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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魂天上

第二十四章 四海無瀾(上)

追魂天上 重陽赤色 11598 2019-08-16 17:09:18

  鮮血的氣味。嗜心云神最喜歡的氣味。

  有時候他會把熔巖錯認(rèn)成濃稠的鮮血,手指也為此燙傷過許多次。暗紅的眼睛在漆黑中發(fā)著光,不知在黑暗中凝視著什么。風(fēng)過,地上的草唰唰的響。嗜心云神感覺自己的血已經(jīng)完全變得冷了下來,他這一身血可是不下于那些靈丹妙藥的寶物,可不能冷下來。嗜心云神便站起來,活動了下。他潛伏的本事極佳,周圍的動物被他這一動嚇的逃竄而去。

  他這一動,暴露了自己的存在。不止對于那些動物。

  凌王腳踏虛空,每一次身形移動都會帶起微弱電流在他周圍游走,一道驚雷自他腳底閃過,居然是完全沒有聲音。他就這么降落這嗜心云神面前。

  是的,因為凌王沒有繼續(xù)加固封印,十五年前,嗜心云神破封而出。

  他不是那種可以松懈一毫的對手,凌王的一次機會,他可以趁此重見天日。他的魂力在這千年的牢籠中出現(xiàn)了停滯,他的長怨,憤恨化為了另一種莫名的東西,在他的被困之處長成了幾朵鮮艷的紅花。他用了十年時間在這魂原大陸上走了一圈,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凌王,依舊沒有能與他一戰(zhàn)的對手?,F(xiàn)在的他,修煉,只是為了趕超凌王。這片血海一般的大陣讓他在極短的時間重回了巔峰,他相信此時如果再戰(zhàn)凌王,絕對又會是千年前那樣的曠世大戰(zhàn)。

  凌王挺直著身子一動不動,嗜心云神率先開口,他擺出個請的姿勢:“還不動手?”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沒有了與任何人動手的目的。”凌王甚至連魂力的最基本防護都沒給自己施加,嗜心云神真不知道這是看不起他還是他真的對自己不做任何防備:“即使在現(xiàn)在,我也依然……”

  “夢云,他們已經(jīng)過去了,把目光向著未來看吧。”凌王打斷了嗜心云神的話。嗜心云神眼睛立刻睜大:“你是要我忘了?還是要我放棄?無界魂原,一定存在!她的死,我絕對不能就這么忘掉。”凌王:“我現(xiàn)在贊成這一點,但是,沒有用,我們現(xiàn)在,依舊被鎖在這片大陸上,即使跨過了大陸之間相隔的深淵,也跨不過法則與定理?!?p>  嗜心云神失落的坐下:“那就是說你早就放棄了,是嗎?我不想?!?p>  凌王:“別執(zhí)迷不悟,你……”嗜心云神:“你就不怕我的煩躁?”

  凌王沉吟一會:“關(guān)于這一點,我沒理由阻止你?!?p>  嗜心云神站起來走回他的地方:“行了,跟你說話,你永遠會把話題說僵。如果你今天不是來再把我封印起來的就請回吧,你的兒子,我不會再刻意接近?!?p>  嗜心云神撥開草叢,一腳踢碎擋住了他的石頭,在這片樹叢后面,深紅流動。

  紅色的煙霧在空中極速穿梭,緩慢流淌的巨大黑暗深淵,腥氣鋪天蓋地,嗜心云神稱這片漩渦為:血云大陣。

  凌王看不透樹林后面有什么,嗜心云神用了什么手段蓋住了,他看了幾眼,身形消失。

  古樸的為愿門中,蓮華讀著凌炫寫給她的信:

  嗨!雪兒:

  額……可能我突然說暫時離開有些著急,但是沒辦法,有些事情真的不做不行。說起來,還是得怪你,誰叫你送我一把那么好的劍。

  絞魔劍的淬火特別難搞,我此行要先去一趟靈獸碑谷取幾塊凍死人的骨頭,然后再去夢雨林找一處可以觸及到巖漿的地方,可能會很危險,但是我肯定能平安回來。

  啊,有個人能聽我說這些話真好,雪兒,可能不到一些很嚴(yán)重的時刻,人與人之間就不會有太徹底的交流,有你這么個能看我說不用擔(dān)心這些話的人,我真的很高興。此行去靈獸碑谷,至少三個月。等我回來,我希望你能第一個出來埋怨我走到那么著急還去的是那么危險的地方。

  呃,沒什么要說的了,既然是在信中,我問你傷怎么樣了你也沒法回答,有機會我一定要搞魔元王一次。

  我跟陽陽說了讓她有時間來找你玩,那么,拜拜啦!

  炫。

  蓮華吸了吸鼻子,連續(xù)炎熱了幾天,看這情況應(yīng)該是快要下雨了。蓮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過了半天只是說了一句:“字寫的好難看?!?p>  之后,面對著為愿門,虔誠的跪下祈禱。今天的祈禱她早就祈禱完畢,現(xiàn)在的她是在為了誰祈禱呢?

