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似火,映照人的臉龐,一種灼燒感從神經(jīng)傳來。
劍鋒下的人是認識的人,可是那雙眼睛下,卻是隱藏不了的仇恨。
沈羲和并未說什么,相反,只是輕輕的苦笑一聲。對他來說,最討厭的便是背叛,倘若在他這里沒有了最基本的信任,那么。
下一秒,那把劍直直刺入了箔起安的胸膛,因為動用了靈術(shù)的緣故,劍刺破了堅硬的盔甲。
一瞬間,鮮血淋漓。
箔起安怎么都沒想到,他假裝委曲求全,然后趁機攻擊,他知道沈羲和與一般皇室不同,他深得悟天玄老真?zhèn)?,是個不好惹的角色,卻沒想到,他竟如此決絕。
箔起安仰頭口吐大攤鮮血,臉色瞬間蒼白,他緩過神,喘著氣看著沈羲和,一臉難以置信,“為何?你竟如此決絕?我們之間的賬還沒完呢!”說完,將手中的劍奮力的往地上砸去,嘗試著艱難的站起身來。
沈羲和沒有表情,看著箔起安。
不只是箔起安的詫異,沈羲和的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卻是那段怎么抹也抹不掉記憶。
沈羲和看得出箔起安的小心思,包括他眼底的仇恨。
可如今他是怎么了,頭痛感瞬間襲來,一時間讓他難以站立。
腦海中都是那個人的聲音,那個人冷漠拒絕的聲音。
而這時的桃夭,也慢慢的醒了過來,她醒來后,大腦適應(yīng)了幾秒,當視線轉(zhuǎn)到白莞清床位的時候,瞬間清醒了過來。
此刻的床上,哪還有一絲她的身影。桃夭急了,她意識到自己被弄暈后,那人帶走了白姑娘。
以她的武力值,保護白莞清根本沒有一點問題的,可為什么,自己竟然毫無意識的暈過去了,顧不得那么多的桃夭趕緊沖出了房門。
她知道,那窗外的血,包括門外的尸體和逃亂的人。
桃夭下意識跑到沈羲和回去的地方,也就是此刻的皇帝寢宮。
遭遇逼宮,看如此這般情況,她知道,最后一關(guān),也就是皇帝的寢宮了。
很快,她趕到那里,卻看到吐血掙扎的箔起安就要用最后的力氣將劍沖著沈羲和揮舞過去。
可此刻的沈羲和卻仿佛被什么纏住一樣,有些心不在焉。
桃夭怎能眼睜睜看著她最愛的男子受傷,她奮力喊了一聲,“不要!”動用靈術(shù),瞬移到沈羲和面前。
隨后,那劍毫無征兆的直直的刺了過去,箔起安用的最后所有的力氣刺過去,費勁了力氣,頹然倒下,最后閉上了眼睛。
而沈羲和懷里小臉蒼白的桃夭滿眼淚水,她哭的哽咽,沈羲和雙手伸出輕輕覆在她的臉上,為她輕輕擦拭眼淚。
隨后,用力抱住了她。
抱住這個他想用盡一切去愛的桃夭姑娘。
所幸在劍刺過來的那一刻,沈羲和清醒了過來,他鳳眸中闖入一個雖然害怕但卻義無反顧的女孩為他擋劍。
“為什么要這樣不顧危險的沖過來,你難道不知道……”他看著她,一時間失了神,這個姑娘,離得他好近,仿佛永遠也不會離開他,感受到她的心跳。
“我會害怕失去你?!?p> 沈羲和緊緊的抱住桃夭,在她的耳邊落下一句話。
那么輕,卻又那么沉重。
語言很輕,不過幾字爾爾,但是那份深情與認真卻是那么的寶貴。
正當一切仿佛都要結(jié)束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冰冷聲音。
“以為這樣就結(jié)束了嗎?”
沈羲和立馬警惕起來,他意識到這個聲音正是箔起安的聲音,可是,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就在自己腳邊。
他側(cè)頭望去,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個地方的尸體已經(jīng)開始一點點變得透明,直到完全消失。
“一個分身而已,怎的?以為就這樣結(jié)束了嗎?”
“你怎會如此高超的靈術(shù)?你到底是誰?”沈羲和與他平視,絲毫不懼。
箔起安輕笑一聲,不屑一顧的看著沈羲和,“哼,我的仇人不是你,少廢話,讓開!如若不讓,連你一塊絞殺!”
天色漸漸暗了下去,箔起安充滿殺意的眼神仿佛是這黑夜中的猛獸。
烏山洞內(nèi),白莞清潔白的額頭著實出了一層細細的汗,一波又一波的鬼蝎令她難以支撐,當她就快要支撐不住得時候,她猛一瞬之間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有個黑色的人影,伸手揮過來一個模糊的東西。
正等白莞清定睛看清的時候,猛然間發(fā)現(xiàn)竟然是一只紫色眼睛,通體紫色光的鬼蝎!
正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為時已晚,那人的速度之快,令她難以預(yù)料。
一瞬之間,隨著鬼蝎撲到臉上的一刻,它把毒通過蝎尾送到她的體內(nèi)。
就這樣,白莞清感覺腦子刷的一下,沒有了意識,隨后,整個人昏了過去。
而一路追到白莞清被謀害原地的君祿清,俯下身,從一片黑色石頭中找到了一個散發(fā)著微弱光亮的發(fā)簪。
君祿清感受到這里曾經(jīng)有過鬼蝎,那鬼蝎的毒靈氣味他一聞便知。
況且觀察四周的石頭,竟是中間少,大多都滾到了四周,就連洞壁上的砸痕都在指著清兒的來過,關(guān)鍵是她的氣息在這里很濃烈。
君祿清看著手中的發(fā)簪,左手拿著,右手施法,想辦法找到同樣氣味的主人,也就是白莞清。
那追靈術(shù)倒是十分管用。
果不然,那只發(fā)簪帶著他來到了一個更大的洞內(nèi)。
洞內(nèi)沒有人,君祿清隱了身,悄悄走進洞內(nèi)。
洞壁上都是各種各樣的五顏六色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