個時間點(diǎn)出來,畢竟烈日當(dāng)空對于天寒之氣有一定的影響。
故而,二人可于白日好好休息一番,畢竟昨夜長途跋涉,身體早已疲憊不堪。
一覺睡醒,已近黃昏。
李庭山早已做好了飯菜,二人簡單的吃了點(diǎn)后,便由李庭山坐鎮(zhèn)東南角,蕭羽前去引誘她。
黃昏一到,天色漸暗,蕭羽按照李庭山的吩咐,用木桿綁著幾只活老鼠,將其倒掛懸吊于木桿頭處,并用短刀將幾只老鼠腳處割開一道口子,使之流出鮮血于地,利用血腥味去引她出來。
除此外,蕭羽于青丘村村頭將所有人的尸體全部重疊堆在一起,并用火把將其點(diǎn)燃,打算利用火光引她前來。
她襲擊屠戮的青丘村,見到此處再起火焰,必然疑惑,定會前來查看,屆時蕭羽便可充當(dāng)誘餌引她,畢竟她見過蕭羽和李庭山已知曉二人的相貌,想要復(fù)仇的她絕不會就此作罷!
事情就如同李庭山率先安排好的那樣,先是拿著老鼠一路從張家祖屋到村頭,隨之點(diǎn)燃尸體,使其燃燒起熊熊烈火,而蕭羽則就站在火堆前,等著她的到來。
前半夜風(fēng)平浪靜,等得蕭羽甚至是有些無聊,望著被燒成黑炭的尸體們,蕭羽卻心不在焉,想著李庭山和自己。
晚上子時接近十二點(diǎn)之時,突然,氣溫莫名驟降,原本晴朗的天空也在這時風(fēng)起云涌,抬頭一瞧,只見,青丘山之上黑壓壓地一片烏云似餓狼猛虎般呼嘯而來,隨同它而來的還有些許莫名的壓迫感。
氣溫也瞬間驟降至零下七八度,早已做好準(zhǔn)備于自己胸口貼上一張烈火符的蕭羽根本不懼這股寒氣,可這股寒氣一至,脊背骨莫名發(fā)涼,全身汗毛一瞬而立。
就在這時,村頭黑乎乎的道路之上不知何時開始竟出現(xiàn)一個人影。
蕭羽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雙眉緊鎖盯著人影。
地面上一股莫名地寒氣如水般從人影腳下沿著路面快速席卷而來,道路兩側(cè)農(nóng)田里的水頃刻間被凍住,成為冰塊。
綁在木桿上插立于村頭前的幾只已快流血而亡的老鼠一接觸到寒氣的瞬間便成了冰雕。
見此一幕,蕭羽忙從旁邊的火堆里拿出一根火把,于地上一劃,并將火把朝人影一指,喝道:“妖孽,你涂炭生靈,為禍人間,今日必要將你頭顱砍下,以鮮血祭奠這些慘死于你手的無辜百姓們?!?p> 此話一出,黑暗陰影中的人影此時朝前胯步而來,又同昨夜一樣,木屐踩踏在冰層之上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地腳踏之聲。
寒氣襲至尸體火堆前便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火堆的火焰太大,尸油燃燒起來的溫度太高,天寒之氣不敢與尸油相抗衡,只得停在原地靜觀其變。
蕭羽指著面前逐漸朝自己靠近的那個女人叫囂道:“怎么?不敢過這火焰?”
女子未曾回應(yīng)蕭羽,反倒是繼續(xù)朝前走來,片刻后。
一名美艷絕倫,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出現(xiàn)于火堆前,距離蕭羽不過十來米遠(yuǎn)。
只見她此時表情呆滯,與昨夜的她全然不是同一人。
突然,她緩緩地張開嘴,語氣中全是不屑道:“僅憑一堆尸火就想抵擋我?又或是想要用地火烈焰之術(shù)來抵擋我?”
聽到話,蕭羽雙眉越皺越緊,心跳也加快不少,難不成她已經(jīng)看出自己和李庭山的計策?
突然,面前的人影在火焰地照耀之下顯得有些扭曲,彎彎道道的。
只是一眼,蕭羽便在瞬間恍然大悟,這是幻影,利用天寒之氣顯現(xiàn)而成的幻影,就如鏡面一般。
若是鏡面,那她!
蕭羽頓時瞪大眼珠忙回頭看去,只見她此時果不其然正站在自己身后幾米之外。
只是回頭的一瞬,她便宛如一道疾風(fēng)閃電般奔襲至蕭羽面前,伸出右手一把掐住蕭羽頸脖。
她手指纖長,指甲足有半寸長,只是輕輕一掐,手指甲便如刀刃般輕而易舉地刺入蕭羽頸脖,天寒之氣順勢由手上釋放并逐漸侵蝕蕭羽全身。
她雙眼似狐般勾魂奪魄,只見她此時張嘴哈出一口寒氣,寒氣之中夾帶著一股莫名地香味,似檀香、又似香燭味。
吸入這股香氣的蕭羽頓時頭暈?zāi)垦?,大腦迷迷糊糊,雙眼也朦朦朧朧,啥都看不清。
只聽耳邊有一女人聲,輕聲言語道:“昨天晚上的那個人呢?在哪?”
蕭羽迷糊糊的,這一刻仿佛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受任何控制,張嘴便說:“他在前面,我們擺下了四柱純炎打算將你引入陣中?!?p> 女子嘴角略微一絲上揚(yáng),面露鬼魅之笑,輕聲道:“四柱純炎,本尊帶你看個好玩的!”
說完,女子松開右手,朝著蕭羽輕輕一拂,一團(tuán)天寒之氣瞬間籠罩其身,剎那間竟讓蕭羽幻化成了女子模樣,隨即自己又變化為蕭羽模樣,并與蕭羽耳邊輕聲低語道:“來追我??!”
蕭羽中了狐媚之妖的魅惑之術(shù),早已全被迷住,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她轉(zhuǎn)身裝作蕭羽地模樣,扭頭便朝村中跑去,嘴里并同時低聲細(xì)語道:“來追我呀!”
說完,蕭羽忙邁步朝她追了上去。
坐鎮(zhèn)于陣法東南角,一處燒成廢墟的房屋墻壁后的李庭山聽到了跑步聲,也見到了在前面失魂落魄逃跑著地蕭羽,而在他身后不遠(yuǎn)處,約近十余米外就是昨日自己見到的那個狐媚之妖。
沒有半點(diǎn)猶豫,李庭山雙手忙掐指成七朵蓮花決,嘴里暗自念道:“天地?zé)o極,陰陽之法,四柱純炎,開,敕”
令字并未出口,四柱純炎陣法便不會啟動,李庭山注視著村中道路上正一跑一追的二人。
狐媚之妖距離四柱純炎陣已不過只有十米遠(yuǎn)。
九米,八米,五米。
李庭山盯著二人,眉頭緊鎖,心中有些疑惑,這個狐媚之妖與昨日那個,有些不太相同,可天色昏暗,距離村中道路又有二三十米遠(yuǎn)的李庭山又無法瞧出那里不對。
三米,兩米。
就在李庭山思索之際,她已完全步入陣中,若是不抓緊這次機(jī)會,指不定就將是自己和蕭羽二人的祭日。
李庭山眉頭一皺,嘴里赫然喊道:“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