  徐楠導(dǎo)師本來應(yīng)該是特別高興的。她的三年級一下子出現(xiàn)了四個八強名額,而且還有兩個殺進了四強。照這情況只要有一個能進決賽,她就能完全享受長老待遇:資薪翻倍,每周一枚原本級別的內(nèi)修丹藥,而且課程想來就來,上多長時間沒人能干涉,還能自行組織些大規(guī)模活動??墒沁@一來教室,居然一下子出現(xiàn)了三個空位。

  徐楠導(dǎo)師猛拍桌子:“怎么回事?都有誰沒來,各自看一下,我不想點名?!?p>  不一會,就有學(xué)生回答:“導(dǎo)師,凌炫、陽陽、劍云缺席?!?p>  凌炫請假了,林劍云應(yīng)該還在療傷,陽陽去哪了?

  不過陽陽從來就沒老實過。徐楠導(dǎo)師稍稍安定下,接下來開始講課:“今天我們來學(xué)習(xí)冰屬性與水屬性的轉(zhuǎn)換屬性與特征……”

  驍元虎在教室里呆了沒多久,實在受不了自行出去了。徐楠也不攔著。畢竟拼實力驍元虎絕對是在她之上的。唯一令她在意的是,陽陽那個死丫頭怎么還沒回來,被丹爐熏暈啦?

  驍元虎隨意走動了幾下。被魔元王陰著的那件事他一直記著呢。說起來實在有些奇異,他居然因為一把劍的召喚上了魔元王的當(dāng)。

  八荒之一,八荒戰(zhàn)力之首,斬龍圣劍。驍元虎找了處陰涼地坐下來拔出斬龍圣劍,試著再去灌注魂力,去尋找自己的記憶??墒亲詮纳洗伪涣桁糯驍嗪?,那如同夢境一般的回憶再沒有出現(xiàn)過。驍元虎有時候還在想,難道它也要淬火?

  隨手甩了幾劍,劍刃劃過的聲響清亮尖銳,驍元虎運行魂力,斬龍圣劍自動將魂力引導(dǎo)成盤旋軌道,每一次輕輕滑動都會留下一段時間的空中光彩,驍元虎覺得,如果讓他釋放劍氣,他應(yīng)該完全可以戰(zhàn)勝魔元王了。不過,他需要幾門劍法,和適合的劍類魂技。

  耀明內(nèi)的高級魂技能展示出來的不多,會個滌舞蝶狼劍的凌炫又走了,驍元虎只得走進耀明的圖書館。隨手翻閱著。剛拿出一本書,書的抽離露出了埋伏在后面的一張臉:“呦呼~”

  驍元虎記得她,蕭狼豪。八進四里輸給寒世杰的那個會瞬間小距離空間傳送的女生。驍元虎點了下頭,自顧自走開。蕭狼毫嘴角微揚,頭發(fā)輕輕忽閃了幾下便出現(xiàn)在了驍元虎那邊,追上驍元虎拍了下他的肩膀:“面對女生打招呼竟然不理?”

  凌炫、昆凰他們都知道,從驍元虎后面拍他肩膀是十分危險的。甚至可以說,絕對不要在驍元虎不知道有人接近他的情況下突然觸碰他,輕則接觸部位遭受快速擊打,重則傷筋動骨手抽筋。驍元虎耳邊風(fēng)起的一瞬間便出手了,抬起手一記飽含魂力的彈指點出,蕭狼毫拍過來的手被這道魂力凌空擊的回退,蕭狼毫只覺中指被貫穿的一樣疼痛,手臂閃電般的縮回來,兩根手指已經(jīng)被沖勁撞的錯位,當(dāng)下痛的她額頭冒汗,顫顫巍巍的蹲下來:“你……”

  “隨意招惹他人很不禮貌,記住了?!彬斣⒍紫聛恚捓呛烈е捞鹗軅挠沂?“不禮貌,用得著這樣?”

  皮肉被破,骨架錯位,似乎不是輕傷。驍元虎閉上眼哼一口氣,右手伸出,雙指夾著一枚渾圓的粉紅丹藥。蕭狼毫指指:“療傷用的?”驍元虎點點頭。蕭狼毫一把搶過來就扔進肚子里。

  沒一會,蕭狼毫手上的嚇人傷處竟然開始了肉眼可見的復(fù)原,骨頭也在復(fù)位,蕭狼毫甚至覺得自己的魂力都大幅度上漲了,本來就處于臨界點的她這一下魂力又得到這么巨大的補充,整個魂脈居然開始戰(zhàn)栗,驍元虎也看得出她魂力的變化:“找個清凈的地方晉級吧。”

  蕭狼毫反倒不急,右手的恢復(fù)居然有些舒服,肌肉與神經(jīng)間的摩擦弄的她癢癢的:“凌炫給你的皂青陰極丹,就這么用了?”驍元虎急著去練劍類魂技:“再有用的丹藥也只是丹藥?!鞭D(zhuǎn)頭就要走。

  蕭狼毫一點都不不氣餒,抬手就要再來一下,驍元虎:“我可沒有第二枚?!笔捓呛亮⒖淌栈厥郑車目諝馔蝗怀霈F(xiàn)破風(fēng)聲,蕭狼毫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驍元虎面前:“教我拳法?!?p>  “我又不欠你什么?!彬斣⒖催@條路是走不成了,扭頭往回走。蕭狼毫無奈只得說道:“我的魂技穿梭太快就可以出現(xiàn)虛空鏈接情況,雖然無法穿梭時間但運氣好點找個記憶輕輕松松?!?p>  驍元虎聽到最后果然停住了腳步,回頭:“你,知道我的事?”蕭狼毫:“切,有本事你繼續(xù)走???”

