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康低沉著聲音道:“是我無用,若我......”
寧老王妃打斷他的話:“阿康!你又這么說!”
當年因形勢所迫不得不離京。
幾番思索下,就覺得只有去嶺南沿海等地駐守才不至于讓皇帝繼續(xù)視寧王府為眼中釘肉中刺。
所以便請求前往荊陽城駐守。
沿海之地在皇帝等人眼里向來是窮鄉(xiāng)僻壤之地。在他提出要去荊陽城駐守時,皇帝是十分驚訝的。
邵康在想,他是不是還會覺得自己要使陰謀詭計。
但最后他還是準了。
因為,這真的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寧王府向來在世人眼里都只是亞于皇權的存在。
在他們看來,皇帝與寧王都應各擁這云澤國的半壁江山!
畢竟這云澤國,本就是太祖皇帝與太祖寧王一起打下來的,最后太祖寧王還力排眾議把太祖皇帝送上了皇位。
更別說開國時太祖皇帝頒布的那道“云澤國在,則寧王府在”的旨意。
所以寧王府根本就動不得。
雖說現(xiàn)下寧王府已經(jīng)不復風光,但只要邵康在京城一天,頂著寧王府的名號,則有可能復起。
但若是離了京城,離了這權勢聚集之地。去往那窮鄉(xiāng)僻壤,便已失去了復起的先機。
更何況,在前往的路上,或者是在荊陽駐扎時,發(fā)生一些讓他們一家再也回不來的事。
那么便可從寧王府旁支中挑一個可任他操控的好苗子繼承寧王之位。那皇帝便再也無后顧之憂了。
但離京也不是那么好離的。
皇帝便在他的字里行間中透露出要把寧老王妃留下來當人質(zhì)否則別想離京的威脅之意。
借口找得十分之好,什么老王妃身體不好不宜遠行。
當時太后還下了懿旨,斥責寧王夫婦不重孝道。竟不顧老王妃身體便一意孤行要帶她去沿海之地受苦。
最后受迫于種種,寧老王妃便留在了京城。
寧老王妃當時親自跟邵康說她留在京城,京城有她不必憂心。
最后邵康才和妻兒含淚離去。
這一去,便是十余年。
后面的邵璟淵已許久未見過父親這般傷心的模樣了,頓時心酸不已。
他忍不住上前,溫和地說了一句:“父親,外面風大,祖母如此,恐傷心過度,身體承受不住。我們先進去再說吧?!?p> 京城的三月還涼意滿滿,寧老王妃有舊疾,若是在外面受了涼可就不得了了。
“對對,我們先進去先進去?!鄙劭弹B聲道。
邵璟淵隨即上前攙扶住寧老王妃往前走,又聲色溫潤地輕笑道:“祖母,我是淵兒啊。您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淵兒?!你都長這么大啦!”見著眼前這溫潤如玉一表人才的公子哥,寧老王妃驚喜萬分地說道。
拿著手帕按了按眼角。
隨后便用十分慈愛的眼神看著他,又拉住了邵璟淵的手緊緊地握住。
一邊握還一邊說道:“好好好!淵兒都長這么大了!”
隨后又開懷地笑出聲,拉著邵璟淵健步如飛地走了進去。
身后的邵康:......
這是有了孫子便忘了兒子嗎?
邵康搖了搖頭,便也跟著進去了。
那邊邵璟淵扶著寧老王妃坐下,隨后便在她右手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邵康進來后便在她的左手邊坐了下來。
等他們都坐下,寧老王妃便讓人上茶。
邵康喝了一口。
嗯,還是最愛的碧螺春。
品嘗完之后要把茶杯放下來的瞬間,心臟突然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手里的茶杯也砰地一聲砸到了地上。
“怎么了阿康!”寧老王妃驚得面色突變。
她剛聽到聲響,一轉頭便看見邵康捂住胸口擰著眉的模樣
“父親你怎么了?”邵璟淵也被驚著了。
邵康擰著眉,神色深沉地道:“我也不知為何,這心臟就突如其來地大動了一下。最近我也沒傷過這啊......”
抬頭見母親和兒子都擔憂地看著他,連忙擺擺手,笑著道:“沒事沒事,別擔心。我待會讓馮軍醫(yī)過來瞧一瞧就行了。”
“現(xiàn)在?,F(xiàn)在就讓他過來。”寧老王妃盯著邵康嚴肅地說道。
“好好好?!鄙劭第s忙答應。
而邵璟淵見邵康應了,便即刻出門讓手下的人去叫馮軍醫(yī)過來。
不過兩刻鐘的功夫,馮軍醫(yī)便到了。
來的時候,額頭有些細汗??礃幼邮勤s過來的。
“老王妃,王......”馮軍醫(yī)進門便先行禮。
可禮行到一半便被寧老王妃打斷了?!靶辛诵辛?,快來給王爺診脈先!”
馮軍醫(yī)連忙上前。
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聽說點大概情況了。心里想過無數(shù)種病狀。
可這會兒......
寧老王妃見他眉頭越皺越緊,連忙緊張地問道:“這是怎么了!很嚴重嗎?”
“啊,稟老王妃,王爺這身體......沒什么問題啊。相反的,王爺身體很好,除了一些舊傷外根本就沒什么了。而這些舊傷也與心臟無關聯(lián)啊?!彼笾佑行┟曰蟮氐馈?p> “好了你先回去吧?!鄙劭狄娝绱苏f便揮了揮手讓他回去。
等馮軍醫(yī)離開后,他便對著兩人說:“我都說沒事了,馮軍醫(yī)不也沒診出什么嗎?別擔心了?!?p> 邵璟淵皺著眉沉默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
而寧老王妃則還頗具憂愁地看著邵康。
綰清
嗷!偷偷磕了c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