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魏南昭打發(fā)走后。
當晚,皇帝召他們二人進宮。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皇帝是何用意。
只不過,進了宮,皇帝張嘴不提迎娶公主的事,反倒讓尋惜單獨留了下來。
墨堯翎不放心,攥著她的手不松開:“父皇,有什么事您同我說就是了,何必為難一個女人?”
墨羽帝當即沉下臉,聲色雄厚:“朕何時為難過她!”
墨堯翎動了動唇,沒說話。
皇帝不耐地瞥了他一眼,道:“罷了,你且留下吧。”
男人一聽,松了一口氣,對尋惜安撫道:“寶貝,別緊張?!?p> 尋惜頭皮一緊,對這個肉麻到極致的稱呼還是適應(yīng)不來。
皇帝還是第一次見這個兒子對誰這么上心的,看了幾眼后,胃有點撐。打斷了兩人的恩愛:“咳咳,四側(cè)妃,你且說說進展如何?!?p> 尋惜正了正色,回道:“一切順利,人已經(jīng)被我安排在一處安全的地方,保證不會被他們的人發(fā)現(xiàn)。另外,我已用燕國公主的名義給她母妃寫了一封信,相信不日后便會有答復(fù)?!?p> 殿上的人聽了點了點頭:“那便好,這件事,不能有任何的差錯。特別不能走漏風(fēng)聲。”
尋惜應(yīng)了一聲:“是。”
墨堯翎聽得一頭霧水,左看右看:“父皇,你們在說什么啊?我怎么一句也聽不懂?”
皇帝:“你還沒告訴他?”
尋惜點了點頭。
“好?!被实廴滩蛔⌒Τ隽寺暎氨C芄ぷ魍瓿傻牟诲e?!?p> 尋惜三兩句解釋給身邊的人聽,意思他大概是懂了,只不過還不等說什么,就被殿上那人轟了出來。
從殿內(nèi)出來,墨堯翎纏著她不松手,模樣看上去透著幾分委屈。
“怎么了?”尋惜難得耐心停下來等等他。
墨堯翎神色失落,啞聲道:“寶貝,你去邊疆,不是因為燕國公主落水,而是父皇另有事情安排給你?”
“嗯,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
“可是……”墨堯翎欲言又止。
尋惜打斷他,“先出宮,回去我再跟你解釋?!?p> 回去的馬車上,男人盯著她看了一路。只是尋惜一轉(zhuǎn)頭,他便轉(zhuǎn)移視線,處處透著小心翼翼。
尋惜莫名煩躁。
回到王府,下了馬車,她走得很快,步伐緊促,身后男人緊跟著。
進了內(nèi)殿,尋惜見他進來,伸手拉上門。
殿內(nèi)只有幾支蠟燭忽明忽暗亮著,將人的側(cè)影打在窗戶紙上,顯得有些不真實。
“想問什么。”
“你……”墨堯翎頓了一下,磕磕絆絆開口:“罷了,我就是擔心你,你說你一個女人家,去那種地方多危險!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來就好!聽到了嗎?”
“你不用擔心?!睂はХ瘩g說,“他們又打不贏我?!?p> “……”
墨堯翎咬了咬牙:感情他說了半天,白費功夫了唄!
下一秒,他將她攔腰抱了起來,一步步向床榻靠近。
似心疼的語氣:“寶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在我這里,你無時無刻不需要我保護!”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眉心。
見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只當她被他的舉動嚇到,趁勢說道:“還敢嗎?”
燃到燈芯的蠟燭,將整間屋子調(diào)成晦暗的光,映得人輪廓模糊。
尋惜壓制住胸腔那一點不正常的跳躍,低著聲說:“不怕,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