  真是個難纏的主,要不干脆不理她走了得了。驍元虎雖說這么想著,但終歸還是本著大事重要的原則問她:“想學(xué)什么樣的拳法?”

  蕭狼毫閃爍一下,已經(jīng)到了圖書館門前:“不要急,我先晉級了再說,先陪我找個陰涼地。”驍元虎跟上去:“能到什么級別?”蕭狼毫:“不知道,畢竟追魂巔峰再往上除了我還沒人到過?!?p>  驍元虎:“吹也好歹用用腦子,巔峰上面還可以有個化元?!笔捓呛聊槻坎蛔匀怀读艘幌?,趕緊換了個話題:“那個……你覺得我學(xué)什么樣的拳法才能打贏寒世杰呢?”

  驍元虎:“寒世杰?”

  蕭狼毫:“對啊,能想到怎么克制他嗎?”

  驍元虎伸指讓蕭狼毫停住,發(fā)問:“寒世杰是誰?”

  “把我淘汰掉的那個?。 笔捓呛两o驍元虎氣的魂力都快把她堵炸了:“敢不敢說你根本沒看我和他那場!”

  驍元虎想起來了,確實,凌炫評價過那場比賽,不過驍元虎沒看得上那兩個人的實力?;蛘哒f只要是學(xué)生他幾乎沒看得上的,開學(xué)那場二十連勝在其他人眼里很不可思議,但給他的更多的是失望,一個這么大的耀明,巔峰的幾個居然也只有這個樣。

  驍元虎閉目想想,蕭狼毫:“你慢慢想啊,我找地兒晉級去了,記住,不準(zhǔn)跑?!彬斣Ⅻc點頭。蕭狼毫覺得自己這下至少可以吹半年,強如驍元虎竟然也要聽她的。

  不過蕭狼毫也不是完全放心,看驍元虎這樣估計隨時都可能改變主意,口中不知默念一句什么,雙手突然放開,一陣五光十色的魂力呈旋風(fēng)狀在她雙手間游動,蕭狼毫將下個傳送地點定位到驍元虎身后,突然移動,華光旋風(fēng)穿過了驍元虎的頭,驍元虎的眼睛中看到了其他東西。

  嗚……

  嗚,嗚嗚。

  啊——

  是慘叫,驍元虎聽到了慘叫。

  臨淵的城門被他一拳轟擊的粉碎,城上的將軍看天元大軍已經(jīng)撲殺過來,長劍出鞘:“臨淵戰(zhàn)士,殺!”

  城內(nèi)的平民已經(jīng)沒有地方可以逃了!在他們的背后就是整片魂原大陸最兇險的地方!無數(shù)的高手已經(jīng)站在了萬江河下游等著,一有人來到就會被砍掉雙手丟進河內(nèi),財物全部都會被他們收拾帶走。天元的大軍一路順著萬江河來到魂原大陸西南角,平民百姓們早已退無可退,紛紛拿上了趁手的武器加入了抵抗的隊列。驍元虎將他昨晚尋找萬獸巢的小路下發(fā)出去,妖部的人早已潛入進了城內(nèi),那個拔劍的勇敢將軍被五個速度無法估量的身影瞬間斬成了好多段。驍元虎閉著口,雙拳齊出架住向他刺來的刀槍,口從發(fā)出轟轟的聲音,與幾十個推進的士兵相持不下,天元的大軍架起云梯,在遠處幾個元魂高手的遠程魂力攻擊的掩護下跳上了臨淵的最后一道防御。斬下護城將軍的五個身影從城門的另一頭過去,城內(nèi)已經(jīng)因為最先沖進去的士兵們亂作一團,而城門口更是因為驍元虎的截堵讓臨淵的幾百個士兵堵塞在了城門內(nèi),一把細(xì)劍,三把大刀,一柄長槍,五個人在臨淵的士兵中來回穿梭,如入無人之境,刀光閃出,劍影劃過,都會有數(shù)不清的尸體倒下。驍元虎一感覺到壓力小了點,伸手招呼他后面早已等的不耐煩了的天元主力大軍浩浩蕩蕩的沖進了城去。臨淵的大軍因為城內(nèi)的五個殺手的翻攪已是前緊后散,沒形成太長時間的抵抗就被天元大軍沖進城內(nèi)。驍元虎與那五個人匯合到了一處。

