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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國神游之正德風(fēng)云

第十七章 悲苦的王守仁

故國神游之正德風(fēng)云 血雨蒼穹 3228 2019-08-16 18:20:41

  “這是為何?”張?zhí)蟛唤獾貑柕?。她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劉蘭兒會給出這么個答案。

  “陛下雖然性子跳脫,但是心中自有明鏡!”劉蘭兒想起皇帝胸懷天下,凌云壯志不由得嘴角微勾,接著說道:“然而夏姑娘眉目之中卻有剛毅之色!必是極有主見之人!所以俾子才有此言!若是進(jìn)宮為后,必定帝后有隙!”其實根據(jù)劉蘭兒對朱厚照的了解,如果這個夏姑娘進(jìn)宮,肯定會鬧出笑話的!朱厚照討厭虛禮,相比虛禮,他更加看重心里的尊敬,劉蘭兒能感覺得到,朱厚照想要的是一位妻子,只是這位妻子是皇后而已!但是,這位夏姑娘只是想嫁給皇帝而不是嫁給朱厚照,劉蘭兒也知道,朱厚照對自己寵愛,卻也沒有將自己當(dāng)作妻子。但她可以確定即使自己不能被皇帝看作妻子,但是這位夏姑娘就更不可能,很有可能會造成勞燕分飛。

  “蘭姐,恐怕你是怕這位風(fēng)華絕代的夏姑娘入主后宮!你失寵吧?”崔麗嬌笑道。張?zhí)蟀櫫税櫭碱^,雖然她不喜這個性子跳脫的崔麗,但是心中也有這樣的想法,而且讓她很沒辦法的是,自己那兩個兄弟竟然把這個崔麗收為義女。馬永成目光亂轉(zhuǎn),知道張?zhí)笠呀?jīng)有了許些怒氣,此時沒有爆發(fā),不過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罷了!于是急忙開口道:“娘娘恕罪,蘭兒姑娘見識淺薄,也就侍候一下陛下!這等國之大事!還是得娘娘您拿主意!”

  劉蘭兒雖然今日在朱厚照身邊自由的有些失控,但是,她畢竟侍候太后多年,所以也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自己說的太過了。同時也暗暗告誡自己:“雖然陛下不在乎虛禮與言論,但是有些還是要多計較了!”于是連忙請罪道:“俾子蒙浪了!”

  “罷了!回去吧!”張?zhí)笊钌羁戳搜垴R永成,略帶深意地笑了笑,看著張?zhí)竽涿畹匦θ?,馬永成又看了眼那個崔麗,低聲應(yīng)下,隨著劉蘭兒離開了!

  見兩人走遠(yuǎn),張?zhí)竽樕怀?,崔麗還以為兩人得罪了太后剛想添油加醋地污蔑一通。卻沒有想到,太后兩個衣袖一揮,喝道:“掌嘴!”還沒等崔麗反應(yīng)過來,兩個宮女就向她走來,直到第一個耳光落下,崔麗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哀求道:“姑母,麗兒錯了!”

  張?zhí)髤s是不理,撿起桌上夏氏的畫像,對于夏儒的女兒,她還是很滿意的!要知道皇帝如今性子跳脫,若是再選個性子柔和的皇后,那還如何了的?

  “蘭兒姑娘!您侍候太后這么久,可否能猜出太后中意哪家女子?雜家也好提前打探一番!”馬永成等走遠(yuǎn)了,開口問道。這件事很大,他作為皇帝的家臣需要的只有效忠陛下,雖然太后是皇上的母親!但是馬永成平時也是聽?wèi)虻?,這天家哪里有私情?再加上儒家烈女傳這么長時間的洗腦,太后大義滅親也真的說不準(zhǔn)!皇后作為皇帝的枕邊人,甚至以后統(tǒng)領(lǐng)后宮,皇上寵幸妃子也要皇后點頭的。

  劉蘭兒悲苦一嘆,說道:“依我對太后娘娘的了解!估計就是那位夏姑娘了!”看著劉蘭兒神色不對,馬永成勸謂道:“蘭兒姑娘也不必過于憂心,那畢竟只是畫!這人說不定和畫中神色不同呢!”

  “或許吧!”劉蘭兒輕聲低語,馬永成都沒能聽清她說了什么,也不好發(fā)問,只能不再說話,只是和劉蘭兒一起去尋朱厚照去了。

  就在朱厚照得知自己要大婚,倍感不妙的同時,王守仁也和劉謹(jǐn)分開了,心中暗嘆道:“希望劉謹(jǐn)能夠成功!”雖然他去長安更加穩(wěn)妥,但是,如果他去了西安府,那群士大夫一定能猜出陛下起了遷都之意!只有這個祖籍在陜西的宦官,不會引起士大夫階層的注意,如今晉商還未崛起,朝堂上還是以江南士子為主!只要劉謹(jǐn)攻于王事!一定會讓隴右大族心動。

  不錯,雖然王守仁對于代表士大夫的家族也很是頭疼,但是也不得不承認(rèn),能夠?qū)Ω妒兰掖笞宓闹挥惺兰掖笞???墒墙z毫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十分悲慘的生活。

  雖然了解過,也有過準(zhǔn)備,但是面對絲毫不與他說話就拆房子搶衣服的貴州山人,王守仁只能仰天苦笑。重新準(zhǔn)備準(zhǔn)備住進(jìn)了石洞!

