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人的東西被清除了,兩人打坐一日終于恢復了靈力。然后又開始他們苦逼的織布生涯,就這樣,靈力被弄到枯竭,然后恢復,然后又枯竭,如此循環(huán)往復。他們發(fā)現(xiàn),修為雖沒有精進,根基卻凝重了許多。
他們兩個之前在凌冰潭泡了許久,凌冰潭對修為的增長自不用說,但并不是自己修煉而來,到底有一絲虛實,如今在云海到是好好打磨了一下有些虛實的根基。
裴以長風二人不禁感動,師尊真是好師尊,為他們所思甚多。要是這個冊子再少個一兩個,就更好了。
在兩人可憐兮兮地在云??棽紩r,臨淵正在醉生夢死里面和人喝酒,只不過是她一個在喝,另一個坐在一旁“黯然神傷”的看著她喝。
圻鈺用寬大的袖子做遮掩,袖子底下的手偷偷向著云石桌上的仙魔醉而去??煲獕虻搅?,快要夠到了,正在圻鈺的指尖就要碰到裝仙魔醉的玉杯時,瞬間,玉杯就被轉(zhuǎn)移了位置。
眼見著這次是喝不到仙魔醉了,圻鈺干咳一聲,若無其事的放下了袖子,還是那個優(yōu)雅從容的仙君。
但心里還是暗自懊惱,上次就不該因為一時鬼迷心竅放了一本無甚用的書,現(xiàn)在好了,報應來了,仙魔醉就在眼前,近在咫尺的距離,他不能喝,動不了。
圻鈺在心底長嘆后悔,面上卻是一副不動如山,淡然縹緲的仙君樣子,令臨淵心生愉悅,生活太無聊,就要給自己找點兒樂子,而圻鈺恰恰能讓她感到有趣。
圻鈺:這就是你和我交好的原因嗎?
至于收的那兩個徒弟,修為太低,不能盡興,還要再等等。
裴以長風:……
他們什么都不敢說……
圻鈺道:“你收的那兩個徒弟呢?怎么不見人?”
臨淵:“劣徒心性不定,在醉生夢死呆不住,去外面游完去了?!?p> 裴以長風:……您是師尊,您說什么都對,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圻鈺懷疑道:“拜了你這位天地至尊,不知勤加修煉,反而跑去游玩了?”圻鈺很懷疑,怎樣的修士會放著這么一位“大腿”不報,趁著“大腿”還有點耐心時不多加請教,反而跑去游玩?
雖然修士是要入世煉心提升心境修為,但入世什么時候都可以,錯過了向臨淵請教的機會,等她重新陷入沉睡,看他們向哪里哭去。圻鈺很是不能理解臨淵弟子的選擇。
但他并未多言,各人有各人的道途,他所認為合適的,正確的修煉方式方法,卻不代表對任何修士適用。說不定他們的修煉方式就是以煉心為主呢!
裴以長風:……
臨淵沒接圻鈺的詢問,道:“這次來又有何事?”
圻鈺無奈:“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臨淵理直氣壯道:“不能。”可能是認為這兩個字還不夠斬釘截鐵,表達不出她的意思,她又強調(diào)道:“我很忙?!彼詻]事別來找我。
圻鈺被臨淵的五個字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者他這個客人應該順著主人的意,轉(zhuǎn)身就走,可惜圻鈺仙君從來就不是善解人意的仙,他拿出一張仙氣飄飄的請柬,放在石倚上,道:“西王母瑤池宴會的請柬?!?p> “請柬雖然每次都送,但往年你都在沉睡,這次你既然是醒著的,有沒有興趣?”圻鈺饒有興致地問道。
臨淵還是簡短的兩個字:“不去?!?p> 又兩個字:“無聊?!?p> 圻鈺摸著下巴,自顧自的幫臨淵圓話:“確實,以你的地位不去也好?!?p> 臨淵到時候一到場,眾仙還參加什么瑤池宴會,直接就改成參拜尊者大會了。就比如,如果臨淵出現(xiàn)在了修士面前,他們一定會猜測又有哪個不長眼的冒犯了尊者,或者天地之間又有什么劫難,絕不會以為是臨淵無聊想出來逛逛。圻鈺不由感嘆,地位太高也不容易?。?p> 臨淵道:“還有事?”潛臺詞就是,沒事你就可以走了。
圻鈺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他是仙君,要保持優(yōu)雅,要保持尊貴的儀態(tài),不能爆粗口。更不能動手,因為他打不過!想到這個事實,升起的一點兒氣散的干干凈凈,沒辦法,這是祖宗,他要和她講理,行,打的過她再說。
圻鈺按捺住想打死臨淵的沖動,道:“你的那兩個徒弟……”圻鈺突然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到是臨淵眼角一撇,在空中劃過一道鋒利的弧線,漫不經(jīng)心道:“怎么了?”