  這五個人,皆是驍元虎挑選出來的絕佳戰(zhàn)士,受過驍元虎的傾力指導(dǎo),除了莉小霞外都是以練魂可戰(zhàn)元魂的冷血殺手。而且是驍元虎認(rèn)可的貼身侍衛(wèi),相互間的配合早已是爐火純青,驍元虎有時候都在想,如果自己被這五人圍攻能不能全身而退。

  驍元虎帶這五個人快速來到城墻角處,殺了守在那里的民兵,驍元虎看周圍無人應(yīng)該可以開口了:“摸清臨淵皇帝的位置了沒有?”唯一拿著長槍的那個額頭有烙印的少年回道:“剛剛找到,臨淵的皇帝沒有選擇逃跑,他把傳位的玉璽……”從懷中掏出一個沾血的布包:“交給了他最信賴的皇后,讓她逃了?!彬斣?“皇后處理掉了沒有?”少年回答:“殺了,埋得很深,護送的四名皇室高手被我們合力絞殺,現(xiàn)在除了還以為玉璽已經(jīng)安全離開的臨淵皇帝,沒有人再知道玉璽的下落,大人,你要這玉璽是想?”驍元虎拿來布包,翻開布:“不是,臨淵的玉璽沒有稱王和調(diào)動軍隊的權(quán)利,它里面……”驍元虎五指用力,捏碎了玉璽,從粉末中拿出了一顆發(fā)光的珠子:“藏著這個?!?p>  莉小霞:“這是,符虎龍玉?”

  驍元虎:“可以召喚一個惡魔的,起引之物?!?p>  “啞巴虎!”

  幾人上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喊聲,紅紅的長劍揮掃向驍元虎的脖子,持槍的少年伸槍替驍元虎擋下了這一劍,背后雙刀一左一右從他肋下齊出逼退紅紅,上方,又是一把大刀從上到下直直劈了下來,看著力度,紅紅下一秒幾乎要被切成兩半——

  大刀降落到紅紅額頭前的時候停住了,放在紅紅脖頸處的莉小霞的劍也收了回去。

  持槍少年名叫麟鈺,是和驍元虎一樣的戰(zhàn)爭中的孤兒,不過不是天元的戰(zhàn)爭。麟鈺自小被軍隊收做前線必死的沖刺軍,一把長槍在他手中可以揮灑的猶如蛟龍騰云般大氣,是驍元虎訓(xùn)練的五人中的主攻。三把大刀的主人分別叫啖胃,瀆筋,咽腦。驍元虎問過他們?yōu)槭裁慈∵@么惡心又難記的名字,啖胃回答的是他們?nèi)擞幸粋€共同的崇拜的人——嗜心云神。嗜心云神前兩個字是嗜心,所以他們也在想著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能成為名揚天下的啖胃云神,瀆筋云神……三人的大刀是五人當(dāng)中的時機節(jié)奏把握者,麟鈺長槍一出他們就知道刀刃應(yīng)該往哪砍。最后一個就是莉小霞了。驍元虎把在野人生活中的撲殺捕獵技巧完全教給了她,這使她完全隔離于四人之外,但越是這樣反而越有效果,驍元虎深知旁觀者清這一道理,身居事外反而更能知道戰(zhàn)斗中選擇的方向。

  紅紅看看一身血腥味的莉小霞,前面還對驍元虎有過的一絲幻想完全崩塌:“原來,她能活著,全是為了給你殺人嗎?”

  驍元虎不回答她的問題,沉醉的看著手中的珠子。璀璨,華麗。其中隱匿著的,是來自黑暗中的凝視。像是有一把大手,把他的靈魂抓了進去。

  為什么得到這座玉璽的人能夠成為臨淵的王?

  因為這顆珠子,它可以給一個人,惡魔的力量!

  麟鈺看著驍元虎陶醉的樣子,說道:“大人,其實在你讓我們奪取這座玉璽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做好了那樣的打算,您是這個世界唯一有可能能推翻天元的人,我們……”

  “推翻天元?”驍元虎重復(fù)了一下這四個字,“呵呵哈哈哈,真是難為你了,敢在我面前說出這四個字。不過,不可能?!摈脞?“為什么不可能?我們五個合力,再加上您的超凡神威,戰(zhàn)元帝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對手?!彬斣⒌碾p眼突然燃起半透明的黑色火焰:“這么好的天元,為什么要把他推翻?如此強大的依靠,換做別人想都不敢想呢?!编⑽盖白咭徊?“正是因為天元如此強大,才要把他搶到自己手里!”

  驍元虎定了一下,把眼光望向前方:“你是說,從他的手中搶過來?”

