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奉王朝就是四百多年,妖鬼大肆入侵人間界的那個王朝了。”
做為一個外來的魂穿者,林海對于此類目光早就免疫了,接著不恥下問的道:
“大奉王朝的錢幣怎么會在那個怪物身上掛著?它們好像鎧甲一樣鑲嵌在怪物身上!”
白心一時沉默,皺著眉陷入到沉思,片刻后方才面帶喜色的道:“我知道了,法海師兄,咱們發(fā)了!”
林海有點蒙蔽,暗道這玩意兒莫非很值錢?只聽白心神色亢奮的跟自己解釋。
妖鬼之亂前,大奉王朝統(tǒng)御天下已經(jīng)將近千年,如此一個根基深厚的王朝,即便是破滅之后,它所留下的遺澤也是相當可觀的。
“大奉破滅雖有四百多年,可這四百年來各地不斷的有人發(fā)現(xiàn)大奉遺留下的古跡遺寶消息傳出,只是近百年來這樣的消息越來越少,所以我一開始才沒有想到!”
白心眉飛色舞的指著地上拼湊起來的大奉通寶:
“師兄你看,這么大的銅板根本就不會是流通的貨幣,而是祭祀用的禮器,它們鑲嵌在那些大泥鰍的身上,將這些怪物武裝成護寶的守護者,利用地下河中豐富的漁產(chǎn)物資能活幾百上千年!”
這特娘的是盜墓筆記啊!
林海聽著白心的分析越來越覺得有這種可能,聯(lián)系到當年張家村的那個傳說,當年的那一場地震也許震開的不光有地下暗河,還有那座大奉王朝深埋在地底下的古跡遺寶。
白心身為無定寺的高足,從小對禪定功夫的修持不可謂不精深,林海見他臉上難掩喜色,七情上臉就應(yīng)該知道,這水底應(yīng)該是有個大漏。
只見白心小心的探看了一下四周,壓低了聲音對林海道:
“此事萬萬不可告知官府,只要我們能得了這處遺寶,佛門中興有望!”
聽到白心如此篤定的言語,林海也開始向往起水底的東西了,要知道一個門派的崛起可不是簡單的幾個寶物就能撐起來的,其中所需物資那可是相當海量的。
所以白心能說出佛門中興有望這種話,就可以想象得到這水底遺跡的分量有多重。
可是如今擺在林海面前的問題是,他們根本就進不去水底那座遺寶,就算等白云和渡真一道過來也不可能。
且不說水底像今天他們見到的那種怪物還有多少,單就今天看見的就已經(jīng)有八頭了,八頭堪比渡滅境的怪物光憑佛門如今的實力,實在力有不逮。
白心很快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愁眉不展的苦思良策。
林海雖然對那處遺寶也有著強烈的期待,可他畢竟家境不俗,光是幽州城就有一個讓人瘋狂的玉髓礦脈等著他去發(fā)掘繼承,所以他不至于像白心這樣患得患失。
拍了拍白心的肩膀,林海安慰道:“行了,遺跡在這里又跑不了,而且有這么厲害的守護妖獸,尋常等閑發(fā)現(xiàn)了也沒有用,還是回去想想怎么封鎖消息,從長計議吧。”
白心這才在林海的勸說下將思緒拉了回來,他看著神色淡然的林海,心中欽佩不已,到底是被白云師兄盛贊過的佛門種子,心性修為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檔次。
然而白心并不知道,林海之所以能這么平淡對待這座大奉遺寶,一是家里有礦,二是因為他壓根對大奉遺寶的概念不甚了解。
這四百多年來有無數(shù)的家族門派因這些遺寶發(fā)家壯大,傳說如今的大乾王朝便是盜盡了大奉三十八代帝陵,這才打下了立國的底蘊。
張家村共留下遺孤三十九人,白心在天色將黑之時跑遍了全村所有角落,確認無人后便帶著大家離開了這里。
臨出村時,大家不舍的頻頻回頭回望他們這處父輩生活了許多年的小村落,哭聲壓抑。
林海取了一個木牌子,用劍指寫上了“內(nèi)有妖魔作亂”的警示,用來告誡后來人,跟上眾人的腳步一道回返城中。
