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
路思柔一踏出丹鼎閣便感到有人在跟蹤他,后來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是東方康寧。
“東方公子還是出來吧?!?p> “思柔,你現(xiàn)在到處亂跑很危險?!?p> 路思柔知道許多事都同東方家脫不了關(guān)系,若是自己在此時翻臉,又能怎樣,這事就算是東方家做的,可自己能拿東方康寧怎么辦?殺了他,對季玥軒的傷勢也絲毫沒有助益,若是要去冥界尋找解藥,還需找到厲陽焱帶路,這需要不短的時間,如今自己只想盡快趕到季家,確認(rèn)下季玥軒的傷勢,看看能盡量拖延傷口惡化的時間。既然東方康寧都還在演戲,自己索性不說破,繼續(xù)同東方康寧演戲。
“季大哥傷重,我想先去看看他。”
“季大哥是被仙器所傷,你去了又有什么辦法呢?”
“我沒有辦法,可總會有辦法的,我想歐陽大哥他們肯定也在想辦法,也許大家合計合計就能想出什么辦法呢?!?p> 東方康寧見路思柔悄悄用術(shù)法將水鏡迷暈,又將凌瓏定在丹鼎閣,以為她是生了妒忌之心,想自己單獨去看看季玥軒,心下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那好,我陪你一塊去,人多總是好的?!?p> 路思柔原本想甩開東方康寧,可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目的地既然東方康寧知道了,就等于東方家知道,如果自己去雍州的路上真遇上東方家的人,動起手來,到時候也可以將他做人質(zhì),便應(yīng)允了。
現(xiàn)在丹鼎閣同季家的關(guān)系很微妙,路思柔只得偷偷潛入季玥軒的房間,偷偷為季玥軒檢查。
看著躺在床上季玥軒日漸消瘦的臉頰,緊閉的雙眼,凹陷的眼眶,整個人已不復(fù)往日的神采。如果水鏡姐看見如今的季玥軒不知要怎樣傷心呢。
東方康寧看見路思柔為了季玥軒傷神的樣子,原本應(yīng)該竊喜,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老是覺得不舒服。
“玥軒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路思柔:“凌瓏將他的傷口處理的很好,至少現(xiàn)在傷口沒有流血,命暫時是保住了,但是如今的保命方法不可久用,否則會氣血凝滯而亡。我現(xiàn)在將他的傷口又重新處理了一遍,希望玥軒哥能堅持的久一點。”
兩人離開季家后,東方康寧還是繼續(xù)跟著路思柔,路思柔勸道:“康寧還是回東方家吧,現(xiàn)在修仙界快要變天了,你還在季家的屬地上行走,怕是多有不便?!?p> “我才不回去,既然水鏡姐同玥軒哥有誤會,那我們就應(yīng)該幫忙解開這個誤會啊。而且現(xiàn)在凌大哥生死不明,我也可以讓東方弟子一塊幫忙尋找厲陽焱啊?!?p> 路思柔是要去尋找厲陽焱,為了凌子君也為了季玥軒。以前厲陽焱就說過想利用云姐姐的力量去冥界,既然云姐姐的力量可以去冥界,那就可以先讓厲陽焱救出凌大哥和云姐姐,然后在同云姐姐一塊去冥界尋藥,救玥軒哥。自己鏡靈的力量漸漸覺醒后似乎對于其他鏡靈有些感應(yīng),希望能通過這點感應(yīng)找到厲陽焱。
既然接下來的路連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就沒必要在讓東方康寧跟著了。
于是路思柔趁著晚間留宿客棧的機(jī)會,溜了。
魔界石林
眼前哪里是什么石林啊,巨大的形狀各異的石柱上鑲嵌著各種顏色的寶石,藍(lán)寶石紅寶石黃寶石。魔界的人真是守著金山喊窮,在這荒山野地里鑲嵌各種寶石,竟然沒有人挖走,不帶點回去也對不起自己了。想到這里云若偷偷拿出腰間匕首就準(zhǔn)備挖石柱上的寶石,完全沒興趣聽眾人聚在一起說什么。
眾人進(jìn)到石林還在討論,如何走出這片像迷宮一樣的石林,就見到云若躲在一旁偷偷挖石頭。
蒲一凡的笑容有點變形了,“張姑娘,你這是在做什么?”