  硝煙之中,遠遠一個身影戰(zhàn)立于城墻之上,厚重的盔甲遮擋住了他的全身,只留下一雙孔目留給雙眼,手持一把戰(zhàn)斧,自墻頭直直跳下,戰(zhàn)元帝加入戰(zhàn)場后,臨淵的垂死防御立刻被撕碎,戰(zhàn)元帝相比五年前更加強大,斧刃劃過長空,帶來一道不見邊際的魂力虛刃,魂力掃蕩過處房屋爆裂無人得生,戰(zhàn)元帝站在空中,大斧不斷甩出那代表著死亡的恐怖魂力,有幾個刺客持刀跳閃中近了戰(zhàn)元帝的身,戰(zhàn)元帝四肢猛的舒展一下,渾身魂力沸騰,那幾個刺客直接是被震成了一堆堆的血肉。戰(zhàn)元帝持斧飛向臨淵主城深處,凡是人,只要不是披著天元盔甲的士兵,無一不是在他一斧之下劈的身體潰裂魂飛魄散。沒有人能抵擋的住他一斧,悍不畏死的勇士那不要命的犧牲此時顯的是那么蒼白無力。人頭橫飛,血染大地?;蕦m近了,戰(zhàn)元帝看到了,簇?fù)碇氖勘肺房s縮的持槍站在正門口,連槍尖都在顫抖。戰(zhàn)元帝降落在他們面前,士兵們臉上盡是驚慌失措的表情,有幾個膝蓋一軟,居然是跪了下來。

  戰(zhàn)元帝嘴角輕揚,一斧橫劈,臨淵的皇宮城墻上像是被人撒上了一盆鮮血。

  驍元虎收回目光:“你們剛才說,想要和那樣的家伙對抗嗎?!?p>  即使現(xiàn)下的五人各自都是殺人如麻的殺手,此刻也是沉默著低著頭默不作聲,咽腦罵了句:“去他嘛的推翻天元,世界上怎么會有這個樣色的怪物。”

  地上的紅紅此時卻是已經(jīng)沒有任何顧忌的了,后路已死,本來她就沒打算活到明天。這一看到戰(zhàn)元帝直接是紅了眼,拿起劍就朝戰(zhàn)元帝沖了上去。驍元虎:“我們走。”

  她是如何活下來的,是哀路收養(yǎng)了她嗎?為何又成了一個殺手?

  不過這些問題驍元虎已經(jīng)不想去想了,去襲擊戰(zhàn)元帝無疑就是找死。帶著他的五個護衛(wèi)離開了臨淵主城,他知道戰(zhàn)元帝接下來,一定會做什么……

  驍元虎睜開眼,面前站著的是已經(jīng)晉級成功的蕭狼毫。蕭狼毫得意的揚著下巴:“怎么樣,信了沒?”驍元虎閉上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腦子:“我本來就沒懷疑?!?p>  蕭狼毫轉(zhuǎn)身:“沒懷疑最好,吶,現(xiàn)在交易達成,你教我一套拳法,我把你的記憶全部找回來,怎么樣?”驍元虎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有點……奇怪。

  這一次的記憶畫面,有點奇怪,可是又有哪里奇怪呢?

  有人,以往的記憶復(fù)蘇,驍元虎都好像是一個旁觀者,一直在看著這個陌生的自己做到所有事情,所有人,包括自己,驍元虎都是在另一旁就好像一個觀眾一樣看著事件的發(fā)生,而這次,驍元虎卻是在身臨其境,用著自己的眼睛去看著驍元虎做的所有事,這也就是為什么他覺得奇怪的原因。這,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難道說蕭狼毫的方法跟自己以前的回憶方法不一樣的原因?

  似乎,有一種否定在斬龍圣劍里。

  不管驍元虎如何去想,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站在了蕭狼毫包下來的場地上。蕭狼毫應(yīng)該是家境極為闊綽的那種,班級用的級別的場地說包下來就包下來了。蕭狼豪現(xiàn)在叉著腰,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驍導(dǎo)師,現(xiàn)在我該做什么?”

  驍元虎:“你的戰(zhàn)斗方式是圍繞著你的小距離瞬間傳送打連續(xù)的突襲為主,所以我現(xiàn)在要教你的是一中靈活的立定拳法?!彪S手用魂力吸過來個靶子,掂量了下分量,扔了。四處看了看,把門口的雕刻的石臺,在蕭狼毫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搬了過來:“用魂力包著拳頭,不許助跑,不許蓄力,直接打?!笔捓呛?“不許助跑也就算了,不許蓄力要那樣?”驍元虎:“我教你架勢,你練就對了。”

  姿勢也是簡單到敷衍,根本就是直直的站立著,普通的出拳。蕭狼毫心想:“這家伙還會敷衍的?”學(xué)著他的姿勢平平出了一拳,魂力沒蓄好,時間也太倉促,再加上沒有助跑等這類加分量的動作,一拳下來反而是蕭狼毫的手被紋路磕的生疼。驍元虎:“就這樣,繼續(xù)練?!笔捓呛?“就這樣?”驍元虎:“就這樣?!笔捓呛?“拜托,我是真心實意的想跟你學(xué)兩招,就你這個態(tài)度我怎么學(xué)?”驍元虎:“我態(tài)度怎么了?只要你繼續(xù)練……”話還沒說完就被蕭狼毫打斷:“你就是這么教別人的?我?guī)湍慊謴?fù)記憶你又不吃虧!這一拳下去不蓄力沒有準(zhǔn)備動作拳勁怎么可能……”驍元虎在她說話間一拳崩出來,石臺嘭的一聲爆響被這一拳錘了個七零八落。

