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宮外圍繞一個權(quán)利中心而運轉(zhuǎn),而這個權(quán)利中心的所在人遇刺中毒。
皇城內(nèi)外,盤根錯雜的勢力正在萌芽中,乾悟?qū)m被迫打著祈福壽誕的人們,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
看著白莞清沉睡的臉龐,君祿清不禁思索,清兒體內(nèi)的邪靈開始蘇醒了,倘若她身上的封印完全開啟,那么就是邪與正誰死誰活的事情了。
邪靈已經(jīng)開始于無形之中壓制和操控清兒了,這次的昏倒也只是一時,如果不提早壓制邪靈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
看來是時候去尋一尋清兒的師傅了。
皇宮內(nèi)。
沈羲和與桃夭坐在房中,兩人皺著眉,思索著。
沈羲和開口道,“夭兒,你怎么看?!?p> “正如你之前所說,妍妃是兇手的可能性不大,估計是有人暗中借刀殺人。這些,我們可以先去查著,但是,皇上的毒怎么樣了?!碧邑舶炎约盒闹械脑捳f了出來。
這時的沈羲和回憶起孫太醫(yī)的話,“皇上的毒,若沒有及時得到解藥,龍體堪憂啊。”
解藥到底是什么,難道他的皇兄真的沒救了嗎?
顧及到會被有心人聽到,沈羲和沒說話,只是面露難色。
看到如此,桃夭也明白了個大概。
就在桃夭正要準(zhǔn)備開口接話時,門外突然發(fā)出了聲響。
有人偷聽!
沈羲和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桃夭不要出聲,把偷聽的家伙誘出來。
既然來人愿意偷聽,那么不管偷聽的人來歷如何,反正要不就是與下毒的人脫不了干系,要不就是其他有二心的人。
沈羲和與桃夭相視一眼,兩人配合的眨了眨眼睛。
聽到門在的人沒走,沈羲和顧自說道,“陛下的毒已經(jīng)有解藥了,只是還缺一位入藥的引子。”
沈羲和故意把語速放慢,頓了頓,繼續(xù)道,“那藥引子在烏山上才有,只是此去兇險,不過無妨,我們一定能到。只要有素陰草,皇上就有救。”
桃夭也跟著胡說八道起來,“對,古書上曾說過,這種草能解百毒,世間罕見。羲和,我知道一位神醫(yī),聽聞他便去過烏山,想必他一定有素陰草。如此,我們只需找來神醫(yī)便好,無需前去烏山了?!?p> 趕緊接住桃夭的話,沈羲和說道,“那是更好,可神醫(yī)在哪里呢,這是個問題?!?p> “如今皇上的毒已經(jīng)控制住,我們只需要嚴(yán)加照顧就好,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尋找那位神醫(yī)。聽聞神醫(yī)近日要來閔安城,他來去無蹤,鮮有人知,我也是來來回回?zé)o意之中從茶樓的那里聽來的?!碧邑脖P算著,接下來,自己就回去叫人把神醫(yī)要來的消息散開。
沈羲和回應(yīng)道,“如此,正好!妍妃嫌疑最大,一定要嚴(yán)加看管?!?p> 過了一會,門外的人走了,沒了聲音,估計是傳話去了。
接下來,就好好下下這盤棋。
夜晚四人聚集在一處,這時的白莞清依舊處于昏迷之中。
君祿清打開了結(jié)界,因此三人的對話別人聽不到。
更可況是魔君的結(jié)界。
君祿清聽過他們今日的計策后,發(fā)話道,“不如,我來假裝神醫(yī),神醫(yī)要來閔安城的消息也已經(jīng)放出去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分身就好,到時候也不會被人猜測。”
沈羲和點頭,“神醫(yī)來后,就一定會有人按耐不住,君兄,這邊就交給你,皇上的安危也一定會被有些人斬草除根的威脅,因此,我便負(fù)責(zé)保護好皇上?!?p> “放心?!本撉迕嫔届o,認(rèn)真的說道。
桃夭說道,“我的風(fēng)月茶樓輿論力量大,因此,皇上的狀況和神醫(yī)的到來,我一定會操控好的?!?p> 三人看向床榻上安靜沉睡的白莞清,沈羲和開口問道,“白姑娘,怎么樣了。”
君祿清面色流露出心痛,“清兒的性命恐怕要陷入泥潭了。要想脫身而出,必須鏟除她自己的邪靈。”
桃夭聽到邪靈二字,不禁感慨到,“邪靈?莞清的昏倒也是因為邪靈作祟的原因。放心在這期間,我一定會護好她的安危,你就放心假扮神醫(yī)吧。我的身手你還信不過?”
桃夭與沈羲和青梅竹馬,一同在悟天玄老門下修習(xí)。因此桃夭的身手自是不差。
“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君祿清,我可比沈羲和那笨蛋強多了?!?p> “什么叫我是笨蛋?我是你大哥我才不打你的好吧,你大哥我可比你厲害著呢。”沈羲和叉著腰,不服氣的說道。
君祿清無奈的看著兩個人打情罵俏。
桃夭意識到現(xiàn)在是在議事,趕緊正經(jīng)起來,“咳咳,那什么,咱們繼續(xù)?!?p> “那清兒就拜托你了,桃夭姑娘。”君祿清神色溫和,朝桃夭說道。
他一定要保護好清兒才是。
想起來,自己在大殿上的話,雖沒有直接說出來那個女子就是清兒,也只是為了保護清兒。
但是,他想到,清兒突然的疏離自己,難道是因為以為自己喜歡的是別的女子。
君祿清看著白莞清安然的睡著,心想,一定要等清兒醒來,就告訴她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要生生世世保護的姑娘也只是她一人。
夜色微涼,沈羲和與桃夭告別了君祿清。
君祿清做到她的床邊,對她喃喃道,“清兒,我口中的女子從始至終都是你一人。你聽到了嗎。”
“清兒,我心悅于你?!?p> 黑暗中,白莞清似乎聽到一兩聲他的話。
此刻的白莞清深陷一片黑暗之中,不知所措。
又是那片熟悉的黑暗,她想起,爹娘死后,她因為受那黑衣男子的有毒利器而昏倒,之后便是這樣的一片黑暗。
她想起那時的她聽到爹娘喚她的溫柔聲音,聽到風(fēng)吹起西府海棠花的沙沙聲。
這里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響。
過后,她試著往前走,盡管一片黑暗,她手中幻化出一簇火苗,照亮黑暗。
可是這樣的黑暗,盡管有光,也還是單調(diào)的空地,一片虛無。
突然,從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
那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聲音!
“我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