云若沒想到背著他們偷挖也能被發(fā)現(xiàn),“這么多寶石,放在這里也是浪費(fèi),既然碰到了就是緣分啊?!?p> 凌子君扶額:“若兒,凌家產(chǎn)玉石,你若喜歡這些凌家?guī)旆坷锒嗟氖牵阆矚g什么樣我都讓人找給你。”凌家盛產(chǎn)寶石,這種東西外人也許覺得珍貴,可對于凌家來說不過是死物而已,還不如珍品瓷器字畫有價值。
“那怎么一樣呢?那是你家的,這個是沒主的,反正都來了,就別浪費(fèi),更何況我們這次來到這里也受了不少苦,總得有些回報吧?!?p> “只要你喜歡,沒什么不一樣。”
蒲一凡輕咳,“兩位,我們要不還是說正事吧。”
“等等,”云若有些不甘心,以她走過路過不錯過的個性,若是沒將這些寶石挖回去,估計很長一段時間晚上都會失眠了。“讓我拿幾顆再說?!闭f著,云若朝一塊看起來又大又漂亮的藍(lán)寶石挖去。
蒲一凡有些無奈:“張姑娘,這些石柱有魔界特殊陣法保護(hù),普通兵器是不可能刺入石柱的~~~”
。。。。。。
“挖下來了~~~”云若開心的拿到手里仔細(xì)觀賞,“品質(zhì)看起來不錯啊,瞧,這色澤這透明度?!毙睦锿抵鴺?,一定很值錢。
蒲一凡:“姑娘手中匕首是何利器?竟然能夠刺穿此處的陣法?”
凌子君滿臉無奈,這丫頭還是這么財迷,還好兩人很快就會回人界了,不會再同這里的人有瓜葛,讓他們知道云若這個秘密也無所謂。
呵呵~~~呵呵~~~怎么一時貪錢,忘記還有這茬了,云若真想錘自己??珊鋈挥X得手上有些黏糊糊的,那寶石之中竟流出青黑色的液體,好像有生命一樣,嚇得云若立刻丟了。“媽呀,這什么鬼?”
凌子君急忙拉過云若的手細(xì)看,蒲一凡補(bǔ)充道:“張公子放心,這些石柱是有生命的,那只是這些石柱流出的血而已,沒毒的?!?p> 聽到蒲一凡這樣說凌子君才放下心來,云若覺得黏糊糊的很惡心,讓自己財迷讓自己手癢。
蒲一凡對大家說道:“好了,我們說正事吧。據(jù)我們搜集的情報,這片進(jìn)去的人都會被困住,在也走不出來,所以我同大祭司初步推斷,這里面應(yīng)該有迷陣之類的東西,不過,”蒲一凡轉(zhuǎn)頭笑瞇瞇的望著云若,“有張姑娘在,應(yīng)該沒問題?!?p> 云若望天,心道:我可以說臟話嗎。
凌子君卻表示不贊同,“蒲兄,你真是太樂觀了,若兒就算在家也能經(jīng)常迷路,有沒有迷陣我覺得對若兒來說沒什么區(qū)別?!?p> 。。。。。。眾人:白瞎了這種天賦。
眾人在石林里走一段路后,云若老臉一紅,果然同凌子君說的那樣,就算這片石林沒有陣法也會迷路的好吧,這得有幾十個足球場大了吧,而且隨處都是高聳的石林,又長得差不多,根本看不到前方的路是否能夠通行,不迷路才怪了。
眼見眾人在這里轉(zhuǎn)了許久,也不知道到底走到哪了,是否朝著阿馬湖的方向前行,大祭司對云若說道:“請姑娘試試看,此處是否能飛行?如果可以的話,煩請姑娘飛上去看看,我們現(xiàn)在身處何處,該朝何方前行。”
云若御劍飛起來后看見,朝著八點鐘的方向,有一片像鑲嵌巨大粉鉆的地方,在魔界日光映照下波光粼粼,散發(fā)著誘人的色澤,想必那就是阿馬湖了。眾人離阿馬湖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只要在朝著八點鐘的方向前行,很快就能達(dá)到了。
正當(dāng)云若高興的飛下去,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卻發(fā)現(xiàn)剛才那地,一個人都沒有,難道自己又搞錯地方了?可自己明明就是直接飛上去又直接落下來的,就是為了避免自己找不到人。天啊,沒有GPS的世界該拿什么拯救自己的路癡啊。
對了,自己不是有GPS嗎?以前怕人發(fā)覺一直沒有敢用,基本都忘記了還這個功能,此時不用更待何時。云若拿出腰間的小銅鏡,對著銅鏡的鏡面說道:“我想找到凌子君?!?p> 鏡面如水波般煽動了一下,下一秒凌子君就出現(xiàn)在了鏡面上。這鏡子果然好用。