  此時,蕭狼毫的話才剛剛說完:“有多少力氣……”

  氣氛很尷尬。

  驍元虎:“這叫出拳,明天教你伏鞭?!弊灶欁宰哌^去又搬過來一座石臺,這下場地門口空蕩蕩的了。驍元虎:“練吧,能讓它移動就是練成了。”說罷走了出去。

  蕭狼毫鼓著一腮幫的氣和一肚子的委屈,抬起雙手,出拳,再出拳……

  林劍云深吸口氣,雙手抱元,雙翼展開,周圍的天地能量在其外化作一股股細(xì)流匯入魂脈。

  “劍云師兄?”銀笙敲了下門。

  林劍云立刻退出了修煉狀態(tài):“進來吧。”

  銀笙推門,先露個臉出來看看林劍云的狀態(tài),嘿嘿笑了兩下:“劍云師兄,你什么時候能下床???”

  林劍云:“你要干嘛?”

  銀笙蹦蹦跳跳過來揭開手腕,露出她的臨淵彩鐲:“劍云師兄,我聽你們說,你們好像也沒人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怎么用,找個時間,我們兩人去試試吧?”林劍云:“試?要怎么試?”銀笙:“哎呀怎么試不好嘛今劍云師兄你到底去不去去不去……”林劍云握住銀笙搖晃著他的手:“好,等我恢復(fù)好,我們這幾個擁有八荒的一起找個地方試試各自擁有的八荒的功能?!?p>  銀笙一下不樂意了:“可是,其他的,不都是已經(jīng)知道他們的能力了嗎……”林劍云:“催動所需要的魂力灌注量,對于魂力屬性的要求,威力的大小可能都不一樣。而且驍元虎的斬龍圣劍能力現(xiàn)在也還不太清楚。”

  銀笙兩個臉蛋鼓得圓滾滾的:“哼!”

  帝鳴閣內(nèi)。

  海岳老人把他簽訂好的書籍放好:“我說帝鳴,你真的認(rèn)為,那幾個神器擱一群孩子手里安全?”

  帝鳴此時正專心的看著八荒的典故:“驍元虎來歷蹊蹺,外界有些生僻傳言中所言,驍元虎是推翻天元的主要人物,但是一些天元霸主當(dāng)時時期的書本記載的卻是:在天元肆虐的那段時期,根本沒有什么叫驍元虎的人在阻止天元,只是在天元進攻一個叫驍辰的國家時有過一個失敗的反抗人物名叫驍元虎,之后又有一些打著驍元虎旗號的反抗者。他們無一不是在極短的時間被天元一個叫妖部的勢力掃蕩至空。之后戰(zhàn)元帝野心未足試圖侵占萬江河下游的那片荒亂之地,被登橫虹烈所殺。天元大軍也被鋪天蓋地的各門高手合力戰(zhàn)勝。但是卻又有一個詩集記載,天元在剿滅驍辰反抗勢力之后,出現(xiàn)了另一個自命驍元虎的救世主,自天元占領(lǐng)驍辰開始就一直在暗中襲殺天元各門首腦,直至天元攻入臨淵,那名叫做驍元虎的人化身斬龍圣劍,在臨淵彩鐲的幫助下,一個人,一舉擊潰了在當(dāng)時所向披靡的天元大軍。戰(zhàn)元帝落荒而逃,被幾個如同鬼魅般的不知名刺客絞殺。海岳長老,你又是從哪里開始知道的驍元虎,又為什么讓凌炫解開驍元虎的封?。俊?p>  海岳老人的嘴不自然動了動:“額,那個,我可以跟你解釋,但是你說驍元虎,跟八荒有什么關(guān)系?”

  帝鳴重復(fù)了下剛才說的:“那個自命驍元虎的人,化身斬龍圣劍,在臨淵彩鐲的幫助下……”海岳老人:“哦懂了懂了,你是說,驍元虎可能跟斬龍圣劍有一定的關(guān)系,甚至有可能就是斬龍圣劍原本的主人是吧?既然互相有關(guān)系,那就最好讓臨淵彩鐲也跟驍元虎近點,那其他的八荒……”帝鳴:“海岳長老,該說你的了?!?p>  海岳老人低了下頭,眉頭皺了皺:“帝鳴,你還記得我誰不?”帝鳴:“你曾經(jīng)在影落,知道什么嗎?”

  海岳老人猥瑣的臉看上去就讓人想打他:“嘿嘿嘿,也算有關(guān)系吧,你也知道嘛,原本影落離為愿門近,我也喜歡三天兩頭去許個愿。那時候,天還是藍的,水還是清的,蓮華那個小丫頭也還沒來我們影落。我在一次沒頭沒腦的許愿中啊……”帝鳴:“你當(dāng)時在許什么愿?”

  海岳老人:“不要打亂我的思想,我都跟你說了,是一次沒頭沒腦的許愿,反正我當(dāng)時一天天閑的很,就在某一天,我在為愿門溜達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想進去許個愿?!?p>  帝鳴:“莫名其妙?”

