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嬉鬧聲漸近,隨之屋門再次被推開,嬉鬧聲越來越大,只聽喜娘那刺耳的聲音在耳邊想起:
“一把......顆棗,一顆生,一顆桂,一顆子,祝王爺王妃早生貴子!”
隨著喜娘的話,便聽到東西落在床上,隨即一顆花生彈到了她的腿邊,熊初墨瞬間明白過來,剛才喜娘說話時(shí)為什么會(huì)頓了下。
原來是桌上那些東西是準(zhǔn)備用來撒在床上的,熊初墨尷尬的紅了臉好在是被喜帕遮擋住,只能裝作不知道的悶不做聲。
但她還是總?cè)ハ胂笙材镌诳吹阶郎辖蹩盏舯P子時(shí)的表情。
“祝王爺王妃舉案齊眉,如膠似漆,百年好合......”
喜娘送完祝福后,便將手中的秤桿交到司空蓮手中隨即便退下。
隨著喜娘的退下,屋子中卻傳來一個(gè)傲慢無禮的聲音:
“嫁一個(gè)傻子,還不是守活寡!”
屋中瞬間安靜下來,但很快又傳來了一清朗的少年聲音:
“沒事,沒事,王兄,快把新娘蓋頭挑開,別讓嫂子等急了!”
隨著少年的說話聲,屋子中再次吵鬧起來,好像剛才那番奚落的話,從未說過一般。
隨著蓋頭被稱桿挑起,熊初墨這才看到眼前站的凈是男子,此刻的司空蓮一臉傻笑的呆看著她。
面著脂粉的熊初墨,清秀的臉上也多出了幾分嬌艷,雖算不上絕色佳人,也是小家碧玉。
正如此,有人便借著她的相貌開始奚落起來:
“就這姿色,也就配個(gè)像他這樣的傻子吧!”
這下熊初墨才看到那在一旁說風(fēng)涼話的人的模樣,那人與司空蓮有著幾分相似的容貌,但眼中卻多了一絲狠絕,個(gè)子也明顯矮了司空蓮一個(gè)頭頂。
第一眼熊初墨便認(rèn)出了此人,他便是那個(gè)她娘親囑咐過要防備的人,司空燁。
“三王兄,今天是大王兄的新婚日,你還是少說兩句吧!”
是那清朗的少年聲音,熊初墨將目光看了過去,一雙劍眉星目,像極了小時(shí)候的司空蓮,但他的臉可比那時(shí)的司空蓮飽滿了太多。
“司空瑜,本王做事還輪不到你來說教?!?p> 司空燁輕蔑的看了司空瑜一眼,便轉(zhuǎn)身負(fù)手而去,離開之際他卻還不忘奚落了司空蓮一番:
“傻子成親,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回府,本王府上的丫鬟可比她的王妃美艷多了!”
顯然司空燁的話已經(jīng)將某人氣的不行,但在這么多人面前,也只能忍下了心中的惱火。
司空燁的離開,也帶走了那些隨他而來的公子哥。司空瑜也在那群人走后,俯首向她與司空蓮行了一禮,便也帶著剩下的人離開。
隨著所有人的離開,屋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剛還忍氣吞聲端坐在床邊的熊初墨勃然而起。
“他居然說我丑,阿蓮你覺得我丑嗎?”
熊初墨轉(zhuǎn)頭憤憤然的看著司空蓮,然而司空蓮卻撓著后脖頸傻笑著道:
“墨兒,今天很美!”
看著司空蓮的傻笑,熊初墨剛還惱火的心情,此刻已然平靜了下來。
她取下了頭上的頭冠想要放到一旁的桌上,卻見桌上不知何時(shí)已經(jīng)擺滿了酒菜,已然沒地方放她手中的頭冠。
“小姐,給奴婢吧!”
只見云茵接過她手中的頭冠放到了一旁的束妝臺(tái)上,便不聲不響的退出了房外。
此刻房?jī)?nèi)瞬間安靜下來,熊初墨開始有些覺得不自然起來,以前同司空蓮一個(gè)屋子也沒有緊張過,但今天她卻不知為何這般緊張。
咚咚咚!
“小姐,夫人讓人送了東西過來,說要現(xiàn)在給你!”
