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宇最后看了一眼蘇穎兒,便暈了過去。
陸嫣等人也跑了過來,她們架起了任宇一起離開了這里。
王者半躺在床上,手里端著一碗湯藥,喝了一口,皺了皺眉,感覺有些苦,又放入了一塊糖,這才繼續(xù)喝了下去。
肖付欲面色陰沉的說道:“王者這次傷的很重,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p> 青陽子在一旁陪笑道:“是是是,我一定好好教訓(xùn)那個任宇?!?p> 王者咬牙切齒的道:“我要親自教訓(xùn)他一頓,讓他受比我重十倍的傷!”
肖付欲喝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怎么教訓(xùn)人?”
肖付欲又對青陽子說道:“我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我們這樣子回去也不好給宗門一個交代啊,還請老弟給一個說得過去的說法吧?!?p> 青陽子心道:“你這老匹夫最是護(hù)犢子了,我看是給你這徒孫一個交代吧?”
不過青陽子面上卻笑道:“任宇那家伙也受了不小的傷了,賢孫想必也是寬宏大量之人,不會再趁人之危了吧?不如這樣,我把那小子叫來,讓他親自給你道歉,如何?”
王者喝了一口藥,砸吧砸吧嘴,還挺甜的。聽完了青陽子的話,不滿的說道:“只是道個歉這么簡單,這也太便宜那小子了吧?!?p> 青陽子道:“王賢孫乃是人中翹楚,怎可以把這些個小事放在心上呢?不如道個歉就放他一馬吧,也可以體現(xiàn)一下貴門派的氣魄。至于如何道歉,賢孫當(dāng)然是任意選擇?!?p> 王者思索了一會兒,道:“好吧,也就是我寬宏大量,這次算是便宜他了?!?p> 青陽子笑道:“我這就去把那小子叫過來?!?p> ……
任宇睜開了雙眼,剛要有所動作,疼痛的感覺瞬間遍布了全身。
“你醒了!別動,好好躺下,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呢。”
“師父?!比斡羁粗媲暗倪@個人,她的眼中滿是關(guān)切的眼神,但更多的是見到他醒來之后的欣喜。
蘇穎兒大大的舒了一口氣,道:“虧得我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才能夠及時的救助你,不然你這副身體是別想要了。你這孩子,就是不懂得保護(hù)自己,什么時候讓人省省心呀?!?p> 任宇鼻子一酸,問道:“師父,月華膏還有嗎?”
蘇穎兒道:“這個你就不要管了,以后受了傷也不用擔(dān)心,我總會有辦法的?!?p> 她又責(zé)備道:“你呀,就是愛逞能,明明被打成了這個樣子了,還不肯認(rèn)輸?!?p> 聽到這里,任宇心里一陣委屈,將當(dāng)時的情況原原本本的講了出來。
蘇穎兒聽完,柳眉倒豎,怒道:“這小子欺人太甚!我找他們?nèi)?!”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走出去。
任宇連忙道:“師父,不能就這么過去,掌門師祖原本就與那肖長老在一起,肖長老又愛徒心切,他們肯定聽了那王者的一面之詞,你這么過去是無濟(jì)于事的?!?p> 蘇穎兒眉頭緊鎖,問道:“那怎么辦呢?”
任宇思索了一會兒,道:“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
得到了去給王者道歉的消息,任宇就立即來到了王者的修養(yǎng)之處,不過,隨著任宇來的,還有許多玄嬰山弟子。
任宇身上纏著繃帶,對這些玄嬰山弟子說道:“諸位師兄師姐,當(dāng)日我不小心傷了王者,所以現(xiàn)在我要進(jìn)去道個歉,今日請大家來呢,就是希望大家一同做個見證,玄嬰山的弟子,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p> 雖然有些弟子看不慣任宇這個人,但是大家都是玄嬰山弟子,若是與其他門派的人相比,任宇好歹算是自己人。
這些人見到任宇身上纏著繃帶,還要去給王者道歉,就有些心生不滿起來,不過這是任宇的個人選擇,他們也不好多說些什么。
但還是有一些人囑咐任宇道歉歸道歉,不要失了玄嬰山的臉面。
任宇帶著這些囑咐,走了進(jìn)去。
任宇在外面的舉動,肖付欲自然是聽見了,他暗罵一聲,心想:“看來不好再有其他動作了,只有接受他的道歉了。若是再不依不饒,就要與整個玄嬰山弟子為敵了?!?p> 任宇走了進(jìn)來,先給青陽子行了一禮,然后分別給肖付欲和王者端端正正的作了個長揖,道:“我之前失手重傷了王師兄,大不應(yīng)該,今日給肖長老和王師兄道歉了,抱歉!”
肖付欲冷笑道:“失手?好一個失手,一句抱歉就完事了?”
王者道:“我要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頭!”
任宇皺眉道:“王師兄當(dāng)時失去了理智,我是迫不得已之下才發(fā)動反擊,致使王師兄受傷,而且我也受傷不輕,我真誠的道歉已經(jīng)足以表達(dá)我的誠意了吧?”
肖付欲冷笑道:“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青陽子笑道:“任宇,你不想跪也行,這樣吧,你只給肖長老磕三個頭,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任宇還未待回答,王者就說道:“不行,我要他給我?guī)煚斂念^,也要給我磕頭!”
任宇問道:“王師兄,你覺得這其中沒有你的錯嗎?”
王者道:“你傷得我這么重,我怎么會有錯呢!”
看著一臉精神飽滿的王者,任宇冷笑道:“你沒有認(rèn)清自己的錯誤,我為什么還要給你道歉?”
肖付欲喝道:“小子!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任宇道:“肖長老,此事不止是我的錯,現(xiàn)場有那么多玄嬰山的弟子都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jīng)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大家都清清楚楚。要我下跪磕頭,是不是太過了呢?”
肖付欲氣的渾身哆嗦,隨時都有一股想要一巴掌拍死任宇的沖動。
青陽子生怕肖付欲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他若真拍死了任宇不要緊,可是還有許多玄嬰山的弟子在外面呢,任宇死在這里怎么給他們一個交代?
青陽子兩眼一瞪,喝道:“你給我滾!”
任宇拱手說了句:“晚輩告退?!北愦掖彝肆顺鋈ァ?p> 肖付欲陰沉著臉,看向了青陽子,道:“老弟還想不想去元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