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兩人卻還是不服氣的說著話,豫親王藍承英說道“聽說五弟府上可是藏了一名花魁娘子,少年愛好美色無可厚非,可是做哥哥的不得不提醒你一下,不是什么樣的女人都能帶回家的,小心人家把你給吃了!”藍承英說的話里似乎有點警告的意味。
藍承羨自然知道他說的什么意思,只是有點不太清楚他究竟知道多少?只能陪笑著試探“哦?看來三哥是知道她的來歷了?不知道可不可以跟愚弟說說呢?”
“哼,總之你自己小心點,不要到時候遇到麻煩了,才想起本王的忠告,咱們走!”藍承英一掃之前的憤怒,帶著自己的王妃就要離開。
不過正要走的時候,又轉頭過來說道“看你們的樣子,也是來拜訪言老爺子的吧!不過運氣不好啊,言老爺子連他的嫡親孫女都不見,你們還是走吧,也免得去碰一鼻子灰了,本王好心提醒你們就不用答謝了!”藍承英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憤怒原因,見藍承羨還算給自己面子,假意的提醒,其實也是在刺激藍承羨罷了,畫外音就是你不用去多此一舉了,我都沒進的去,你去也是一樣,如果不聽他的勸告,自然也就是如同他所說的碰一鼻子灰了。
藍承羨則是內(nèi)心嗤笑不已,不說藍承英的激將法對他沒用,就算有用,徐言老爺子討厭的是他們,未必就不會不見他們,嘴上卻說道“不勞三哥勸說了,既然來都來了,自然也得上門打探一番,不然也是失了后輩的禮數(shù)!”藍承羨略微簡單的回道。
“哼,不聽本王勸告,你們就去吧,我們走!”藍承英似乎有點生氣,不過內(nèi)心卻是有點高興,想看著他們沒進了徐府的大門,之后沮喪的表情,帶著徐姝先上了輦轎,看著藍承羨夫婦二人去叫門。
還是那個門房下人,見二人稟明了身份,這下人嚇得又跪在了地上,心想這府上今日怎么了,盡是來些貴客,而且還來了兩個王爺,這讓他覺得驚訝不已,藍承羨打賞了他幾兩銀子,說道快快去通傳吧,這門房下人接了銀子自然喜不自勝,連忙說道這就去,貴客隨我入門稍等。
就這樣,藍承英在自己的輦轎上眼睜睜看著藍承羨夫婦二人進了徐府,而且未得主人的召見,覺得徐府對于自己有偏見而且不待見自己,有點惱羞成怒的對著其他人大聲說道“回王府!”
其實不能怪這門房下人怠慢他,實在是親王儀仗太過于隆重,這下人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自然想著先去稟明老爺才能做主,再說藍承英為了快點進去,自己還派了個下人,這徐府的門房下人自然覺得他沒規(guī)矩,雖然是個王爺,可也不能隨便就派人進府詢問。
而到了藍承羨則不同了,賞了銀子不說,就幾個人,還帶著禮物,怎么說也得到偏房等待,這天寒地凍的,不可以讓貴客在外頭吹冷風,老爺不見再說不是,所以,藍承羨也沒想到就因為如此,自己一行人倒是隨便就進去了。
因為還帶了不少禮物,所以藍承羨一行人也并沒有藍承英說的那么‘寒酸’,進了府內(nèi)的待客房,就暖和多了,見陶矜柔怔怔的不說話,藍承羨趕忙問道怎么了?
陶矜柔回過神來說道“沒事,夫君,妾身只是沒想到,姝姐姐變了太多了,也是言爺爺不見她的原因吧!唉……”
“你啊,就是太過于善心了,世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生存的法則,我們不能強求人家去改變,就好好看著就行,眼看它潮起潮落就行了!”藍承羨略微感慨的勸說道。
“是啊,只是我一時半會理解不回來,頭有點痛!”藍承羨見了,趕忙讓她坐下,自己則幫她揉著頭,“好了,別想太多,等會言老爺子過來,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待會估計不得說我多少次啊!”
