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訓練師
“今天的天氣——”
“一般般啊。”
“昨天晚上——”
“睡得真香?！?p> “你為什么——”
“老接我話？”
兩個穿著一樣，模樣一樣，連語氣也一樣的男人坐著吉普正前往棕熊的營地，他們像是在考驗默契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天，這樣的對話在途中從未停止過，在前面開車的司機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分裂成了兩半。
“第一小隊的訓練是非常個性化的，我們的目標旨在將每個人的能力最大化地發(fā)揮出來，我?guī)闳ヒ娨娢覀兊挠柧殠?，他會告訴你如何訓練的?！币α柙谄鸫采陧懫鹬蟛]有帶著莫小哀去集合，而是帶她去了營地里的一棟大樓當中。
“我不懂，‘女武神’這個能力已經(jīng)很強了，還有什么訓練的必要嗎？”莫小哀的自夸里總是帶著些許喪氣。
姚凌無奈地看著莫小哀，打開了貼著“訓練師辦公室”名牌的門。
“光頭！”姚凌一打開門就高興地喊道。
一個坐在辦公椅上的中年男人差點就被姚凌的突然闖入給嚇到了地上，他好不容易才扶住桌子，維持好了平衡。
“不是跟你說了嗎？進來要敲門！”男人生氣地說道，“還有，我不是光頭，不許叫我光頭！”
莫小哀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確實不是光頭，相反，他比起同齡人來說絲毫沒有禿頂?shù)嫩E象。
“好好好，光頭，這就是我們隊里的新人?！币α铦M面笑容地說道。
“我知道，莫小哀嘛，資料我已經(jīng)看過了，是個好苗子?！惫忸^也不再糾結(jié)于名諱的問題。
但光頭的話在某個點上刺傷了莫小哀的自尊心。
“好苗子？我已經(jīng)是一棵參天大樹了，可不只是什么好苗子?！蹦“Ф阍谝α枭砗筻洁洁爨斓?。
“我可聽見咯?！惫忸^雖然聽見了但也沒有不愉快，反而對著莫小哀說道，“你的能力確實很強，但是在我的訓練下，你還可以更強?！?p> “‘女武神’已經(jīng)是一個很全面的能力，也是一個很簡單的能力，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未開發(fā)出來的招數(shù)?！蹦“б廊欢阍谝α枭砗?，但是說出來的話可銳氣十足。
光頭笑了笑，說：“我已經(jīng)看過了你和姚凌對打的錄像，光是從那短短的幾分鐘視頻里我就看出了兩個問題。一，你的能力啟動時間過長，從你吸氣到能力發(fā)動大約是1.5秒，這1.5秒就可以讓五百米外的狙擊手一槍爆了你的頭。二，你的能力雖然讓你的全身機能顯著提高，但是大部分時間下你的能力都處于溢出狀態(tài)，換言之你對于細節(jié)的控制太過粗糙。”
“胡說！”莫小哀急著否認光頭對自己的評價，但是過后稍冷靜一想，她也很清楚光頭說的是事實，“難道你有辦法解決我的問題嗎？”
“我們可以一起試試?！惫忸^站起身，拍了拍姚凌的肩膀說，“姚凌他們都是我訓練出來的，我看視頻里你在他那里吃了不少苦頭吧？以前他可沒這么強，不過我相信，你可以比他更強?！?p> 這句話一下就抓住了莫小哀的那根筋，在碰上姚凌之前未嘗一敗的莫小哀一直都憋著這口氣。
“行，什么時候開始訓練？”莫小哀終于走出了姚凌的背后。
“就現(xiàn)在?！?p> 光頭帶著姚凌和莫小哀又回到了二人之前比武的訓練場，這里是第一小隊專屬的場地。
“莫小哀，我們先從發(fā)動能力開始訓練，你試試看用最短的時間發(fā)動能力需要多久?！?p> 莫小哀在光頭的指示下準備發(fā)動‘女武神’，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在吐出來那一刻全身的肌肉瞬間暴起，巨大的能量在體內(nèi)開始流動。
“不行不行！這樣太慢了！”光頭搖著頭說，“快把能力解除了。”
莫小哀最討厭別人說自己不行，尤其是男人，可她只能聽光頭的話，老老實實解除了能力。
光頭摸著下巴，對莫小哀說：“你能不能說說你發(fā)動能力的條件是什么？腦袋里面想了什么？”
“我發(fā)動能力時必須要把我的精神投射到我的全身，用一些能讓我興奮的事情調(diào)動我的身體，從而發(fā)動能力?！?p> “那你的深呼吸和閉眼有什么用呢？”光頭問道。
“我不深呼吸和閉眼，就沒法把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體上啊?！蹦“Ы忉尩?。
光頭低頭思索了一會，又看了看天花板，想了半天后對莫小哀說道：“這個發(fā)動能力的時間以及閉眼深呼吸這樣的動作確實太繁瑣了，不過這些我們只能慢慢調(diào)整，我會回去擬好訓練計劃的。接下來是關(guān)于控制的問題，你可以做到部分身體發(fā)動能力，部分不發(fā)動嗎？”
“不可以。”莫小哀都沒有思考，脫口而出道。
“是你的能力不允許還是你做不到而已？”光頭的問題總是那么犀利。
莫小哀咬著牙說道：“反正就是做不到，我以前也試過只在雙手的部分發(fā)動女武神，可如果不能把精神投射到全身就沒法發(fā)動能力?！?p> “我知道了。姚凌，你今天先把她帶回去，從明天開始，我會按照計劃好好訓練她的。”
“是。”
在回隊舍的路上，莫小哀問起了光頭的事情：“他是誰啊？為什么能做訓練師？跟他的能力有關(guān)嗎？為什么有頭發(fā)要叫光頭？”
“光頭啊，我也不清楚他的能力，不過他能做訓練師只憑著一點那就是經(jīng)驗。他最清楚戰(zhàn)場上需要什么，所以才最有資格教導戰(zhàn)士。至于為什么要叫光頭嘛......是因為以前在戰(zhàn)場上，有兩顆子彈擦過了他的頭皮，不得已把頭發(fā)給剃光了。雖然后來長了出來，但還是留下了光頭這個名號。而且從那以后，光頭就沒了再次上戰(zhàn)場的勇氣，便在后方當起了教官，后來就成為了專職訓練師?！?p> 聽完了光頭的事跡，莫小哀和姚凌也到了隊舍門口。姚凌剛打開門，就看見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坐在同一張沙發(fā)上。
“我回來了——”
“隊長！”
“誒，你后面的就是——”
“新隊員吧？幸會幸會！”
莫小哀完全被這兩個一樣的人弄昏了頭，尤其是他們說話的方式，讓這兩個人看起來聽起來都是一個人。
“你們就是我們小隊的最后兩個隊員吧？”莫小哀尷尬地笑道。
“不是哦，我們是——”
“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