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藍(lán)承羨回到王府內(nèi),就急著去找羅少成,將自己的打算說給了他聽,又說起來周奎的事情。
羅少成聽了藍(lán)承羨的想法,也贊同他經(jīng)過太子之手獲得消息是最穩(wěn)妥的了,不過,封常清那里必須得保證忠誠,不僅是對于藍(lán)承羨,還有對于太子也很重要,畢竟太子目前還只是太子,很多事情也是受到諸多掣肘的。
“屬下卻猜不透這個叫周奎太監(jiān)的做法,如果先前他作為一個不得權(quán)勢的太監(jiān),結(jié)交你這位宮外的王爺,似乎還說的過去,可是,現(xiàn)在他為東宮太監(jiān)總管,還提醒王爺,而且,似乎是不求報酬的那種,屬下一時間也猜不到!”至于太監(jiān)周奎的事情,羅少成也連忙說自己想不清楚,藍(lán)承羨也是覺得撲朔迷離,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可又想不起來哪里怪,又勸說著羅少成。
“先生想不通,我就更加不明白了,不過很晚了,先生還是早點休息吧,也是我實在是昏了頭,這么晚還來打擾先生休息!”藍(lán)承羨也覺得這周奎形事太過于出乎意料,自然也不可能有人能猜到他想的是什么,不過,對于羅少成,他是真的很尊重還有信任,不僅僅是游戲畫面的選擇,還有這么久來,羅少成那種對他忠心耿耿的情懷,以及對于他也是很信任和敬服!
羅少成連忙說不敢,又說給王爺答疑解惑就是屬下的職責(zé),就算再晚也不遲,再說自己也還沒睡,藍(lán)承羨聽后更加信任他了,拱手還禮后回王府后宅去了。
到了內(nèi)院,早有守在院門口的丫鬟見著他,即過來問好,又有進(jìn)去回了夏禪的丫鬟,藍(lán)承羨步入寢殿時,夏禪身后跟一串丫鬟,脫衣漱口洗臉的都有,又問了溫水打好了嗎?夏禪說請王爺沐浴。
等一切處理妥當(dāng)?shù)臅r候,只聽著外府內(nèi)有更夫打更才知道竟然已經(jīng)是子時了,藍(lán)承羨也是覺得困意襲來,看著一身輕薄衣服的夏禪,想著估計是自己回來晚了,她在睡塌上睡了會,見自己回來又匆匆的穿了點外衣罷了。
想了想自己的婚事將近,那么她的未來將是怎樣,藍(lán)承羨覺得還真的不敢去想,又覺得對自己認(rèn)真服侍而且沒有其他想法的美麗婢女,他心里也是覺得無論如何都不能負(fù)了人家,不管她心中是否想做自己的妃子還是出嫁給他人,不過作為男人的通病,藍(lán)承羨自然希望她心中是想著自己的。
叫她忙東忙西的,此時卻不見了跟在她身邊的羅佩青,連忙制止了她的行為“夏禪姐姐,停一會吧,我有話跟你說!”
夏禪聽了,停下了手中的活,一雙妙目亮晶晶的看向了藍(lán)承羨,問道“王爺?”
“沒事,只是問一下,我進(jìn)宮了,你們今日這個節(jié)日過得可還開心?”藍(lán)承羨實在不忍心去說這樣一個事實,畢竟如果王府嫡妃進(jìn)門,那么對于她來說,再想像現(xiàn)在也是奢望了,以后還得看楚王妃的臉色了。
“啊,王爺別想太多了,奴婢們能得王爺親自賞賜已是恩德了,哪里該不會有不高興的?王爺不怕不知道,前面幾個院子里的人,怕是像是過年一樣開心呢!”夏禪輕輕地回道,似乎見藍(lán)承羨并沒有別的話說,又開始忙碌起來,攤了被子又去換了熏香……
“夏禪姐姐,這些事情我不說過了嘛?讓下面丫鬟去做就行了”藍(lán)承羨見此也是無奈,最后見她實在不聽自己所說還是道出了“本王的婚事基本已經(jīng)定下了!”夏禪這才停了一下,不過一會又動了起來。
嘴上卻說道王爺成親本就是定數(shù),不必同奴婢說的,藍(lán)承羨聽著她說的平靜,可是仔細(xì)一看,卻見她的雙手竟有輕微的顫動,似乎她的內(nèi)心并沒有她說的如此平淡……
……
而徐言老爺子家里此時卻顯得很冷清,之前叫來了四個兒子,全部在順天府的官吏面前將家產(chǎn)全部平分了,四人也只好得了一些東西,加上一個宅子,除了四兒子在外做官,其他三個兒子都是在京城內(nèi)。
中秋節(jié)當(dāng)日幾人只是例行的過來看了一下言老爺子,不過言老爺子早就想好了,自然也就沒有多的感覺,甚至覺得如此才好,免得天天在自己身邊監(jiān)視著,直到大兒子徐舟說讓徐姝去參加了宮內(nèi)的選秀,徐老爺子這才真正的被氣到,揮手讓他走,叫來了徐姝。
而當(dāng)他見到徐姝的時候,叫她一副心中有喜事的樣子,心里覺得不會是太子妃吧,可當(dāng)聽到是豫王妃時,言老爺子也是覺得頭疼,徐姝算的上自己的嫡孫女了,不過言老爺子心狠將四房都分了出去,也就不分什么嫡庶了,見事已至此,也就不多說其他的,深深地囑咐了幾句,就讓她回去了。
