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是已經(jīng)走了?!?p> 在最后的登機口前,男人饒有興致回望了自己一眼,雖然沒有言語的交流,但那挪揄的目光令柯南似乎感覺【游戲還未結(jié)束】!
呆站在登機口的柯南身后響起了熟悉的女孩的聲音,隔了幾秒后他才終于像是反應(yīng)過來轉(zhuǎn)頭望向了趕到自己身邊的灰原哀和阿笠博士。
“你們來了?”
“新一你一直沒回到車上,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p> 是的,從手機通話中聽完了兩人對話的阿笠博士他們,在機場外久久沒有等到本該出現(xiàn)的柯南,因此他們便擔(dān)心的找了過來,然而,對方卻只是呆傻的待在原地?
“······他的行李箱一次便通過了機場安檢?!”
面對兩人的困惑,柯南卻只是陳述了某個事實或者說是他在思考著的某個問題。
“欸,什么?”
阿笠博士顯然沒有跟上柯南的思維,但灰原卻一瞬間同樣將目光投向了機場的安檢處。
“機場的安檢過程肯定能察覺到金屬的存在,但如果他并沒有遭受安檢員的詢問也就代表?!?p> “彈殼并沒有被他帶上飛機!”
柯南補充了灰原的話語,同時也補充了自己的推理。
“欸?”
“作為整起案件中唯一遺留下證據(jù)的彈殼,現(xiàn)在是我們唯一能夠?qū)⑺桶讣?lián)系在一起的可能性,必須找到它。”
面對阿笠博士的迷茫,柯南卻依舊不打算放棄的試圖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是,五十嵐警官是第一個拿到彈殼的人,如果為了隱藏自己的罪行,最好的辦法便是銷毀它吧?”
“和紙制品不同,金屬的徹底銷毀手段更為困難,需要工具的幫助?!?p> “然而,按照高木警官和被我們找到的出租司機的說法,對方從警視廳離開之后便直接乘坐出租車前往了機場,在此期間,比起銷毀,藏匿才更有可能,但是。”
“正如灰原的說法,對方的路線很簡單,首先乘車期間如果有可疑的行動,甚至將什么東西丟出窗外都不可能瞞過出租車司機,緊接著便是機場,藏匿在人流量龐大的機場里的可能性并不大,唯一的可能?!?p> “將彈殼沖入馬桶?”
“······應(yīng)該不會,既然他已經(jīng)決定和案件徹底脫離開,哪怕是一點可能被我們尋找到的可能性,他都不會遺留下來才對,所以,剩下的唯一的可能?!?p> 推理至此,柯南突然開始行動起來,矮小的身體在人流中跑動起來比想象中的輕松,灰原自然也隨之跟上了柯南,僅有不明所以的博士,只能艱難的在人群中一邊向周圍人道歉,一邊竭力的跟上兩名小孩子的腳步。
“早該想到的,事實上最好的方法便是將彈殼連同他一起帶離日本!之后只要在日本國土以外隨便某處將其拋棄掉,一切便徹底結(jié)束了!”
“但是他既然已經(jīng)通過了機場安檢,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機場的貨運運輸!”
兩個小孩子一邊移動,一邊互相配合的將最后的推理完成,而在他們身后是已經(jīng)快徹底失去這兩人視野而慌張不已的阿笠博士。
很快,兩人抵達了目的地,在又一次扮演了熟悉的侄子和侄女身份之后,柯南很快從貨運管理的小姐姐口中確認了有一位五十嵐先生托運了貨品的情報。
然而,緊接著,讓柯南絕望的是,貨物已經(jīng)在飛機起飛之前便被運輸了出去。
那家伙是在算準了這一切的前提下,最后的玩弄自己一番嗎?柯南意識到了這個事實,卻依舊無法對那個已經(jīng)乘坐飛機離開日本的男人做出反擊。
對了。
“小朋友,你是叫柯南對吧?”
兩人以侄子侄女的身份自稱,卻并沒有自我介紹自己的名字,然而,小姐姐卻很是明確的向男孩子的柯南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我是江戶川柯南?!?p> “那就對了,這是那位五十嵐先生離開時讓我交給你的東西?!?p> 因為有明確的【戴著眼鏡的,會自稱是自己侄子的小鬼】的情報,在加上親口確定了對方便是柯南之后,小姐姐便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條遞向了柯南。
柯南看到紙條的第一時間,便意識到對方預(yù)判了自己的行動,那么上面多半是五十嵐鏡對自己的嘲諷,因此有些郁悶的他,遲疑了一秒。
而,身旁毫無顧忌的灰原便趁機從小姐姐手中率先接過了紙條,順勢開始念起了上面的文字。
“I think there are certain crimes which the law cannot touch, and which therefore, to some extent, justify private revenge?!?p> 上面是連串的英文,而灰原哀極為流暢的將長文一遍念誦而過。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小姐姐顯然有點被這個小學(xué)女生嚇到,但這樣的驚嚇卻在持續(xù)。
“當(dāng)法律無法給當(dāng)事人帶來正義時,私人報復(fù)從這一刻開始就是正當(dāng)甚至高尚的?!?p> 在僅僅聽了灰原哀的誦讀之后,江戶川柯南便給出了英語長文的正確翻譯,這樣的學(xué)識真的是小學(xué)生嗎?但。
“這句話出自《歸來記·米爾沃頓案》,福爾摩斯在拒絕雷斯垂德探長共同調(diào)查米爾沃頓被殺案的邀請的回信中。”
【福爾摩斯迷】自認為正常無比的操作,卻無疑給了非【福爾摩斯迷】的小姐姐更為驚顫的沖擊。
小姐姐為了不使自己的常識繼續(xù)崩潰,下一瞬間便飛快的離開了,她現(xiàn)在只想繼續(xù)用工作沖刷掉自己腦海里的胡思亂想,像是——有成年人變成小孩子之類的!
