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時,蕭羽渾身汗毛豎立,雞皮疙瘩遍布滿身,這雙宛如鬼魅般的血紅色雙眼直勾勾地直視著自己。
就當(dāng)蕭羽想要睜開雙眼清醒過來之際,只見四周瞬間顯現(xiàn)為一片深紅色的密閉空間。
而蕭羽則孤零零的一人站在正中間,此時此刻一個低沉且又沙啞,似飽經(jīng)滄桑的男人聲音從前方傳來:“汝,是何人?”
蕭羽抬頭朝眼前看去,隱約可見面前的深紅色暗隱之處正站著一名身高兩米往上的壯漢,他背生雙翅,臉戴面具,看不清臉,雙手雙腳被數(shù)根金黃色的鐵鏈吊栓于左右兩側(cè)的陰影之中。
“你...你是誰?”蕭羽強(qiáng)壓內(nèi)心的恐懼喊問道。
“吾是誰?”這人哼笑一聲道:“你將吾困鎖于體內(nèi),竟會不知吾乃何人?”
蕭羽皺著眉頭,腦海中飛速思索著,突然回想起此前做過的那兩個夢,臉上一驚道:“你...你...你是鳳凰之力?”
‘哼’這人冷笑一聲,全然不屑道:“你這身體資質(zhì)如此之差,為何能將吾束縛于你體內(nèi)?”
蕭羽邁步試探著朝前走去,走了不過十幾步,就見被栓那人他身穿一襲烈焰鎧甲,像是精鐵制作而成。
鐵鏈呈金黃色,一直在閃閃發(fā)光,似黃金制造而成。
鐵鏈上貼著十幾張隱約散發(fā)著光芒的符咒,除此外他身上穿著的與其說是鎧甲,倒不如說是鎖身甲,因為鎧甲上面記載著滿是密集的符文咒語。
“你...你怎么被鎖住了?”蕭羽不敢置信,鳳凰之力竟被鎖在自己體內(nèi)。
‘哼’這人不屑地上揚一絲嘴角,臉上寫滿不服,也不去理會蕭羽,而是斜眼一瞟:“居然把吾鎖在像你這樣的人體內(nèi),真是對吾的恥辱?。‰y不成世間之上再無天才了?”
面對他的不屑和嘲諷,蕭羽絲毫沒辦法回應(yīng)和還嘴,因為他說的不錯,自己的資質(zhì)太差,根本配不上鳳凰之力。
這人見蕭羽低頭不語,悶不做聲,嘴角一揚,詭笑道:“不過,算你小子運氣好,遇上了我,資質(zhì)再差也沒關(guān)系。”
蕭羽聽此,忙瞪大眼珠,欣喜道:“你...你會幫我嗎?”
他邪魅一笑,應(yīng)道:“當(dāng)然了,既然吾已經(jīng)在你體內(nèi),吾若是不幫你,還有誰會幫你?”
蕭羽大喜,忙問道:“那我應(yīng)該怎樣去做,才能使得自己變強(qiáng)?”
他詭笑道:“很簡單,你只需要將我身上的這些符咒撕下來,然后讓我和你的身體真正的相融合,如此我們便可擁有天地都懼怕的力量,這樣莫說是區(qū)區(qū)興盛蜀山宗這種小事了,就算是在天地間稱王稱霸,也僅是舉手之勞。”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雙眼再次直勾勾地看向蕭羽,臉上滿是鬼魅奸笑地輕聲問道:“怎么樣?你覺得如何?”
“撕下你身上的符咒就可以讓我變強(qiáng)?”面對他所說的這一番話,蕭羽陷入了深思之中。
見到蕭羽明顯有著一絲心動,他繼續(xù)肯定道:“當(dāng)然,只要撕下吾身上的符文咒印,吾就能恢復(fù)所有被封印束縛住的力量,從而變得強(qiáng)大,吾在你的體內(nèi),吾變強(qiáng)的同時你就將擁有吾源源不斷的力量,如此一來,你也將變得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天地間無人敢與你一戰(zhàn),強(qiáng)大天地都會因此而感受到恐懼。”
聽到他的這樣一番話,蕭羽頓時不僅沒了欣喜,反倒是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隨即顯現(xiàn)出一絲懷疑道:“你真的是鳳凰之力?為何你說的話,卻有點像是妖邪鬼祟?”