  是的!他明白,也清楚!所以來這里之前他做出了許些準(zhǔn)備,但是面對根本不和他說話的人,任他再如何準(zhǔn)備也只能放棄。

  “天意不可逆嗎?”王守仁坐在山洞前,呆呆地望著星空,雖然此時他身上還算干凈,但是充滿孔洞的衣衫,已經(jīng)證明了他如今的生活!不過那柄尚方寶劍還躺在他身邊,不過錦盒卻是已經(jīng)被人給搶走了。對于自己的遭遇,王守仁并沒有覺得有些不甘,但他想到了大明朝,自己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改變,真的能改變一個帝國的命運嗎?雖然他此次前來沒有遭到刺殺,可能是尚方寶劍的威懾,也有可能是和劉謹(jǐn)同行。

  “喂!漢人!”一個清脆地聲音響起,驚醒了沉思的王守仁,回首看去,卻是一個十二三的一位小姑娘,“哦,你有什么事?”王守仁起身整理完衣冠,作揖道。當(dāng)然,平日里他也是不怎么注重俗禮的!但是在這里的本地人對官府中人很是憤恨,所以他只能多用些禮儀來表示自己的善意。

  “你是個書生吧?”小姑娘上下打量著王守仁,雖然王守仁看著孔武有力,但是骨子里透出的儒家氣勢可不是那看似英武的身材能遮掩的?更何況王守仁還穿著儒衫。

  “陽明確實是儒家子弟!”王守仁淡笑道,“不知姑娘到底所謂何事?”

  “你一個書生,怎的隨身帶著利劍?”那小女孩好奇地拿起尚方寶劍,拔出一寸,然后合上,才問道。

  要知道,劍到了如今分為三種,一種是,利劍!也是殺人用的寶劍!尚方寶劍就是這種!第二種是裝飾用品,自從宋重文輕武,君子六藝幾經(jīng)刪減!雖然大家都知君子佩劍!不過因為不再習(xí)武,所以也就出現(xiàn)了裝飾用劍,這類劍更加輕巧,毫無用處!單純好看!第三種是方外之人的劍。

  “孤身一人,帶柄劍防身罷了!”王守仁笑笑,他并不認(rèn)為這個小姑娘會認(rèn)識尚方寶劍。而且他如實相告,很可能會引發(fā)新一輪的躲貓貓。

  卻見那個小女孩慫了慫鼻子,不滿地說道:“你這漢人!好不實在!這柄劍上篆刻著“尚方”二字,明明是皇帝賜給大官的!”

  聽著小姑娘這么說,王守仁終于重視起來,看著還一臉稚氣的小女孩,緩緩收了笑容,說道:“雖然這柄劍來自大內(nèi)!可用來防身也并無不可吧?”

  “哼!騙子!”小女孩冷哼一聲,對于先前王守仁的隱瞞很是不滿,抱起長劍,跑著離開了。

  王守仁臉色一僵,心中暗暗復(fù)議一句,卻也不敢怠慢,急忙追了上去,尚方寶劍,雖然不甚重要,這也是當(dāng)初那些本地人拆房子時,只是拿走了錦盒!可是這個小女孩明顯認(rèn)識尚方寶劍,那就不得了了。畢竟那可是能調(diào)動軍隊的憑證。一開始沒有阻止小女孩靠近尚方劍,是他故意的,如果太過重視,那就更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卻是沒有料到這個小女孩居然認(rèn)得。

  本來,以王守仁的身體素質(zhì),追上小女孩并不困難,奈何小女孩走的是山中小路,王守仁并不熟悉,又是夜晚,結(jié)果雖然他體力遠(yuǎn)勝小女孩,但也只能遠(yuǎn)遠(yuǎn)跟著。

  “站住!”王守仁的注意力都在小女孩身上,卻沒有注意自己裝上了寨子里的守衛(wèi)!直接被人用槍指著胸口,被人這一阻攔,王守仁徹底失去了小女孩的蹤跡,雖然心中焦急,但依舊沒有失了理智,停住身形,作揖道:“兩位大哥,陽明無意擅闖山寨!只是方才一個女童淘氣,攜了陽明的佩劍!”

  “什么女童?”兩個壯年男子自然看到寨子里的小公主抱著一柄劍跑了進(jìn)去,但是如此抱團(tuán)的寨子怎么會出賣自己寨子里的小公主呢?于是故意裝傻。王守仁自然明白兩位漢子的意思,畢竟貴州多山,多有猛獸,這就造成了寨子抱團(tuán)的性格。

  王守仁雖然心急,卻不能太過失禮,因為他此來是為了給陛下出力的,而不是添亂的,于是連忙客氣道:“兩位兄弟見諒,本來一柄利劍也不至如此!不過那劍乃是友人所贈!所以……”

  兩個漢子也是有些無語,對于這種事情,他們也很是不好意思,畢竟此處風(fēng)俗也是相互贈送刀兵,這種被送的禮物是必須要好好保存的!也是沒有辦法代替的。其中一個漢子道:“這個~我們無法做主,只能上稟司官,至于你這漢人要想上去,必須要關(guān)進(jìn)牢里!”說完那漢子也是黑臉泛紅,他是認(rèn)得這個漢人的!是被派往此處的驛丞!幾次建房都被同族拆了,最后被趕去了山洞,如今又要把對方關(guān)進(jìn)牢里,他自己都覺得,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看著臉色微紅的粗壯漢子,王守仁心知是因為先帝是的鎮(zhèn)壓叛亂讓對方有了戒心!于是,毫不在意地點點頭,說道:“無妨!陽明此次前來只是為了尋回佩劍!”

  “好!是條漢子?!眱蓚€守衛(wèi)也不再動用鐵鎖,只是一前一后帶著王守仁向前走去。

  看著幾步就有一個并不復(fù)雜的小陷阱,王守仁心中一陣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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