不過鏡子里的凌子君怎么感覺怪怪的,從未見凌子君穿過深色衣服,鏡子里的他身穿一身玄色暗金描花的衣服,那神情那眼角眉梢,一臉老子最大的神情,看起來就很欠扁。不對,這貨根本就不是凌子君,雖然兩人的五官有七八分相似,尤其是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但神情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一個眼神狂傲不羈,一個內(nèi)斂深沉,根本就不像同一個人。難道這就是凌子君的前世?云若又將銅鏡晃了晃,銅鏡里的人影消失了,在怎么晃也沒其他反應(yīng),她只好又將銅鏡收起來。
其實云若降落的地方的確是同眾人分開的地方,只不過,她一離開,此處石林中的陣法便重新開啟了。
石林陣法是按人界六十四卦布置的陣法,對魔族來說,術(shù)法根源不同,對六十四卦完全不知,很容易就困在于此。但對于凌子君和曾經(jīng)是仙族的三面族人,并不難,只要根據(jù)目前的方位推算出生門,就可以走出去了,可讓人尷尬的是,陣法剛剛啟動不久,眾人順著推算位置行進(jìn),這時云若卻又降落了下來,眾人就被卡在了陣法內(nèi),分散到石林不同的位置。
胸口好燙啊,可這石林為何看起來有些眼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這里是魔界,就算人界有石林,也是同這片石林完全不同。人界的石林大多是山石的顏色,可這片石林卻像花草一樣,有綠色有紅色有黃色,那些長在石柱上的寶石更像石柱結(jié)的果實,更遑論這些石柱還是有生命的。
好在石林中并未有妖獸之類的出沒,只是將人困在此處,凌子君他來到魔界后,似乎幾乎未受魔界的影響壓制,便不知道,這片石林不僅僅是將人困住那么簡單。
布青仿佛又見到了小時候,從一出生的時候自己就看不見,族人因為新的大祭司誕生而全族慶賀,但是自己的母親卻十分難過。一個母親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快樂健康成長,而不是背負(fù)全族的責(zé)任。
因為自己從一出生就是大祭司,從小族人對自己恭恭敬敬,就連年紀(jì)相仿的孩子也是一樣,何人知道,自己也曾經(jīng)渴望像一個普通的孩子那樣長大,有自己的玩伴,能有自己父親母親陪伴長大??纱蠹浪?,從一出生就必須養(yǎng)在現(xiàn)任大祭司那里,從此不能見自己的親人,為的就是斷情寡欲,才可以有精準(zhǔn)的預(yù)言。而母親在自己六歲那年實在忍不住了,偷偷跑來見了自己一面,因為違反的族規(guī),被族人驅(qū)逐,下落不明。自己也一直悄悄占卜母親的下落,可終不得。
此刻布青聽到了自己的母親的呼喚,是的,還是記憶中的那個聲音,母親溫柔的呼喚著自己。
蒲一凡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那時,自己還同父母一起生活在人界的一個小村子里。一切都那么美好,知道有一天,一群強(qiáng)盜沖進(jìn)村子,殺人放火。那天是自己央求父親帶著自己去市集上玩耍,可沒想回來卻見到滿身鮮血的母親,以及因為失去妻子而暴怒的父親。那是父親頭一次施展出不屬于人族的力量,殺光了所有的強(qiáng)盜,殺紅了眼。
幸存下來的人,并沒有因為父親得救而感激,看他們的眼神比看那群強(qiáng)盜還可怕。
“掃把星,就是你帶來的災(zāi)難?!?p> “我們村子一直平平安安的,就是你帶來的強(qiáng)盜?!?p> 是啊,如果不是自己央求父親帶自己去市集玩耍,那母親就不會死,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每個人心底總有那么一兩個秘密,是不愿提及的,清風(fēng)輕輕劃過石林,留下的不過心底最不愿意讓人觸碰的傷痛。