  海岳老人:“對,當(dāng)時就是心里一下子心慌慌亂亂的,進去之后就好像被什么指引了一樣,就好像……”

  帝鳴眼睛撲閃兩下:“為愿門在向你求救?”海岳老人一拍桌子:“對!就這個感覺!為愿門在試圖讓我許下某個愿望,可是咱也沒法知道它要讓我干什么???我就說,偉大的為愿門,你想讓我干啥?這時候你猜怎么著?”帝鳴閉上眼:“為愿門的火焰中,出現(xiàn)了什么東西的影子,意味著一個災(zāi)難?!焙T览先?“你咋知道呢?”帝鳴:“精魂的等級可不會欺騙我?!?p>  海岳老人:“我就看不慣你們這些拿著等級說事的。總之,那片千年不滅的火焰講的差不多就是,有什么在醞釀,一旦出來就慘了,而現(xiàn)在咱們還缺什么要對抗的東西。我就感覺那坨火應(yīng)該不會騙我。之后我就許了愿?!?p>  帝鳴:“讓為愿門告訴你,你現(xiàn)在該做什么?!?p>  海岳老人:“你既然都知道你還問我?之后你猜也猜到了,我睡覺夢到藏著驍元虎的那片小樹林,然后我怎么整也打不開,反正也不急,只要有人能夠在完全沒有指引的情況下碰到驍元虎就說明他有緣。所以,我就設(shè)了一道魂力感應(yīng)。這不,給凌炫那小子闖進去了嗎?!?p>  帝鳴從自己的低案下找出一本書,翻開:“滄海一直以來都在想著辦法搶奪八荒,可是此次變故后,八荒盡數(shù)被我們得到,但是滄海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著急的樣子。我想,讓八荒出現(xiàn),才是他們的目的,而八荒,恐怕是解決為愿門所表示的浩劫的關(guān)鍵。至于那場浩劫是什么,海岳長老,你來看一下?!?p>  海岳老人探了個頭過去,帝鳴找出的書中寫著:

  據(jù)今上百年前,一不知來源魔物于人間為禍。魔物名幽冥,人形肢體,背有鷹翅。肆虐數(shù)十年,昆原山萬里生靈皆遭禍殃,白日如夜,黑云不息。后八名長者,以八荒鎖之,弭幽冥于萬里之下。

  在這段文字的下方,有著一個關(guān)于魔物的手繪。通體漆黑,背后有一對長長的雙翼。除了雙翼,形狀與人幾乎沒有區(qū)別。

  海岳老人:“嘶,我說帝鳴,你就不覺得這個東西有點眼熟嗎?”帝鳴皺著眉頭半天后回答:“劍云身上,我從來沒有感受到過任何異常氣息。那雙魔龍之翼,也只是意料之外的變異融合?!焙T览先?“哎,這可不能一下就排除劍云的可能,什么事情,都有個前因后果,因果之前,可沒有任何人能預(yù)料的到啊……”

  林劍云將臨淵彩鐲放在草地上,用了十幾種不同程度層次的魂力灌注方法試圖催使這個鐲子,無奈這臨淵彩鐲真的就像一個普通的鐲子一樣什么反應(yīng)沒有。林劍云還再三向銀笙確認(rèn)了一下這到底是不是八荒之一的臨淵彩鐲,銀笙不管怎么質(zhì)疑反正就是信誓旦旦,就差拿個八荒證書了。林劍云陷入了沉思。就算是一般的鐲子,給它灌注那么多魂力也該有點反應(yīng)了,不是爆裂開就是出現(xiàn)裂紋。要是再嚴(yán)實一點的就是根本沒法往里注入魂力。難道是林劍云魂力等級太低了不夠?練魂中級的等級,不應(yīng)該這么渺小吧?

  銀笙在一邊看林劍云一個人擺弄半天了也沒擺弄出個結(jié)果來,故意給他添亂:“劍云師兄,我餓啦!”

  林劍云看看也到了晌午了,便放下了手中的鐲子:“回去嗎?”

  銀笙:“不回去?!?p>  劍云:“你不是餓了嗎?”

  銀笙:“對啊?!?p>  林劍云:“那就回去吃點東西阿?!?p>  銀笙:“不回去。”

  林劍云張開翅膀找了好一會才抓到了幾只鳥。銀笙一開始還舍不得殺,無奈林劍云極為固執(zhí)非得要烤,銀笙滿懷著不舍大口吃了八串。而林劍云卻一口沒動又去擺弄臨淵彩鐲去了。到后來干脆坐在地上仔細(xì)查看鐲子上的花紋,彩鈴等。銀笙走過來坐在他身邊:“劍云師兄,是不是很難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東西?。俊?p>  林劍云:“你第一次讓這個彩鐲露出那種光芒,是怎么做到的?”銀笙向著林劍云靠近了一點,用手去觸碰了一下臨淵彩鐲,鐲鈴稍微亮了一點:“我也不知道,總之,上一次它發(fā)光我也不知道怎么揮灑,只知道肯定不是跟魂力有關(guān)。”

  不是跟魂力有關(guān)。林劍云收回魂力,仔細(xì)想了下。銀笙,與其他人應(yīng)該沒有什么異常之處,如果有,帝鳴不會讓她這么容易進入耀明的。而自己與銀笙的區(qū)別就是男女之別,莫非這鐲子就非得是女孩才能驅(qū)動嗎?

