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筱曉帶蕓姐去了美森公寓。
她走之后,這里空閑下來,正好可以借給蕓姐用。
推門而進(jìn),特殊的裝飾映入眼簾,屋里干干凈凈,家電設(shè)備齊全,可以看出有一段時間沒人居住過。
“怎么了?”見凌筱曉愣在門口,蕓姐問。
這里有人來過,凌筱曉清澈烏黑的眼睛在房間里環(huán)視一周,然后走到隔壁房間仔細(xì)檢查,不放過一個角落。
是他嗎?凌筱曉目光聚集在灶臺,是他吧,這里只有自己和他有鑰匙。
“真心?”蕓姐戳搓揉著手臂,小心翼翼看著四周,疑神疑鬼,“你別嚇我?!?p> 凌筱曉回過神,對她道:“這兩天你可以住這里。”
“這是你的房間嗎?”蕓姐好奇地四處打量,只覺得這屋畫風(fēng)奇特,毫不溫馨。
“嗯,”凌筱曉掉頭,指著自己的臥室道,“除了那邊,這里都可以用?!?p> 聽這意思,她不在這里住。蕓姐挑眉,昌黎市物價昂貴,年年位居國家第一。就眼前這一套沒有七八百萬拿不下來。
凌筱曉剛在直播行業(yè)站穩(wěn)腳跟,以她的收入買這樣一套房子還是可以。
但買房的同時還能大手大腳請人吃飯和買樂高,蕓姐搖頭,不可能。
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兒,花容月貌,教養(yǎng)一流,行為古怪,花錢如流水,怎么看怎么像一富二代。
但與她相識一年多,蕓姐從沒聽說過她的家人,她給人的感覺神秘低調(diào),仿佛是喝露水長大的。
“叩叩!請問我可以進(jìn)來嗎?”門口傳來一陽光清朗的男聲。
“嗯?”凌筱曉詢問。
“我是你對面的房客,”男人解釋道,“我看你門開了,猜想是你回來了?!?p> 凌筱曉點(diǎn)頭,看著他不說話。
被兩位美女盯著,男人面容局促,手腳僵硬不適應(yīng),“你這次回來還……還走嗎?”
“走,”凌筱曉嘴里吐出一個字。
“哦,”男人目光暗淡,語氣失望。
蕓姐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眼睛充滿曖昧,“原來是鄰居??!”
“你是?”男人將目光移動到蕓姐身上。
蕓姐正欲回答,突然聽凌筱曉道:“我要走了?!?p> “這么著急?”蕓姐驚訝,“我請你吃飯,這次不許拒絕?!彼颊埩撕脦状瘟?,卻一次沒有成功。
凌筱曉想著現(xiàn)在回去也不能上樓,于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雷家。
雷圳琛下班回家,見沙發(fā)上沒人,微微一愣。
不用他問,張姨自動解答:“小姐下午出去了,還沒回來?!?p> 出去了?雷圳琛眸里閃過一絲驚訝,她那打雷不挪窩的性子,出去做什么?
面無表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雷圳琛轉(zhuǎn)身上樓。
“那先生現(xiàn)在不用飯嗎?”張姨驚訝,先生飲食規(guī)律,一日三餐向來準(zhǔn)時準(zhǔn)點(diǎn)。
“嗯,”雷圳琛淡淡道:“我還有事。”
他說完回頭看了一眼凌筱曉常呆的地方。
那里空落落的,連蛋殼都不在了。
今日的時間仿佛格外漫長,雷圳琛看完一卷文案,抬頭發(fā)現(xiàn)才過了半個小時。
秦秘書進(jìn)來匯報工作,結(jié)束時突然問:“凌小姐還沒回來嗎?”
雷圳琛抬頭,示意他說。
秦秘書不明所以,想到樓下未動的餐具,猜想他在等凌筱曉。
這個想法只一晃而過,秦秘書搖了搖頭,暗諷自己忙昏了頭,竟然冒出這種荒唐又可笑的想法。
“我下午在法蘭街看見凌小姐了,”秦秘書道,“起碼一個小時前,我以為她會先回來?!?p> 法蘭街?雷圳琛眼神突然凌厲起來:“我讓你盯的帝都盛家,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