一行人回到無定寺的時候夜已漸深,漫長的路程使得幾個半大的孩子都疲累不堪,也許是因為對未來修行抱有期待的關(guān)系,大家雖然都很辛苦,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喊過累,意志堅韌。
這批小孩子將來成長起來,說不定會成為無定寺,抑或是佛門的中流砥柱。
與這群孩子們的辛苦疲累不同,白心以后天八重的修為素質(zhì)也僅僅是微微見汗而已,而且因為體內(nèi)的余毒被強大的氣血去除的關(guān)系,精神面貌反而還要更好一點。
安排好了這群張家村的遺孤,白心小和尚極力邀請林海在無定寺住下,后者本想離開這里回返傅宅,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蘿莉都比和尚養(yǎng)眼多了。
可是如今夜已漸深,林海還是理智的壓抑住了回住傅宅的想法,于當夜留宿于無定寺,按白心的話來說就是和他抵足而眠。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揚州去追尋白云和尚的腳步,林海在心中便對青風、月池生出了幾分不舍。
等等,我怎么會有這種想法?我明明喜歡的是.....
林海躺在床上,思維一時愣住,因為在想到喜歡的人時,南宮與南綺容包括傅青風的音容在腦海中來回捉摸不定。
坦白來說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沒幻想過三妻四妾的,但是幻想總歸只是幻想,現(xiàn)實里人們思考的還是一夫一妻共度一生的人是誰。
平等對待而論,你能容忍老婆同時擁有好幾個老公嗎?想想都惡心且不能??!
這一夜就在林海的胡思系亂想中過去了,隔天一大早,晨光微亮時,無定寺中到處都是莊嚴肅穆的誦經(jīng)聲。
林海睡眼惺忪的拒絕了白心邀請他一起去大殿誦經(jīng)做早課的‘好意’,自顧自的去了處不那么吵的地方打他的太極拳。
一直到半個時辰后,林海周身衣服都被汗?jié)窳?,和尚們的早課才算是做完。
洗漱的時候,林海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白心,寺中經(jīng)濟情況富裕不富裕?
白心不解其意,但還是據(jù)實回答:“無定寺有白云師兄這等大修坐鎮(zhèn),自然不愁銀錢用度,法海師兄可是短了回去的銀錢?出家人四大皆空,對錢財看的不重,師兄想借直說無妨的?!?p> 林海聞言眉開眼笑的拒絕了白心小和尚的一片好意,笑瞇瞇的道:“沒什么,就是關(guān)心一下,隨便問問?!?p> 想來也是,白云和尚這么高的修為,民間隨便露兩手怕是都被人當成活佛供奉起來,肯為官府賣命的話福利待遇肯定不少,無定寺不缺錢也是情理中事。
放下一顆心的林海安然的坐在寺中食堂里,白心熱心的給他盛了一碗寺中出名的齋飯,介紹道:
“法海師兄,這是我寺中大師傅發(fā)明的八寶齋,用七種豆類佐以香米,在用各種材料蒸制,不用配菜也能吃的津津有味,還有這個....唉?飯呢?”
白心剛剛說完了八寶齋,回頭再看林海碗里已是空空如也,不禁為之愣了愣。
“挺好吃的,師弟,再給為兄來一碗吧?!?p> “哦...哦...”白心有點恍惚,他明明記得剛給林海盛了滿滿的一碗,怎么就忽然沒了?
白心重新盛好飯后,林海見沒人在動那桶飯,徑直在眾人震撼的目光下,將木桶放到了身前,然后謙讓的把白心那冒尖的一碗飯推了回去,語重心長的道:
“白心師弟啊,昨天累壞了吧?多吃點,你還在長身體?!?p> 白心有點不敢相信林海一個人能吃這么多,遲疑道:“法海師兄,你....”
“怎么了?哦,其實我也在長身體,快吃快吃,一會兒涼了。”
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