“是誰?誰在背后說我壞話?還欺負柔兒的?”正當藍承羨還在說著言老爺子的時候,徐言老爺子就出現(xiàn)在了這客房當中,“呀!言爺爺,您怎么親自出來了?”陶矜柔此時自然不好再坐著了,起身站了起來說道。
又扶著他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此時下人正好端著茶水進來了,“哈哈,這不見你來了嘛?老頭子能得你們掛念,本來就覺得高興,親自來看看你們有何不可?”言老爺子還是很健談,神情看起來也是很精神飽滿的樣子,似乎遇見了什么開心的事情一樣。
“言老,您可別冤枉人啊,我可是什么都沒說啊!”藍承羨此時為了不讓言老爺子在抓住他說自己的不好,連忙撇開關系。
“好了,進屋見你們二人恩愛如常,老頭子也就放心了,羨小子,雖然你是王爺,不過柔兒卻真正的是老頭子的晚輩,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言老爺子似乎很開心。
“還有啊,不準欺負柔兒,如果你膽敢有一點對不起她的地兒,讓你好看知道嗎?”又威脅道。
藍承羨趕忙說道不會的,他保證,言老爺子見此也是覺得滿意,自己這個無心之舉,倒是成了一對有情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不說,而且是一舉數(shù)的,不僅幫陶炎生解惑了,也給陶矜柔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更加讓藍承羨這個宗室王爺對自己有著恩情了,雖然這個恩情對于他來說沒什么大用,不過言老爺子心里卻覺得舒坦,又見二人禮數(shù)規(guī)矩極好,記得自己這個老頭子,心里覺得熨帖的不行,又開懷大笑的跟二人說了一會話。
言老爺子又想起了自己孫女,唉聲嘆氣的想到,還是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也不知道她在豫王府內(nèi)過得可好,又想起已經(jīng)有了身孕,應該會好過一點吧,其實不見她,也是為了不見三皇子豫親王罷了,不像藍承羨這個楚親王這般,母后為皇后,后宮之位甚是穩(wěn)固,倒是豫親王的母妃就不同了,葉家也算得上是因為葉淑妃的上位起來的家族,言老爺子明白自己不能跟他們扯上任何關系,就算目前自己已經(jīng)退出朝政多年,可底下的門人學生可多活躍在大安王朝的官場之中,他不能牽扯過多,就像這些年,他都是低調(diào)的在家頤養(yǎng)天年,就算自己的親兒子來向他請教,他都不怎么搭理,最后為了讓他們過得不那么困難,還是選擇和他們分家。
言老爺子的一直主張,自己的事業(yè)靠的終究是你自己,就算有人扶了幾下,如果站不穩(wěn),也很難長久的,徐言老爺子就覺得自己的幾個兒子,都是那種沒什么城府或者說圓滑事故之人,只想著自己多幫他們說說好話,讓官場上的人和他們好好合作,莫說言老爺子已經(jīng)退場了,就算他還在官場,也處于高位,官場上也得按規(guī)矩來,不是說誰都能一手遮天的,再說還有皇帝在。
“呦,言師這是碰見誰了?不管不顧的就走了出來,我倒是來看看是誰來了!讓言師這般開心!”不一會這客房又進來兩人,一個看上去年紀頗大的男子,一個則是身穿五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說話的領頭得那個年紀頗大的男子,后邊的這個官服男子則慢了他半步,顯然是陪著他來的。
“哈哈,松枝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楚親王和王妃,楚王爺,這兩位都是大安的封疆大吏,江南行省的左布政使王秉良大人,這位也是江南廣營府的府君陸丁龍大人!”言老爺子趕緊為雙方介紹道。
王秉良和陸丁龍聽了,趕忙行禮,不管是大安王朝何人,在宗室爵位面前都是低一等,除非是鎮(zhèn)國將軍之類的,估計就沒人搭理了,“下官拜見楚王爺王妃!”
藍承羨也是覺得驚奇,一直不明白為什么言老爺子給他的印象是個有影響力的人物,現(xiàn)在看來還真是,趕忙親自扶著兩人起身,畢竟自己身份超然,可還是沒什么權勢,在這些實權官員面前還真的除了皇室身份沒有任何的優(yōu)處!
陶矜柔也是同禮受了,言老爺子示意她先出去,畢竟這都是一群男子,她在這不太好,陶矜柔給言老又行了一禮以后就出去了。
“王爺,說起來咱們還有點淵源呢!”等陶矜柔走出去后,王秉良這個江南左布政使就開始跟藍承羨說起來話來。
“哦?不知道王大人和本王有什么淵源?”藍承羨倒是有點不明白了,這個王秉良和自己有什么關系呢?言老爺子似乎也是第一次聽說,一臉疑惑的看著二人。
原來這王秉良也是出身江南望族王家的,說起來王秉良和后宮之主的王皇后還是同一個輩分的,只不過,王秉良是旁支所出,而王皇后則是王家的本支而且是嫡女。
“這么說起來,王大人還全是本王表舅了?”藍承羨也是沒想到,這江南望族還真不是隨便說說的,一出手就是封疆大吏,這左布政使就是一省的主要政事官員,雖然有提刑按察使司,和各地的都督府節(jié)制,但是各省還是以承宣布政使司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