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爺,可還記得卑職?”走來的呂森卻是自己先問了起來。
藍承羨聽了說道“呂百戶還請坐,本王自然記得百戶,這位是我的先生!羅先生!”后邊介紹的卻是羅少成,也是說他是自己人,有什么話直說,不必避諱。
“哈哈,既如此,卑職就不繞圈子了,卻是在宮內(nèi)遇到了周奎周公公,他提醒卑職,最近可以來找找王爺!”呂森說的話,讓藍承羨和羅少成都聽驚疑的,沒想到又是周奎,而且他似乎知道自己目前有難處。
“哈哈,還真是雪中送炭啊,呂百戶,本王卻是有點事情,很難辦,苦于手上沒人,如果呂百戶能幫本王自然再好不過了!”藍承羨笑著回道,實在是素寧衛(wèi)對于他來說就是直接的情報機構(gòu)啊,還有什么比素寧衛(wèi)更加隱蔽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素寧衛(wèi)作為天子親軍,身份地位獨特,僅受制于皇帝,如果被人暴露,藍承羨私下和素寧衛(wèi)有過命的交情,那么,對于藍承羨來說,恐怕也是致命的,沒有哪個朝代的皇子敢明著將手伸到皇帝的口袋的,除非這個皇帝真的寵愛這個皇子,否則這都是觸犯底線的事情,一觸既是反目成仇的!
不過藍承羨現(xiàn)在也沒有太多的選擇,雖然目前不知道周奎一直幫自己的原因,不過就目前看來,周奎的目的卻是是幫助他,所以,先別管周奎究竟是好是壞,現(xiàn)在看來卻是好的就行。
“那行,如果王爺不嫌棄,本百戶所轄眾人皆可聽命于王爺!”呂森很簡單的就效忠了,這話如果被人舉報,作為皇帝,呂森就是反叛者,殺頭都是輕的,禍及族人子孫才是最重的,藍承羨和羅少成對視了一眼,藍承羨想了想,決定還是先試探一下。
“好!有呂百戶效力,本王就輕松多了,不過,你們上官那里,可是能交代清楚?”
“這個王爺請放心,卑職早就摸清楚了門道,素寧衛(wèi)現(xiàn)在里里外外都是松松垮垮的,看起來,諸位大人也是對于手下管理的不緊,而且,卑職早就見過有他人向外邊傳遞消息呢,不過最后被發(fā)現(xiàn)了,不過王爺,您放心,萬一被發(fā)現(xiàn),卑職一定不會將您供出來的!”呂森信誓旦旦的說道。
藍承羨聽了,覺得還行,“既如此,本王就將目的說于你聽……這般這般……如此哎……就行了,好了,想來呂百戶也不會如此慷慨大方的就讓手下兄弟們白干活,過幾日可去府上找我支取一千兩銀子,也算本王一點薄禮,送給諸位的!如果事情順利,本王另有賞賜”
藍承羨自然明白,沒有這么簡單,人家就會幫你辦事,如果看在周奎的面子上,或者藍承羨的王爺面子上,呂森或許也愿意幫他,可是他手下就未必心甘情愿了,不過如果有額外的賞銀,那自然不同了。
“既如此,卑職先替弟兄們謝謝王爺賞賜了,王爺吩咐的事情,卑職一定好好給您辦到,卑職還有事情,就不打擾王爺雅興了,先走一步!”呂森說完就告辭了。
藍承羨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呂森,覺得這人雷厲風(fēng)行,倒也是一個幫手,不過素寧衛(wèi)終究不是個好的渠道,可是如果讓他自己培養(yǎng)情報機構(gòu),自然也是不可能的。
“哈哈,王爺,正如屬下所說的,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不來了一個幫忙的嗎?不過,王爺可得小心防他會不會去告密啊!”羅少成笑著說道。
“想來他不會,如果他求升官,自然也不可能答應(yīng)周奎來幫我,既如此就是求財了,王府內(nèi)拿不出太多錢財,不過一個百戶內(nèi)的人,本王還是給的起!”藍承羨想了想說道。
“那么,王爺,屬下實在好奇,能從哪里入手呢?”羅少成有點不解的問道。
“不過是順著藤摸瓜而已,既然他們想過救幾個衙內(nèi),自然也就不會放棄兩縣的主要人物了,盯著詔獄里,他們接觸過什么人,慢慢查,總能看出點什么!”藍承羨智珠在握的說道,不時的還吃著點心,顯得很是愜意,心里最愁惱的事情解決了,此時他心里舒坦的不行,嘴角也是微微上揚,顯得他才是笑道最后的人一樣。
羅少成聽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道“王爺,不是屬下猜疑,只是屬下覺得王爺是不是有點想的太過于簡單了,如果兩縣的官吏,他們還在乎,此時在跟他們接觸就沒有任何意義了啊?”羅少成說出來自己的看法。
藍承羨此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向他解釋,因為剛好他腦海中的游戲選擇畫面又一次出現(xiàn)了,而且不是選擇,而是提示,這里竟然有提示,也是讓藍承羨沒有想到的,這就是人生外掛了吧,提示里說道,自己需要從幾個被撤職的縣衙官吏身上找出點什么!