“即便如此,也自詡為正義嗎?!這個混蛋。”
對方特地用福爾摩斯的話語,像是解釋自己的做法的正確性,但這卻更為強烈的惹怒了柯南。
畢竟!
對【福爾摩斯迷】來說,這是最為禁忌般的嘲諷手段!
~~~·
不清楚日本國外的世界是否還遵循自然地理變化,但是在日本,不久才送走的蕭瑟秋風(fēng)之后,東京便迎來了又一次明媚的春季。
這樣的春天,她喜歡上了看書,因為哪怕不想承認,孤獨感也正不住的侵襲而入。
而書本或許便是孤獨者最好的伙伴。
風(fēng)起了。
溫暖的房間是看書者舒適的空間,然而,這樣的舒適現(xiàn)在被打破。
她起身準備去關(guān)窗,然而。
從敞開的窗戶飄進來的春天的味道溫暖了她的心。
窗簾依舊在風(fēng)中搖曳。
她卻很快便忘記了原本的目的,呆呆的站著,看著陽臺上的風(fēng)景。
四月的春季,一切似乎沒有改變,但是,依舊會存在變化,就像,東京的櫻花便也到了又一度盛開的完美年華。
突然,一個小東西飛舞著進入了明里的眼簾。
這是一枚不知從哪里飛來的櫻花瓣。伸出雙手想要抓住這枚花瓣,但是為時已晚,花瓣從女人的指間飛過。
櫻花似乎在引誘著她。
她突然有種沖動,要不隨著櫻花去看看吧。
然后便走向了屋外的世界。
~~~·
城市的天空,一片蔚藍。
陽光倒映在城市川流不息的河流上。
早晨的時光,走進了令回憶活躍的咖啡館,開始喝起了咖啡。
坐在窗戶旁邊的座位上,透過店鋪的玻璃窗看向窗外的街道,用安逸的心情長時間的看著眼前去上班、去上學(xué)的川流不息的人群。
門鈴響了,又是一位客人走了進來。
然后。
她坐在了他的對面。
對彼此都是意想不到的發(fā)展。
“你回來了?”
她說。
“剛下飛機,便想來這里喝杯早晨的咖啡?!?p> 他回答到。
“······”
“······”
隨后便是一陣的沉默。
咖啡送了上來,是她點的。
然而,當(dāng)溫暖的咖啡在口腔中發(fā)酵并被送入肚腹之后,那依舊是一如既往的不同于記憶中那股味道的平常的咖啡。
“我突然想喝你泡的咖啡了?!?p> 她對五十嵐鏡發(fā)出了邀請。
“我也是,不過,不是今天?!?p> 他向鈴木綾子給出了拒絕的答復(fù)。
隨后,兩個人默默的飲起了咖啡,時間卻依舊流逝。
“先走了?!?p> 他起身告辭。
“······再見?”
“我不喜歡對別人說【拜拜】,所以,再見!”
兩人許下約定,而鏡也接過了服務(wù)生打包好的飲料之后離開了咖啡店。
~~~·
轉(zhuǎn)過街角,是一輛??吭诮峙缘淖赓U汽車。
鏡走近汽車,隨后打開了車門,將手上的咖啡率先的向另一旁的座位遞出。
“去的很晚呀。”
車內(nèi)突然響起了女性的聲音,一只女性的滑嫩右手也接過了鏡遞過的咖啡。
“遇上了一名美麗的女性?!?p> “那可真是完美的借口?!?p> 接過咖啡的金發(fā)女性有著亞裔的面容。
“那么,接下來去哪兒?”
“已經(jīng)不是警察的我就算去警視廳打招呼大概也會被趕出來吧,那么,從今天起,我就作為一名偵探活躍吧。”
“偵探嗎?你不是最討厭這個職業(yè)嗎?”
“討厭可不是讓我拒絕金錢誘惑的理由,人都是違心的。”
“那,先要租事務(wù)所了?!?p> “這個的話,不用擔(dān)心哦,我已經(jīng)想好了最好的地方。”
回到日本的第一天,五十嵐鏡作為偵探有想見的某人,而恰好。
“你也想見見正作為他的同伴的她吧?!?p> “······我很擔(dān)心她,但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嗎?”
“是呀,作為姐姐會擔(dān)心自己的妹妹什么的,不過,別讓她察覺到哦,我討厭麻煩,而擦屁股可是很麻煩的事情?!?p> 鏡習(xí)慣的調(diào)整著車內(nèi)的后視鏡,后視鏡中也倒映出了,金發(fā)女性那張美麗卻陌生的面容。
“這可有點困難,畢竟那孩子是很敏感的,不過,有著這張截然不同的臉,我很好奇,你是從哪里學(xué)到這種技術(shù)的?”
或許是意識到鏡透過后視鏡觀察自己的表情,女人一邊將沒喝完的咖啡放置在車載的置物處,一邊啟動起汽車。
“這只是一個魔術(shù)哦,因為我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癡迷上了魔術(shù),也偶然的遇到了某位有名的魔術(shù)師?!?p> “魔術(shù)嗎?那個魔術(shù)師的名字?”
“似乎是黑羽吧?你知道的,我不擅長記住男人的名字?!?p> 伴隨著鏡給出回答,汽車也駛離了街道,朝著米花町二丁目。
至此,尚未迎接的未來依舊充滿了未知!
天修月
前不久,家里突然有老人逝去,一直沒機會將結(jié)局寫完,不過,總算是完結(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