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實習老師教的自然只能是新人班級,而且孟良這個垃圾只能負責文化課。
就連新人班的職業(yè)課老師,宗教課老師都無一例外是大師級的職業(yè)者。
職業(yè)課老師,是一個名字叫琥珀的女老師,棕發(fā)紅瞳,清秀的側臉上有一道劃痕,非常顯眼。
她平常長發(fā)披肩,總是穿著一件亞麻色的長袍,對任何人都非常冷淡,如果不是到非要說話的地步,她是不太想和孟良交流的
孟良想要和她套近乎說兩句話都很困難,難度系數(shù)如同讓貞德說出自己的身世。
總之,這位老師,孟良除了名字以外的信息全部不知道。
而另外一名教宗教課的老師就好說話多了,還是那句話,教宗教課的老師越不靠譜越好,這一點是絕對沒錯的。
教宗教課的老師,名字叫赤使,日常情況下是一個把笑容掛在臉上的男人,不過不要以為他是愛笑,主要是因為這家伙太賤了,他喜歡把別人惹怒再笑,再結合他總是笑的日常,就知道這家伙是多么的賤了。
從赤使本人口中得知,這貨以前是達克族人,但因為生下來是紅發(fā)紅瞳,和本族人有些不一樣,被視為異類。
結果剛好爹媽死的早,十歲爹媽因為上戰(zhàn)場犧牲了,親戚根本不打算接手赤使,直接讓他滾蛋,反手霸占了他爹媽的財產。
一氣之下,赤使再也不想回到那個充滿了失望的家鄉(xiāng),做了吟游詩人在達克共和國和索迪斯帝國的邊境游走。
在當吟游詩人的時候,他對金瞳教起了信仰的心思,成了宗教派的外圍成員,后來一直不能轉正,又“棄暗投明”投奔了宮廷派。
被吸納入宮廷派以后,赤使因為以前有黑歷史,當不了嫡系,勉強只能在金瞳學院的新人班混一個老師當當,而且還是教宗教課的。
孟良可以感覺到對方其實是對宮廷派有怨言的,不過這話可不能讓他來說,人心隔肚皮,誰知道這貨是不是裝出來試探孟良的。
再者說,這個兄弟嘴巴又大神經又大條,孟良沒心思和他深交,他和孟良混熟以后能做到就是成天吹牛,一會說自己跟藍妖戰(zhàn)斗過,一會說自己是科菲兒的未婚夫。
孟良這個時候總會呵呵一笑:“你怎么不說你和夜五五開呢?”
赤使每次都絲毫不臉紅,嬉皮笑臉的道:“五五開做不到,四六開還是可以滴,想當年我啊……”
這特么都哪跟哪啊?
你一個大師階的兄弟能別吹了嗎,夜可能不會跟你計較,畢竟你只是個小輩,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不過也才二三十歲。
但是讓藍妖聽見了可就沒什么好果子給你吃了。
不讓你灰飛煙滅,她自己都覺得過不去啊!
咳咳,孟良也覺得挺過不去的,不過這家伙的底細并非他自己說的那樣,這點孟良早就清楚了,他前世認識這人。
……
“查出來歷了嗎?”
派羅斯捋了捋自己下巴上一小撮胡子,問著整理信息的情況人員。
“貞德這位金發(fā)神族我們以前沒有她曾經出現(xiàn)在索迪斯任何地方的信息,至少明面上的登記是沒有的,至于她的身份信息,神族那些人有規(guī)定,是不可能給我們查的?!?p> 下屬的匯報并沒有讓派羅斯覺得意外,已知的,在明面上出現(xiàn)的神族平常也就那幾個,不多也不少,而貞德顯然不在那些人之列,只能是憑空出現(xiàn)的。
那么,現(xiàn)在最關鍵的信息就是查出孟良這個人的背景和來歷了。
“這個叫孟良的人,我們查到的信息是,他前段時間才剛注冊索迪斯的身份信息,在那之前他在達克共和國……呃,不過他是被逼來索迪斯帝國的?!?p> “哦?此話怎講?!?p> 當聽見孟良的來歷和達克共和國有關系的時候,他就不準備答應對方當金瞳學院院長的條件了,而是打算拖著孟良。
但是這個“逼”字,又把一切拉了回來。
“他全程參與了諾曼的政變,不過貌似他是反對派,據(jù)可靠消息,諾曼已經成功登上了達克共和國的首席之位,并且撤掉了次席,成為了一個徹底的獨裁者?!?p> 這就沒有什么政治隱患了,孟良的身份已經安全了,反對獨裁者的政治,下場如何派羅斯心知肚明,可以說達克共和國不可能和孟良再有什么關系了,演戲也沒必要演到這一步。
而且全程都是演戲的話,這位金發(fā)神族又是怎么出現(xiàn)的,達克共和國根本沒可能預測到這一點。
很有可能是,孟良當亡命徒的時候被貞德救了,從此甘心給這位神族當家奴,并跟著貞德來到了金瞳學院。
派羅斯對自己這個完美的推測表示滿意,然而他完全不可能想到實際上貞德一開始才是受害者,而且她還是因為一群叫信仰矯正組織成員的坑爹操作給逼到那種程度。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你們暗中大力扶持信仰矯正組織幫你們金瞳“宣傳”信仰,結果很不巧的是他們順便的就把你們的神族一并給“宣傳”了,這還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的結果。