圻鈺猶豫,最后還是道:“那兩個都是氣運加身之人,怕是會對你有什么影響?!?p> 圻鈺通卦象,善占卜,早在臨淵收徒之后,就卜了一掛,但以臨淵天地至尊的身份,她的卦象根本卜不出什么,他靜心卜了幾次,從卦象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兇吉,混沌一片的天機連他也參透不了。
但她收的這兩個徒弟,都是身具龐大氣運之人,這種人,雖然得到了天道賦予的大機緣,但同時也伴隨著大危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句話可從來不是說說而已,它給與了你什么,自然會從你身上要走什么。除了臨淵這種已經(jīng)與天道同尊的至尊,沒有修士躲得開,避得過。
而很巧的是,臨淵收的這兩個徒弟都是屬于被天道“盯上”的人,他怕臨淵會受到影響,卷入劫難之中。
臨淵看著圻鈺嚴肅的神色和眼里對她的擔憂,她坐正了身體,難得柔和了一絲神色,對圻鈺鄭重道:“吾不會有事?!睅缀跛愕蒙鲜菍τ讶说某兄Z。
圻鈺不知道她的身份,一方面,來她心血來潮收徒法會的修士中,就裴以和長風天賦心性最好。她臨淵收徒,當然要最好的。而另一方面,也是天道小小的謀劃,此界是高級位面,天道有靈,隱約察覺到她的身份,為了幫助它所掌管的位面進化,自然希望她能和這一位面建立聯(lián)系羈絆。
否則裴以不會那么巧合地在她收徒法會的前一天就從閉關中醒來,長風也不會那么巧合地從圻鈺那里知道這個消息。
不過這些小小的謀劃,都在她的底線之內(nèi),況且此界天道頗為識趣可愛,她到也能接受收了這兩個麻煩做弟子。
逗弄起來也頗為有趣。
裴以長風:這才是師尊您收我們?yōu)橥降恼嫦喟桑?p> 天道:我的親兒子們就只剩下有趣這一個作用了。
圻鈺稍微松了一口氣,輕笑道:“好吧,既然你都說沒事了,那我就不管了?!?p> 也是他關心則亂了,臨淵位比天道,可以說此界生死榮枯都在她的一念之間,天道的諸般算計也算計不到她的身上,再大氣運的人也不會影響到她。所以他也不用太過擔心。圻鈺想通了這一點后,提著的心到是真正放了下來。
圻鈺拿出兩個琉璃玉瓶放在云石桌上,對臨淵道:“這算是我作為你那兩個徒弟的長輩送的禮物?!碑斎欢Y物是假,向臨淵賠罪是真,他真不想下一次來還是這樣看得見,聞得著,卻喝不到的下場。
臨淵知道圻鈺想讓她松口,但她就是沒順勢“原諒”圻鈺,而是道:“就你,也好意思當長輩?!?p> 都多少歲的人了,還一副為老不尊的樣子,也就只能騙騙那些不知道他真實面目的人了。
圻鈺果然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他嚴肅反駁道:“我怎么不能當長輩了,雖然你修為比我高,年紀比我大,但咱兩是平輩論交,既然是你的徒弟,那叫我一聲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p> 臨淵挑眉,把手里的酒杯放下,云石與鎏玉相接發(fā)出一道清脆動聽的聲音,也讓圻鈺的心被嚇得震了一下。他絕對不承認是自己太膽小,而是臨淵太可怕了。
“哦,那你覺得他們應該叫你什么?”臨淵饒有興致地問道。
圻鈺被臨淵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叫什么?他一時半會兒還確實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出來,那就什么都不用叫了?!迸R淵一言給這件事定下了結(jié)局。
圻鈺還不死心,他一定可以想到一個合適的稱呼的。
云海之上的裴以和長風二人經(jīng)過了差不多一年的艱辛努力,終于完成了云海云錦的任務,打算去往下一個地方。
兩人剛下云海,就被一伙也穿著藍白二色相間衣服的人堵住了,看來和那群腦子有病的人出自同一個地方。不過這伙人一看就知道腦子很正常。
同樣是堵,你看人家就堵的很有禮貌,特意在云海之下,沒上來打擾他們不說,一看到他們就立即恭敬行禮??催@整齊劃一的動作和周身的氣勢,一看就知道兩者不是一個層次的。
長風腦洞大開的想到,可能是因為現(xiàn)在這群人出自名門,那群智障可能是想狐假虎威,從哪兒剽竊了人家的服裝設計,否則這云泥之別的差距怎么解釋?
這時一個身坐輪椅的男子緩緩移動到了他們面前,盡管他行動不便,但面上溫暖和煦的笑容像是一點沒受到影響。
“見過兩位少尊。”裴以長風對視了一眼,得,世人尊稱師尊為尊者,叫他們兩個為少尊但也合適。
“在下蓬萊掌門之弟,因兄長正在閉關修煉,竟是不知容彤犯下了這么大的罪,冒犯了兩位少尊。在下管教不力,心中實屬愧疚難當,特來給兩個少尊賠罪,還望兩位少尊寬恕我蓬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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