云茵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打破了那陣尷尬而又緊張的氣氛,只見熊初墨轉(zhuǎn)身便向著門口走去。
門一打開只見云茵將手中木盒塞到了熊初墨的手中,紅著臉將她推進(jìn)屋,又將屋門輕拉了起來。
“墨兒,婉姨送的什么東西啊?”
司空蓮的聲音突然在耳后響起,讓熊初墨剛才有些平復(fù)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來。
“不,不知道!打開看看吧!”
說著熊初墨便抱著手中的盒子走到了擺滿酒菜的桌旁,騰出了一小塊地方,將盒子放下。
這時(shí)司空蓮已經(jīng)好奇的將頭湊到了熊初墨的腦袋旁。
只見盒子被打開,里面放著的卻是一本書,熊初墨心里疑惑了一下,但轉(zhuǎn)想是自家娘親送來的東西無非也就是什么《女戒》什么一類的書吧!
便毫無顧忌的拿起里面的書,翻看了一下。然而剛打開書的一頁,熊初墨立即將書合上,扔進(jìn)了盒子里,又將盒子關(guān)上,扔到了桌子腳下,連忙說道:
“什么嘛?阿蓮以后別看這些,會(huì)長(zhǎng)針眼!”
熊初墨的臉早已紅到了耳根處,她怎會(huì)知道柳婉君送給她的竟然是小人書。
現(xiàn)在她只希望剛才書上的畫面司空蓮沒看到,便是謝天謝地了。
然而司空蓮卻在她翻來書的那一刻,以他優(yōu)勢(shì)的身高,早以一目了然了書上的畫面,比熊初墨還先紅了臉。
為了不讓氣氛尷尬,司空蓮只得找了一個(gè)不算借口的借口道:
“墨兒,剛才喜娘說了我們要喝合歡酒。什么是合歡酒?。俊?p> 再次平復(fù)心情的熊初墨頂著一張依舊泛紅的臉抬頭看著司空蓮,有些尷尬的笑,道:
“應(yīng)該是交杯酒吧!”
熊初墨也是似懂非懂的說著,因?yàn)樗膊恢朗裁词呛蠚g酒,只知道電視劇里就是交杯酒,她便只能這樣去告訴司空蓮。
聽熊初墨那么一說,司空蓮拿起桌上的酒壺便倒?jié)M了兩只酒杯,開心的說道:
“那墨兒同阿蓮喝交杯酒吧!”
說著司空蓮已經(jīng)將酒杯遞到了她的眼前,無奈熊初墨只好接過酒杯,與司空蓮交臂喝下了杯中的酒。
“墨兒,阿蓮還要喝!”
看著眼前拿著酒杯傻笑的司空蓮,熊初墨腦中卻閃過了柳婉君的話。
熊初墨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看著手中的酒杯,猶豫了片刻還是問了出來:
“阿蓮,會(huì)騙墨兒?jiǎn)???p> 司空蓮拿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正當(dāng)他想告訴熊初墨,其實(shí)他不是傻子時(shí),屋頂傳來一聲瓦碎的聲音,他便止住了想要告訴熊初墨真相的沖動(dòng)。
再次佯裝成癡傻的模樣坐到了熊初墨旁邊,傻笑著說道:
“阿蓮,永遠(yuǎn)不會(huì)騙墨兒的!”
熊初墨勾起嘴角笑了笑,隨即自己倒上了一杯酒便一飲而盡后,這才看向一旁的司空蓮笑著說道:
“以前十安叔總不讓我喝酒,一直都沒跟阿蓮喝過,今天我們大喜日子沒人管,我們來好好比一下看看誰先倒下?”
說著熊初墨便倒?jié)M了兩個(gè)杯子,與司空蓮喝了起來。
三杯酒下肚,熊初墨眼前已經(jīng)開始重影,嘴里也開始胡亂禿嚕起來。
“阿蓮,這酒,勁怎么這么大,這才五杯酒,在五岳寨我可是喝了兩壇酒也沒這樣過!”
司空蓮拿著手中的酒杯坐在一旁,溫柔的拿走了熊初墨手中的酒杯,輕聲說道:
“那是當(dāng)然,這可不是純釀的米酒,酒勁自然是足?!?p> 此刻的熊初墨雙目微醺直直的看著司空蓮,一動(dòng)不動(dòng),嘟囔著嘴問道:
“那阿蓮為什么沒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