好在派羅斯是不可能得知實情的,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以后。
“去給格羅特通知一下,這個叫孟良的神族家奴可以用,但是不要太信任他,一切還是以他的主人,貞德大人為主。”
可惜派羅斯是不知道啊,貞德要是聽到這話,會淡然的擺手道:“我都聽孟良的?!?p> 下屬拿著派羅斯隨手寫的信息打算離開。
“對了,貞德大人的身份在學院可以正常公開了,保鏢撤走吧,那個叫孟良的不會坐視不管的,如果他真的敢的話,那也沒必要留下這個人小命了,他死了,我反而更好派人控制這位投靠了我們的金發(fā)神族?!?p> “可是我們如何給那位大人解釋?!?p> 下屬似乎有些不放心這個計劃的可行性,還是那句話,打狗還要看主人。
“呵呵,我自有說辭,你去吧?!?p> 派羅斯不為所動,只是笑了笑。
派羅斯是何許人也,當年追殺自己得意門生藍妖,鬧的滿城風雨,人盡皆知也不罷休的狠人。
他留下了一些小漏洞其實就是希望孟良去鉆的,尤其是撤掉保鏢這個舉動,要是孟良反應不當,那他就危險了。
這樣做,只有一個原因:畢竟孟良還不是宮廷派的嫡系,給予他再多的信任,不如一開始就放上一個百分百受到信任的自己人。
……
不知道自己未來一段時間的走向已經被安排妥當?shù)拿狭即藭r還在巴結格羅特。
至于吟游詩人赤使老師,呵呵,算了吧,和他吹牛打屁一點好處都沒有,說不定你還會聽的一肚子氣。
討好格羅特好歹,還有機會讓他把琥珀約出來和孟良單獨見一下面,孟良現(xiàn)在為了建立穩(wěn)固的人際關系不能放過和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事。
沒錯,孟良還是不要臉的想要認識一下自己身邊的這位琥珀老師。
這和泡妞自然沒有關系,孟良當時為了和赤使也是每天教完課以后單獨出去吃吃喝喝,對酒當歌的,雖然沒什么營養(yǎng),但是感情增進那是相當?shù)摹?p> “你說的那位琥珀老師,我約她讓你們單獨見面當然沒問題,關鍵是即便如此你也沒辦法和她有什么實質性的進展啊,年輕人提高自身才是硬道理?!?p> 格羅特坐在一個搖搖椅上,待在資質測試室里和孟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已經答應孟良幫忙約人了,這段時間以來,他每天見到孟良,對方都會給他獻殷勤,吹捧他。
關鍵是還能不顯山不露水的把這個事情做好,這就讓格羅特這個老頭十分的舒服,和孟良的私人關系也好了不少,有些日常的事情自然是能幫就幫了。
他對于孟良約琥珀出來也沒有多想,以為就是男男女女,情情愛愛那些事。
都這么大年紀了,該經歷過的早就經歷過了。
于是就在孟良無數(shù)次聲明“我可是正經人。”之下,格羅特幫他寫好了一封私人名義的信。
別以為格羅特做不到這種事情,他雖然看起來是資質測試室的看門老頭一樣的角色,作為嫡系的他在學院的權利可以說非常之大,投靠在宮廷派之下的那些老師們,一般來說是不敢拒絕以格羅特名義的邀請的。
然而格羅特的私人信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可不是誰拍馬屁都領情的,也就孟良有機會和格羅特多套套近乎拿到對方私人名義的信,因為他好歹是有政治背景的人,俗話說的好就是上頭有人。
其余那些老師根本沒這個機會。
格羅特寫信的時候自然不可能牽扯到什么情情愛愛,男男女女,他還是正經的寫了一些老師之間互相交流的話,讓孟良拿去了。
互相交流什么的,也不例外是扯淡的話。
三個老師教的完全不沒有任何關系,職業(yè)課是學習覺醒職業(yè)的知識,文化課是學習索迪斯的國家歷史和文字,宗教課教的是大家對金瞳教千年以來的發(fā)展歷程的回顧和思想教育。
搭不上邊好嗎?
沒關系,厚臉皮是怎么煉出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臉,就只剩臉皮了,你說能不厚嗎。
“琥珀老師,剛下課吧,今天晚上一起去金葉庭吃個飯好嗎?”
孟良不會什么搭訕方式,作為一名宅男+直男,正面上就是最好的方式。
琥珀只瞟了一眼孟良道:“咱家晚飯有安排了。”說著,就默默的搖了搖頭,作勢要走。
“琥珀老師,你不能走。”
這個話可不是孟良說的。
映入眼簾的是熱情的似火紅發(fā)。
說話的人自然是某位以不靠譜著稱的赤使老師。
如果說孟良和琥珀還能勉強的溝通的話,那么赤使則完全和琥珀合不來,倒不是赤使故意和琥珀交惡,而是人家琥珀十分討厭吊兒郎當?shù)某嗍?,不屑與其交流。
并且恥與其為伍。
“干什么,別為難咱家?!?p> 琥珀居然下意識的咧開嘴,那對虎牙尖利的嚇人,仿佛是狼牙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