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初墨疑惑的神情讓司空蓮更是著急,只見他轉(zhuǎn)身看向廚房正在修理壞掉水龍頭的維修師傅問道:
“大夫,我家墨兒沒事吧?”
司空蓮的話可把一旁的維修師傅整懵了,只見那維修師傅禮貌的沖司空蓮笑道:
“這個嘛!沒啥大毛病,換個龍頭就行?!?p> 顯然裝修師傅把司空蓮的詢問,認為是那壞掉的水龍頭,可司空蓮不知道?。?p> 一聽說要換龍頭,他以為是要給熊初墨換個腦袋,一想什么樣的病需要換頭?只見司空蓮連忙拉上維修師傅在工具箱中尋找零件的手,苦苦哀求道:
“可以不換頭嗎?”
維修師傅更是一陣疑惑,他轉(zhuǎn)頭看著一旁滿臉哀傷的小伙,尷尬一笑道:
“我說小伙子,換個水龍頭而已,不至于這么悲傷吧?”
他們的對話熊初墨依舊還是一臉疑惑,但司空蓮接下來的話她才頓時醒悟。
“那大夫你換吧!還請大夫手輕些,墨兒怕疼?!?p> 司空蓮的話落,一旁的維修師傅嘴角抽了抽,但還是禮貌的回了他。
“好的!小伙子你放心我會輕點的!”
原來司空蓮一直將維修師傅認成他那個時空的大夫,才有了這一系列牛唇不對馬嘴的對話,逗得熊初墨那一陣好笑。
“阿蓮,你去客廳去?!?p> 憋著笑她將司空蓮推出了廚房,不讓他在這里打擾維修師傅的工作。
很快水龍頭換好,送走了維修師傅,熊初墨這才又回到了客廳,一到客廳的她卻迎來司空蓮直勾勾的目光。
玩心一起,只見熊初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處,微笑著看向司空蓮,捏起嗓子問道:
“阿蓮,墨兒換了個頭,還美嗎?”
然而司空蓮的回答差點沒讓她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這張臉平平無奇,聲音還難聽?!?p> 但司空蓮隨即說的話卻讓熊初墨,心里“咯噔”一下。
“不過墨兒放心,阿蓮會一直喜歡你的,無論你變成什么樣。”
看著司空蓮誠懇的如同像是在表白的話,熊初墨的臉色突然不自然起來,但轉(zhuǎn)念一想,他不過是個走著孩子思想的大人,喜歡只不過是小孩對親近的人依賴的表達方式罷了。
但熊初墨不知道的是司空蓮并不傻,而且那番話也是他有意說的。剛才他走出廚房那一刻才想到,那說換龍頭的只是換他上次打壞的那噴水的怪東西。
對于熊初墨突然的玩性,司空蓮沒有拆穿反而扮豬吃老虎將她氣的不行,見她生氣,他便將他的心里話說了出來,能夠讓她開心。
可熊初墨聽了他的話,剛開始是驚訝,隨之卻又變成無奈接受的模樣,讓司空蓮心里生出一絲異樣的傷感來。
在現(xiàn)代時空內(nèi),熊初墨每天除了看看電視,玩玩游戲,教教司空蓮使用現(xiàn)代的各式家電,又順便教了他如何使用爐具做飯,不到七天的時間,她便做上了甩手掌柜。
“阿蓮,幫我倒杯水,謝謝!”