  “劍云師兄~能不能別老看著這東西了啊,好不容易等了那么長時間你能出來了,咱們?nèi)フ尹c好玩的唄?”銀笙搖晃了一下林劍云的胳膊。林劍云不舍的看著臨淵彩鐲。八荒各個能力強大,即使是最不受待見的魔魂戒也有著元魂之下無限魂力抽取的強悍力量,這臨淵彩鐲,明顯不會平凡。就好像有一片特別遼闊的寶地在他面前,他卻打不開格在他前面的門。他似乎,需要一把鑰匙。這把鑰匙,與魂力無關(guān),很可能是個女子,而且身上還有什么與臨淵彩鐲的契合的關(guān)鍵的東西。

  多想無益。林劍云也覺得應(yīng)該伸展一下自己躺了十幾天的僵直的四肢了:“好,我們?nèi)ダピ??!便y笙歪了下頭:“哎?出耀明嗎?好遠的。”

  林劍云:“沒事,魑魅魍魎那種級別不是我的對手?!便y笙:“那靈元王呢?”林劍云:“現(xiàn)在滄海黎明戰(zhàn)事已定,那些大人物不會涉險過界的。一般的靈獸和異獸也傷不到我。”

  想到靈獸,林劍云突然想到了那只被魔元王殺了的獅鷲,殺了他父親的那只。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父親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活著,又或者說,如果是現(xiàn)在的自己在父親遇上那只獅鷲的時候趕到,該有多好?,F(xiàn)在的自己如果再次面對那頭獅鷲,勝負(fù)真的不好說……

  父親啊,兒子沒有停下。

  “劍,劍云師兄!”銀笙驚呼了一下。林劍云低頭問他怎么了,赫然看到,手上的臨淵彩鐲,居然散發(fā)出了毫不亞于銀笙那天用臨淵彩鐲放出的光芒。七彩的斑駁光陰走馬燈般搖曳,一陣陣光環(huán)向著周圍照耀著。

  林劍云知道了推動臨淵彩鐲的法門了。

  是某種負(fù)面情緒,如果讓他說的話,應(yīng)該是絕望。銀笙第一次拿出臨淵彩鐲的時候,雷火堡剛剛被滅門,銀笙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沒有一點悲切,又或者被她死死的壓在了心底不讓外人看出來,但是臨淵彩鐲感受到了她的低落情緒。自己剛才的感傷,一定也是同樣的短暫激發(fā)了臨淵彩鐲,不過明顯不夠那個“量”。林劍云猜測,臨淵彩鐲的持有者,必須在絕望到了一定的高度才會讓這鐲子爆發(fā)出它的能力。

  不過剛剛,銀笙接觸臨淵彩鐲的時候,彩鐲的表現(xiàn)分明是告訴了他銀笙的現(xiàn)在的狀態(tài),與那一次比,光芒小了太多,這也就是在說銀笙的悲哀與絕望一定被他們誤打誤撞的消除了不少。想到這里,林劍云的嘴角悄悄上揚了下,銀笙沒有發(fā)現(xiàn)。

  林劍云:“就去昆原山吧,看你也應(yīng)該沒去過。”銀笙:“好遠??!”林劍云:“不遠的,出了耀明再……”銀笙用力搖了搖小腦袋:“嗚~不行不行,你可會飛?!绷謩υ齐y為了起來:“那,我不飛,咱們就這么慢慢走過去。”銀笙又搖頭:“能飛不飛,傻嗎?”林劍云苦笑道:“那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銀笙低了下頭:“你背著我飛不就行了……”林劍云學(xué)著凌炫攤手:“不是我不背你,這對翅膀長在我的背上,背上你沒辦法飛的?!便y笙突然抬頭:“那你抱著我不就行了!”

  林劍云愣神了一下,退后一步,兩只手做個前推的姿勢表示否決:“不行,不行不行,你是女孩子我抱著你飛在天上,這……不太好,銀笙姑娘?!便y笙不說話,就用她的大眼睛瞪著他。林劍云一邊退后,聳肩,攤手,一邊念叨:“不行。不可以這樣。不行。我說不抱,銀笙姑娘,真的不行,我不會抱著你飛的,不行?!?p>  昆凰坐在樓頂,望著天空思考人生(發(fā)愣)。過了會覺得實在無聊,雙手用力的往后伸展了一下:“啊——?。┧懒?!老天,給我掉個比小穎穎還可愛漂亮的姑娘吧!”

  “耶!”銀笙被林劍云抱著,林劍云雙翼撲騰了幾下,兩個人在天空上劃出了一道悠長的弧線從昆凰眼前飛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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