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告,訴,你!”
只見司空蓮將頭立馬轉(zhuǎn)向了另一處,雙手抱在胸前,甚至連眼睛也閉上了,就是為了不去理會熊初墨。
“生氣啦?”
熊初墨靠在司空蓮的耳邊輕聲詢問,但司空蓮還是不予理會,熊初墨只得嘟囔著嘴再次說道:
“好啦!我告訴你!”
被騙過一次的司空蓮卻依舊閉眼歪著頭,不去理會她,熊初墨看著他一臉傲嬌的樣,卻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原來阿蓮傲嬌起來也是這么可愛呀!”
這下司空蓮不再是那副傲嬌模樣了,只見他雙手依然抱胸,轉(zhuǎn)過頭嘟嚕著嘴一言不發(fā)的看著眼前笑得沒了正行的熊初墨。
她立馬止住了笑,做出呆萌的模樣看著司空蓮,嘟囔著嘴,嗲嗲的說道:
“阿蓮哥哥,別生氣嘛!”
說完還不忘眨巴眨巴她那雙可愛的杏眼。
不想司空蓮在看到熊初墨這個模樣,以及那嗲嗲的聲音后,臉瞬間紅到了脖頸處,隨后為了掩飾他臉紅的尷尬,他便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徹底不敢去看熊初墨了。
原本只想逗司空蓮?fù)妫虬l(fā)這去宮里路程的乏味,哪想?yún)s無意發(fā)現(xiàn)司空蓮喜歡蘿莉的真相,最后兩人都尷尬的說不出話。
“阿......”
“大皇子,小姐到了。”
熊初墨剛要開口打破這尷尬的氣時,馬車外卻傳來了車夫大叔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好,知道了?!?p> 本來還不知道怎么解決尷尬氣氛的熊初墨,便借著到了皇宮的由頭,將剛才尷尬的氣氛拋到了一旁,便要起身下車。
可她剛起身還沒抬腳,司空蓮卻一個箭步夸出馬車外,熊初墨還一臉嫌棄的搶先下車地司空蓮小聲嘀咕道:
“小屁孩,一點紳士風度也沒有?!?p> 走到車門處時,她卻開始為她剛才那句話感到深深的愧疚了,此時站在腳凳旁的司空蓮見她出來,伸手便扶上了她的手臂。
熊初墨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微笑,還一臉欣慰的看著司空蓮說道:
“我就知道我們阿蓮是最溫柔的人嘛!”
將她扶下馬車,司空蓮僅僅只是放開了她的手臂,然而手卻抓上了她的手掌。
熊初墨才發(fā)現(xiàn),這么多年過去原來司空蓮的手長大了那么多,甚至能將她的手完完全全捏在手心。
此次進宮與以前不同,今日她與司空蓮跟著同在門外的官員一起從宣德門直接上朝堂面見皇上司空皓陽。
穿過宣德門,走過日晷場,一眼便能看到前方燭火通明的大殿,三米高的暗紅殿門,以及透過門窗印在地上的碎光。
二十來個官員手心交疊,分站兩道,秩序井然等候在皇極殿外。
“入早朝!”
隨著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出,文武官員紛紛整理正裝緩步走向殿內(nèi)。
差不多四刻鐘過去,天際處已泛起暈染過的曙色,只見一道曙光直入皇極殿,隨即殿內(nèi)的燭火瞬時熄滅。
隨著殿內(nèi)的議談聲停下,那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再次傳出殿外。
“傳大皇子,國公府嫡女熊初墨覲見!”
聽到傳見聲后,熊初墨剛還一副平靜如常的模樣,此刻卻開始有些緊張起來,但比起她的緊張,身旁司空蓮抓著她的手卻更是緊上了幾分。
被司空蓮捏緊手掌的熊初墨,剛還緊張的心情,卻慢慢消失,然而一絲擔憂卻爬上了她的心頭。
直了直身子輕呼一口氣整理好心情,熊初墨才反拉著司空蓮的手向著皇極殿內(nèi)走去,隨著兩旁官員的目光同時將兩人送到司空皓陽皇坐下的前方。
比起故宮的奢華龐大,皇極殿顯得更加嚴謹,十二根高大暗紅的大木柱,撐起了整個宮殿,沒有多余的裝飾僅有四下擺放的半人高的燈盞。
此刻司空皓陽端坐在一張雕龍刻云的暗紅龍椅上,一臉嚴肅的看著臺下端站的兩人一言不發(fā)。
霎時皇極殿內(nèi)安靜下來,熊初墨有些懵,然而腦瓜子還不算笨的她立即跪在了地上,然而一旁的司空蓮卻依舊傻站著,目光還一直盯著皇坐上的司空皓陽。
熊初墨連拉了他兩下也不見司空蓮有任何動作,她心里開始慌了,她以為司空蓮是被嚇楞在了原地。
遂連忙又使勁的拉了拉他的手說道:
“司空蓮,快跪下!”