凌子君聽著石林中傳的聲音,“君兒~~君兒~~~我的孩子~~~母親在這里~~~來母親這里?!?p> 這的確是記憶中母親的聲音,可就著聲音也能蠱惑人?太兒戲了。雖然凌子君不明白自己為何也同云若一樣不受這個石林影響,可每當(dāng)這種時候,自己胸口的朱砂印記就會灼熱一分。
云若聽著石林不時傳出的聲音,“你是喜歡凌子君的吧,是吧?!?p> “肯定是?!?p> “要不她怎么會不顧生死同凌子君一塊來這里。”
云若囧了,這些石頭是成精了啊,專挑別人的漏來戳。
可耳邊的聲音卻越來越響,“瞧她的樣子,一定是?!?p> 云若翻了個白眼,“是啊,我就喜歡凌子君,怎么樣,所以呢,有本事你咬我啊咬我啊,你打我你打我啊。”
“瞧瞧她那囂張樣子~~~~”
“呵呵呵~~~”
“可惜啊,像凌子君那樣的人物怎么可能喜歡她~~~”
“世家小姐都看不上,怎么可能會看上她~~~”
“還真以為凌子君會喜歡上她,真是夠傻的~~~”
“原以為只有女人才吵,沒想到連石頭都吵,你們都是母的吧?!痹迫綦m然知道這些聲音怕是凌子君他們說的陣法所致,可她卻管不住自己的嘴,老是想懟回去。
“她遲早也是要離開的,還要說喜歡凌子君,太不要臉了~~~”
云若不知道這些石頭為何會這么清楚人心,自己當(dāng)初也是因為自己要離開所以才拒絕了凌子君,可因為蘇玉和江依依的悲劇,才明白了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
一想到蘇玉臨死之際絕望又坦然的眼神,云若心里就一陣難過,想到這里,她不自覺朝石林大喊,像是要證明自己,又或是給自己信心,“誰說我要走,我既然決定喜歡凌子君就不會丟下他一個人,更不可能獨自離開?!?p> 可剛說完這話,就見凌子君從一塊石柱后面走了出來。
凌子君在附近聽到云若的聲音,知道是這片石林發(fā)出蠱惑人心的聲音,可卻依然敵不過自己的心,哪怕知道這只是石林窺視人心,而產(chǎn)生的幻聽罷了,可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心,哪怕知道是假的,聽到云若說愿意為了自己留下來,心底也十分歡喜。雖然云若說喜歡自己,可那丫頭心性根本未定,憂心她那是一時沖動,若有一天想起來,還是要離開這里,離開自己。凌子君擔(dān)心有一天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不能離開,會很傷心,若她真的想明白了,愿意為了自己留下來,這是最好不過的。
凌子君嘴角勾出一絲苦笑,明知道是假的,卻依然心甘情愿,只要有心魔,就一定會中招。從古至今,情果然是傷人利器。
云若走上前去,仔細(xì)打量這個以為是假的凌子君,“不錯嘛,除了配音,還會變出個人來,還別說,瞧瞧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嘖嘖嘖~~~~還真的挺像的。”
云若一臉挑釁,“我就是喜歡凌子君,你能把我怎么樣?你咬我啊?!?p> 凌子君在見到云若的那一刻便知道這不是幻陣產(chǎn)生的幻覺,這么說剛才自己聽到的聲音,云若說愿意為了自己留下來也不是幻聽。凌子君心底樂開了花,高興得都快要感謝青炎門歷代先賢和凌家列祖列宗了,可云若依然一副有本事你咬我的樣子。
云若見眼前這個凌子君一臉溫柔的笑容,吐槽:“真的好像啊,不過凌子君什么時候會笑成這樣。你的臉果然是禍水,連假的都這么勾人?!闭f著還伸出手指在凌子君的臉上戳了戳,“不錯啊,皮膚還這么有彈性,還是個高仿貨?!?p> 凌子君笑得一臉燦爛,繼續(xù)望著云若不說話。