……藍承羨看了以后都要驚呆了,如果這種還只是提示的話,對于他處于現(xiàn)實中的人來說,莫過于知過去未來了,聽了羅少成的質(zhì)疑,藍承羨也只能吶吶的回道“先生說得挺有道理,不過本王卻想試一試,再說目前也沒有其他的動向表明他們是誰?”
羅少成聽了也是覺得無法,不過藍承羨已經(jīng)自己決斷了,羅少成自然也就不再堅持自己的看法了,就如同藍承羨自己所說,此時也沒有太多的線索給他們,而且,他們目前還沒有任何的權(quán)勢,很難解開這背后的人,到底在布局什么。
羅少成想了想又提醒道“王爺,目前看來素寧衛(wèi)對于皇上的忠誠度是大不如以前了,所以,素寧衛(wèi)能遞上去什么樣的消息,屬下覺得很是堪憂啊,王爺,您還得早點向太子殿下建言,不要輕易向皇上說一些不好的消息!”
藍承羨聽了也是覺得細(xì)思恐極,剛剛聽了呂森的效忠,全然忘記了他們效忠的唯一目標(biāo)只有皇帝,一個百戶堂而皇之的向其他人效忠,而且不怕上官知道,就如羅少成所說的,看來素寧衛(wèi)里還能有多純潔已經(jīng)很難說的。
藍承羨略有感慨的又想到了,前世古代明朝東廠的設(shè)立,現(xiàn)在看來,在官場的潛移默化之下,素寧衛(wèi)就再難保持最初的初心了,上至節(jié)度使,下至一個普通的素寧衛(wèi)校尉力士,都已經(jīng)不是熱血的親軍了,而且行走在官場規(guī)矩里的一個個目標(biāo),藍承羨想了想,覺得這也是前世古代明朝皇帝為什么要設(shè)立一個以太監(jiān)為首的監(jiān)督機構(gòu)了吧。
“是啊,素寧衛(wèi)的改變也許在不經(jīng)意之間,他們的那種傳承或者說僅受制于皇帝的精神,早已經(jīng)經(jīng)過幾代人的進程忘卻了!”
“所以屬下還是覺得,咱們得有別的辦法才行?就如蘭詩詩姑娘!”羅少成又一次提起來蘭詩詩姑娘了,藍承羨聽了臉上有點赧然說道先生先別提這茬了,如果呂森沒有查到什么,蘭詩詩姑娘那里在做打算也不遲。
羅少成見他堅持,也就笑著不說話了,兩人喝了早茶,又去聽了會戲曲,午時的時候又回王府去了。
……
京城郊外的一處莊園里,一個閣樓里,此時坐了幾個人在交談著什么。
“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們,想的什么好點子,結(jié)果差點被別人查探出來了!”為首說話竟然是淮老王爺,而此時他身后的幕僚此時這是一身白衣公子的打扮,看上去年輕了許多,而且坐在了上首的位置。
房子里燒著碳火,雖然還只是過了立冬,可是卻也讓人覺得嚴(yán)寒起來,碳火的噼里啪啦的爆響聲不時的響起,還不時的冒出了青煙,讓整個房子里,看起來煙霧繚繞的,顯得神秘而肅靜……
“淮王爺,您先別氣,這同盟里,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biāo),既然是議事決定的,不管結(jié)果如何,大家一起承擔(dān)如何?”卻是這個白衣公子的人說道,此前藍承羨看過的,確實打扮成中年書生幕僚的模樣站在的淮老王爺?shù)纳砗?,此時確實坐在主座上,看起來身份比淮老王爺還要高一樣。
“就是說啊,當(dāng)時議事的時候,你也在場,既然如此,還有什么話好說?”說話的卻是一個青衣老者。
“好了,今日就我們幾個,也沒必要說的如此嚴(yán)重,淮親王,作為補償,聯(lián)盟會考慮你最后所得,不過順公子,咱們眼下可得好好研究下一步該怎么走了吧?”另一個紫衣老者說道。
“哼,有什么好研究的,現(xiàn)在情形于我等大利,我想再過段時日,計劃就能提前執(zhí)行了吧?”青衣老者陰笑著說的。
“呵,同老還是自信阿,不是晚輩說您,為了這個計劃,咱們祖輩花了多少心血,想必您是清楚的,所以本公子覺得,計劃不要提早,老盟主一再提醒我,不可提前計劃,否則后果你們都清楚!”卻是白衣公子說道。
“呸,提那個入土的老貨干嘛?咱們在儀宗皇帝那時候就有機會發(fā)動,這多多少年了,老頭子眼看著自己都將入土了,你這個毛頭小子還在這里說不要著急?您是要我的兒子孫子再來接手嗎?我可不想他們真的變成屁民一個,就像你一樣,還得努力讀書,考取功名,呸,同是皇族,為什么他們就是皇帝,我不甘心啊!”這位身穿青衣的老者說道,聽白衣公子稱呼他為同老,不過看樣子似乎真的比在場的淮老王爺都要老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