司空蓮依舊站著,根本沒有跪下的意思,熊初墨便也站起身,趁司空蓮沒注意,一腳踢在了他的腳彎上。
噗通!
熊初墨仿佛都能聽到皇極殿內(nèi)司空蓮跪在地上的回音,但又不能多說什么,只能一臉心疼的看著司空蓮。
但比起熊初墨的心痛,站在她側(cè)身后的熊易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有皇坐上的司空皓陽臉上依舊是漠不關(guān)心,實則心里那叫一個心疼?。?p> 司空蓮也不知道熊初墨會突然來這招,此刻的他的膝蓋那是一個鉆心的痛,但又不能發(fā)出一絲聲來,只能低下頭憋屈的忍著。
然而他的這些動作在熊初墨眼里看來,卻是害怕司空皓陽的表現(xiàn),也實屬讓熊初墨擔心了好一陣。
臺上的司空皓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擺手讓一旁的宣詔太監(jiān),宣讀手中的詔書。
“天恩猶憐,大皇子司空蓮得以尋回,特在此冊封為蓮?fù)?,賞賜府邸一座,三日后立冬之日與國公府嫡女熊初墨完婚,欽此!”
詔書一宣殿內(nèi)瞬間炸開了鍋,因為失蹤多年的大皇子與國公府的小姐突然出現(xiàn),難免不讓人疑惑,這時肯定有多事的人要說話了。
“皇上,臣有意!”
只見皇坐上的司空皓陽,眉頭微蹙,神情略顯不悅的說道:
“莫丞相有何意?”
只見一身著紫色官袍的身材圓潤的胡子花白的人上前一步,手心交疊彎腰施禮道:
“皇上,皇室血脈不容冒名頂替,臣覺可先查實身份再做封賞?!?p> 皇坐上的司空皓陽輕睨了下面還施著禮的丞相,聲音嚴肅而平靜的說道:
“身份已然核實,不用丞相再過勞心?!?p> 話落司空皓陽沖著一旁的宣詔太監(jiān)一個眼神,只見那手拿卷帛的太監(jiān)提聲吼道:
“有事稟奏,無事退朝!”
皇極殿內(nèi)一片安靜,司空皓陽的態(tài)度讓所有在場官員思量起來,就連丞相的話都不能改變什么,明眼人自是不再多去碰壁。
見沒人附議,司空皓陽便在內(nèi)侍太監(jiān)的攙扶下,從側(cè)殿離開了。
皇帝一走,自然剛才壓抑的朝堂上,瞬間分散各處,熊初墨這才站起身,然而一旁的司空蓮卻依舊跪在地上。
起身的熊初墨并沒有察覺司空蓮的異常,因為剛站起身的她總覺得有后脖頸涼涼的,她便扭了扭脖頸,卻碰上了來自莫丞相莫為禮不善的目光。
正當她疑惑之際,莫為禮卻轉(zhuǎn)身頂著那圓滾滾的大肚子負手而去,這更是讓熊初墨疑惑了,她只能將頭轉(zhuǎn)向另一邊看向熊易,然而熊易卻早不知去向。
“近日皇上對丞相的態(tài)度好像不及從前,我看恐有失勢之兆。”
“御史大夫說的是,如今得做好兩手準備才是!”
......
“墨兒,腳痛扶我一下!”
司空蓮拉上了她的衣袖,熊初墨這才發(fā)現(xiàn)依舊跪在地上的司空蓮。
遂連忙將他扶了起來,扶著司空蓮匆忙向著皇極殿外走去,也再次得到了殿內(nèi)官員的目光的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