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蘇漫,我們又見面了!”
走在校園里的我,聽到后面有人叫我,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瞳孔一震,說,“不巧,我并不想見到你?!?p> “果然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啊?!彪x我有幾米遠(yuǎn)的人說道。
“你叫我干什莫?有事兒嗎?”我不耐煩的看著他。
“沒事怎么就不能叫你啦?好歹我也是你的學(xué)長不是?!边@人賤兮兮的看著我說。
我并不是很想理他。
他繼續(xù)說,“以后我們會經(jīng)常見面的,聽說你的成績很不錯,有時間切磋切磋啊,說著便把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p> 雖然高不過他,但是我也是有骨氣的人,我一個屈腿差點沒讓他栽在地上。
“魏洋,你這么無聊你自知不?”
“不知?!蔽貉蟮难劢呛?,明眸朱唇。如果我是第一次見他,應(yīng)該會被這個少年驚艷到吧。
顧毅言突然在我們身后冒出來,拎著我的后脖頸領(lǐng)子就走。
我掙扎著說,“顧毅言,我都是大孩子了,能不能給我留點尊嚴(yán)?”
顧毅言懶得看我,說,“不管你長多莫大,你都比我小?!?p> 我再一次蠢蠢欲動的暴脾氣,但是看在顧毅言的美色上,我大度的原諒了他。
高中的時光,倒是沒有幾個知心的閨蜜,只能說是玩的比較不錯的倒是有幾個。
畢業(yè)一別好多年,記憶里只剩回憶,也好,總好過空蕩蕩。
每天早上支撐我起床的動力是跑操。
跑操的時候還要拿著小本本背書,背什么都無所謂,只要是拿著就好。
顧毅言的班級是高二第一個班級,我們是高一最后一個。
我們兩個班挨得很近,每天早上我都會偷偷的溜到他們班第一排,顧毅言就在第一排,他故意選了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早上五點多鐘,天還不是特別亮,所以我溜得肆無忌憚。
我偷偷地溜到顧毅言的身旁,踮著腳看他背的書,是我最討厭的物理。
顧毅言故意把書舉得高些,擋住了他的臉,書后邊傳來顧毅言教導(dǎo)主任般嚴(yán)厲的聲音,“不要看我,背書。”
踮著腳的我瞬間落到平地上,一本正經(jīng)的背書。
背完書后,大家就會回到教室繼續(xù)背書,像這樣了無生趣的作息,是我反抗的動力。
于是,每天早上都能看到散場之后依舊在操場上迎著朝陽奔跑的我,我的靈魂因此而自由,我的身體因此而瀟灑,我沉浸在奔跑的快樂當(dāng)中。
每當(dāng)此時,老班的聲音總是不合時宜的傳來,“蘇漫,快點跑,明天再遲到罰你跑三圈,遲到一次加一圈?!?p> 渴望自由與瀟灑的我終于屈服在邪惡勢力之下。
后來迎著朝陽奔跑的不只有我,還有顧毅言。
顧毅言在我的悉心教導(dǎo)下,加入了我們這個和諧的大家庭。
我跑在顧毅言的旁邊,氣喘吁吁的說,“顧毅言...你,真是夠義氣,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罩著你。”
顧毅言聞言,腳下加快速度,還會一臉嘚瑟地說,“我不是你的人,我是你永遠(yuǎn)追不上的人。”
回過頭去的顧毅言,他的臉上洋溢著一抹清明美好的笑容。
我便在他后面使勁的追,“顧毅言,你等我,我馬上就能追到你。”
顧毅言加入我們純屬被逼無奈。
那天他坐在沙發(fā)上和他媽媽打電話,我偷偷地湊到旁邊聽電話,偶然間聽到,“小言啊,你是大孩子,漫漫還小,你要學(xué)會照顧她哦。”
我瞅準(zhǔn)時機(jī)搶過電話,戲精附體,哭唧唧地說,“顧媽媽,顧毅言欺負(fù)我?!?p> 顧媽媽緊張的在電話那端問,“別哭,別哭,告訴顧媽媽,他是怎么欺負(fù)你的,我教訓(xùn)他?!?p> 我看了一眼旁邊正在冷漠的看著我的顧毅言,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我每天早上起不來床,顧毅言還不等我,我經(jīng)常遲到,遲到就會罰跑步?!?p> “漫漫,你把電話給小言,我跟他說?!?p> 我幸災(zāi)樂禍的把電話遞給顧毅言。
“小言,你怎么回事?怎么不等著漫漫呢?漫漫如果再被罰跑,你也要跟著遲到,一起跑,聽到?jīng)]?!?p> 電話這頭的顧毅言眼神兇巴巴的盯著我說,“聽到了?!?p> 坐在顧毅言旁邊的我望著天花板,心里想:天花板上的花紋真好看,怎么以前就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