“笑,笑什么笑,你傻啊,凌子君什么時候會笑成這樣?!闭f著云若直接開始上手,毫不客氣的開始用手扯將凌子君的嘴角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
“喲,開始不挺能說的,這會怎么成啞巴了,有本事繼續(xù)啊?!痹迫舸笥幸桓彪S時準(zhǔn)備挽起袖子干架的架勢。
凌子君微笑,拉起云若的雙手柔聲說道:“別鬧了,若兒,我~~~~”
凌子君還未說完就被找尋過來的一個三面族勇士的聲音打斷了,“兩位都沒事吧,太好了,我們趕緊去找大祭司他們吧?!?p> 云若眨巴眨巴眼睛,這是什么情況,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正被握在凌子君溫暖的雙手之中,在抬頭看看凌子君一臉誠摯的盯著自己的雙眼。
“你們~~~不是~~~石林產(chǎn)生的幻覺?!?p> 那勇士誠實的搖搖頭,云若風(fēng)中凌亂了。
呵呵~~呵呵~~呵呵~~這個凌子君居然是個真貨,居然是真貨~~不是幻覺?。。?!雖然云若承認(rèn)自己喜歡凌子君,可這樣反復(fù)強(qiáng)調(diào)自己多有喜歡他,自己的老臉往那里擱。天啊,那我,那我剛才說了什么,做了什么。此刻云若臉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云若抽出被凌子君握住的雙手,“呵呵,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p> 凌子君被云若的舉動逗笑了,“若兒~~~別鬧。”
云若此刻只想暈過去,奈何身體強(qiáng)健,暈過去是沒可能了。
三面族那人不明白這兩人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一個春光拂面,一個滿臉尬笑。
此刻不是說話的好時機(jī),凌子君便拉著云若,同那三面族人一塊去尋找失散的人。
凌子君在石林中不斷調(diào)整方向,不知道為何,凌子君老是覺得這里似曾相似,這里的陣法有種熟悉的感覺,大約是因為這種陣法是按人界的陣法推演出來的,只是為何會那么奇怪,魔界不用自己的陣法而是用人界推演過來的陣法。
兩人最先尋到的是蒲一凡,只見他面色痛苦,拔出手中利器就準(zhǔn)備朝自己脖子抹去,被凌子君一個術(shù)法打斷了,將其從幻聽中解救出來。
蒲一凡望著右手上的利器,自己差點就被那個聲音蠱惑,負(fù)罪自裁了。還好,還好這兩個人及時救了自己。
蒲一凡拘上一禮,“多謝兩位的救命之恩?!鞭D(zhuǎn)眼又看見拉著小手的兩人,笑得一臉曖昧,“看樣子兩位在這里倒是如魚得水?!?p> 云若一臉尬笑,心里把設(shè)置這個迷陣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她想甩開凌子君的手,卻被他緊緊握住,掙脫不得。云若偷偷瞄了一眼,凌子君,依然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君子笑容,這家伙每次都看不出心中所想,還好這個時機(jī)不對,要不凌子君估計會笑死自己。自己怎么會那么驢,竟然對著一堆幻覺說了那么一堆蠢話。
想到這里,云若咧著嘴擠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蒲一凡卻誤解了云若,內(nèi)心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真是夠了,我的眼睛快瞎了。
眾人是最后尋到大祭司的,蒲一凡見大祭司右手上有傷,著急的問道:“大祭司這是?”
布青擺擺手,“無妨,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