‘哼’他一聽這話,頓時大怒,雙眼瞪如銅鈴一般惡狠狠地怒視著蕭羽,語氣立即提高了幾調(diào),訓(xùn)斥道:“妖邪鬼祟?”
“你有何資格說吾是妖邪鬼祟?自打鴻鈞開天辟地后不久,吾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于世間之上,汝不過一小小凡人安敢嘲笑鄙視吾?”
說到這,這人眉宇一皺,惡狠兇煞道:“汝乃小兒,不過凡夫俗子一個,若不是吾前些時日出手救你,只怕你早已被四柱純炎陣中烈火燒成灰燼,那里還有機(jī)會站在吾之面前嘲諷懷疑吾?”
他這一說,蕭羽腦中一思,仔細(xì)一想,當(dāng)日自己確確實實中了狐媚之妖的魅惑之術(shù),從而被幻化成狐媚之妖進(jìn)入四柱純炎陣法之中。
后來陣法啟動,自己確實是被烈焰焚燒,不過劇烈的疼痛導(dǎo)致自己陷入昏迷,再次醒來之時已是次日天明,期間過程自己全然不知,師兄李庭山當(dāng)時在自己昏迷前所見,已是劣勢,那里還有機(jī)會救自己。
今日,聽他如此一說,自己似乎還真有可能是他出手相救。
蕭羽剛想到這,打算行禮言謝。
誰知,這人眉宇一皺,嘴里怒喝一語:“汝果真是個忘恩負(fù)義之人,滾吧!”
說完,這人雙眼一閉,四周瞬間消失,重新變回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幾縷真氣于丹田處逐漸匯聚,似剛才就像是做了個夢一樣。
但蕭羽卻緩緩地睜開雙眼,自己十分清楚地知曉,這絕對不會是幻覺和做夢,而是真實發(fā)生在自己體內(nèi)的事情。
只可惜,李庭山師兄不在,自己無法像其請教詢問,只得一臉茫然無措地坐在原地。
剛才與他聊了一會兒,沒想到外面此刻已是黃昏,天色漸暗。
忙碌修行了一整日的蕭羽腹部最終還是傳來了咕咕饑餓之聲。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師兄李庭山的死,蕭羽并沒什么胃口進(jìn)食,直到今日過度的修行使得自己早已是饑腸轆轆。
蕭羽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剛打算去廚房煮點東西下肚,墊墊胃,填填饑。
忽見一人影輕聲叫道:“飯煮好了,洗個手就過來吃吧!”
這個聲音十分熟悉,蕭羽頓時瞪大著眼珠,急忙邁步朝廚房跑去,他以為是李庭山,以為之前都是自己做的夢。
可,一進(jìn)廚房,就見灶臺前忙碌著的是一個渾身散發(fā)著陣陣惡臭,怦污垢面的男人:林耀忠。
他那雙其臟無比,滿是污垢的雙手更是讓蕭羽著實有些吃不下去。
不過,轉(zhuǎn)眼一瞧,飯桌之上竟然放著三四個看上去十分美味的菜肴。
咕咕直叫的蕭羽還是沒能抵擋住飯菜的濃烈香味,邁步走到了桌前,一臉不可思議道:“這...都是你做的?”
“怎么?”林耀忠一絲自信地笑容看向笑羽,吹噓道:“我當(dāng)年好說也是蜀山宗做飯一等一頂級高手,你師兄,我?guī)煹芾钔ド疆?dāng)年還是跟在我屁股后面求我教他的做飯技術(shù),怎么?你還不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