說完熊初墨將手中空了的玻璃杯遞到坐在旁邊的司空蓮手中,可拿著水杯的司空蓮卻端坐著,眼睛盯著電視屏幕一動不動。
無奈熊初墨只得拿回水杯起身,自己走向廚房,可還沒到廚房門口的她,卻感覺渾身力氣被瞬間抽走,隨即摔倒在地。
杯子落地的聲音也喚回了司空蓮的自主意識,原來剛才并不是他不愿起身幫她倒水,只是身體像是千斤的石頭一般根本無法動彈,但是意識卻異常清醒。
然而那石化般地身體,卻在熊初墨摔碎水杯的那一刻才恢復正常。
恢復行動地司空蓮立刻起身來到熊初墨摔倒處,將癱倒在地的熊初墨抱在懷中。
在司空蓮抱起她的瞬間,她的手臂上如同被火炙烤一般的疼痛起來,同時司空蓮的手心也出現(xiàn)了同樣的癥狀。
手臂疼痛不斷加劇下,熊初墨腦海中突然想到她在網(wǎng)上看到的一篇關(guān)于穿越的帖子。
‘如果肉身直接穿越時空去了另一個未知空間,那他原本空間將抹去他的存在,異空間突然數(shù)據(jù)撥動,那異空間會啟動蟲洞將其抹殺。’
想到這里,熊初墨才真正理解原來自己能回到現(xiàn)代時空是有時間限制的,如果空間數(shù)據(jù)每七天更新一次,那今日便正是第七日。
一想到那未知的抹殺,熊初墨用盡全力伸手指向大門處說道:
“阿蓮,我們快回去!再不回去我們就會被時空吞噬!”
雖然熊初墨的聲音已近氣若游絲,但司空蓮還是在聽到她的話后,第一時間抱著她奔向門前。
在司空蓮開門走出的那一瞬間,他們回到了泥屋中,那昏黃的燭火依舊在閃爍,還是他們離開時的模樣。
但兩人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倒在炕床上,迷迷糊糊便昏死過去。
待次日醒來,發(fā)現(xiàn)身上并無不適,仿佛這幾日的事情如同在做夢一般,但熊初墨手臂上的串珠印卻如同剛從火堆中取出的碳火一般,還有微微地灼熱感。
這次在現(xiàn)代空間所發(fā)生的事也讓熊初墨得到了教訓,但自這件事發(fā)生后,熊初墨想要再回現(xiàn)代時空,卻沒能夠再回去。
反而手臂上被刺一下就像是伸進滾燙的火爐里一般,串珠依舊還是被火燒般的赤紅。
期間熊初墨也偷偷試過好幾次,卻依舊無法回去,反而手臂上的灼燒一次比一次厲害,最終她只得無奈放棄,任由它順其自然。
時間總在不經(jīng)意間,悄悄流失,晚秋時節(jié)的山嶺間最是美麗,山間有紅楓點綴,有薄霧環(huán)山,讓人恍若山中仙人一般的既視感。
但到了夜里卻讓人格外難熬起來,看臺上的寒風直鉆衣領(lǐng),對你想的沒錯,這是又輪到了熊初墨看守了。
依著趙青那一板一眼的人,才不去理會她是不是女孩子這回事,只知道輪到誰就是誰,可不,這不是上趙青那里吃了閉門羹,只得乖乖的走上看臺守夜。
寒夜難熬又怎樣,事兒還是該來得來,生活總是不喜歡讓人清凈。
為了讓自己不至于凍死在看臺上,熊初墨便把屋里頭的棉被拿上了看臺。
裹著厚實的棉被,倚靠在看臺的木樁上,看著軍營大門處被吹的四下?lián)u晃的火堆,熊初墨卻因為裹著棉被暖和得打起盹來。
不知睡了多久熊初墨想起自己還在守夜,才猛然從夢里驚醒過來,剛睜開雙眼的她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
頭頂處的木樁旁此刻卻倚靠著一個人,自己也不知什么時候安逸的躺在地上。
借著微弱的月光,她慢慢看向那靠在木樁處的人,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那人是葉向初正,此刻的他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軍營的大門處。
“你什么時候來的?”
熊初墨猛然從地上站起,質(zhì)問著眼前的葉向初。
見熊初墨醒來,葉向初瞬間失去了剛才靠在木樁上的鎮(zhèn)定,開始慌張起來:
“我,我,我來找你的?!?p> “你找我,為什么不叫醒我?”
熊初墨有些著急的詢問著葉向初,卻只見他低頭,小聲說道:
“見你睡的熟,沒舍得叫醒你,不過你別擔心,我一直幫你守著呢!沒有人來過!”
熊初墨十分無語的看向葉向初,抽了抽唇角道:
“還沒人來過?是!只有一只豬來過,還是光著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