徐言老爺子此時確實深感心累,自己年少做官,一路順風(fēng)順?biāo)闹比胫袠?,在儀宗朝算的上是肱骨之臣了,可惜在教育子孫方面實在是疏忽過多了,以至于讓他們個個都養(yǎng)成了乖膩的心性,除了四子,還知上進(jìn)之外,其他三人都巴巴地等著自己給他們鋪路呢。
又想到還好選秀的結(jié)果不是太子妃,如果是太子妃,言老爺子覺得自己還真的怕是得準(zhǔn)備去是非場里滾一圈了,不過所謂的宗室王爺,就不一樣了,大安朝的宗室王爺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不過宮內(nèi)為什么不選自己的嫡孫女,怕也是有這方面的考慮的,似乎又是看在自己的面上,勉強給了一個宗室王妃的位分吧?不過似乎自己之前還給陶炎生推薦過這個宗室王爺呢,心想著估計陶炎生此時也該做出選擇了。
徐言老爺子又想起上一次見過的楚王藍(lán)承羨,那個和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的少年王爺,給他印象有點深刻,其實在他心里,覺得陶炎生沒有別的人選了,因為楚王是皇后所出,作為把門戶看的如此之重的陶炎生,太子妃他覺得太過于復(fù)雜,可是太子的嫡親弟弟的妃子那就是不二的選擇了,徐言老爺子似笑非笑的想著,自己似乎無形之中就撮合了一段姻緣,也不知道兩位當(dāng)事人該怎么報答自己呢?
正想著,下人就來報,說是有人求見,徐言老爺子最近也是覺得心里落落的,至從分家,幾個不成器的兒子也不來打擾他了,此時見有人來求見,心想著不管如何,先見見看看吧。
進(jìn)來了兩個年輕的男子,聽他們說,一個是自己徐家的小輩,是徐家比較靠近徐本先,也就是原千牡縣的知縣老爺,一位則是原東息知縣謝文康的庶子,兩人一進(jìn)來報了家門,就跪拜不起。
“族叔祖,您一定的救救本先叔叔啊,他可是徐家最后的官面上的人物了,如果被判刑了,我們東山徐家就在沒有起復(fù)的機會了啊……”那個人似乎是為了家族而來,可是在徐言老爺子心里,徐家本家在自己年輕時看不上自己這支,到了自己做了大官,他們才巴巴地厚著臉皮過來和解,又是入族譜,又是解釋之類的,可是徐言老爺子不在乎,不過他的兒子們很在乎,接受了徐家本家的解釋,不過現(xiàn)在看來,徐家本家也是夠糊涂的,讓這讓的人來官場,現(xiàn)在人在哪都不知道。
另一個則說“家父之前見過您,還說您一定會幫他的,還請言老救救自己的父親!”這一次倒是讓他們求救起來自己的長輩了。
徐言老爺子心里想著覺得諷刺不已,之前兩個糊涂蛋求自己救他們兒子,現(xiàn)在又來兩后輩,求救他們自己,還真是天道好輪回又饒的了誰,見他們似乎將自己當(dāng)做救命稻草,有點不耐煩的解釋道:“老夫早已是一階草民,你們求錯人了吧!”
“不會的,您之前可是大官啊,之前順天府公審當(dāng)日,我還見過您在公堂之上坐著,就是順天府知府也得禮讓您三分,言族叔祖,求求你大發(fā)慈悲吧!”不過顯然這個人挺有眼力見的,家族里也是下了死命,讓他一定的求到言老爺子幫忙,那么就算素寧衛(wèi),也能把人撈出來。
另一個見此,也是如此這般說法,讓徐言本不想過多解釋的,此時也很惱火,耐著性子說道“蠢貨,你們怎么和之前兩個一樣蠢,還有你爹謝文康,不過是跟我有著一點點師生情份,就打這學(xué)生臉面來求老夫,還不愿跟老夫沾上點關(guān)系,似乎怕臟了他的名聲,兩個蠢貨自己不明白處境,巴巴地來老夫這里求救,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在辦案,之前是順天府知府,你們知道人家是干什么的嗎?現(xiàn)在是素寧衛(wèi)的人抓的,聽說還是直接從素寧衛(wèi)的京師衙門發(fā)出來的命令,你們想要老夫怎么去救他們,空手去劫獄還是,去成天門敲鼓見皇上,讓他放了兩人?啊……”
徐言老爺子覺得一下說這么多,口干舌燥的,氣狠狠地喝了一口茶,心想兩人也該死心了,可是兩人似乎就是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還是跪求他大發(fā)慈悲。
徐言老爺子此時只覺得怒火攻心,叫來了下人,讓人請了兩人出去,被趕出去時,兩人什么見死不救,忘恩負(fù)義的話都說出來了,這讓言老爺子更加氣憤不已,無賴的樣子就算了,自己說道這個分下還聽不懂,就是真的鐵了心讓自己陷進(jìn)去啊……不對啊,這一瞬間言老爺子想到了更多,不對頭的想法越來越多,言老爺子突然覺得細(xì)思恐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