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熊初墨這才緩緩轉(zhuǎn)過頭,眼前站著一個眉目如畫,眸如辰星,舉止儒雅的青衣男子。
熊初墨見來人并不認識,遂緩緩開口問道:
“這位公子,有事兒?”
只見男子輕啟紅唇,那宛若山間溪水流淌,清脆的聲音傳入了熊初墨的耳中:
“四下沒有空桌,見公子一人,遂斗膽前來詢問公子,在下可否與你同桌?!?p> “哦!沒事兒,你坐吧!桌上的點心隨用?!?p> 只見男子儒雅的坐到了熊初墨的對面,也不拘謹拿起桌上的糕點,更是自來熟的倒上了一杯茶水,還細細的品了起來。
“這云片糕太干了,這桂花糕的桂花是去年的不新鮮......”
男子一一品了一口桌上的糕點,還不吝嗇的評價了一番,這讓坐在他對面的熊初墨一陣蹙眉。
“這里可是全御城最好的酒樓,不至于公子說的那般差勁吧?”
熊初墨疑惑的看著對面一臉嫌棄的男子,只見男子輕拍了一下手中糕點的殘渣,品了一口他剛倒的茶水,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隨即才雅笑回道:
“不過在這御城中,這樣的手藝也算的上上等,只是在下走過五洲四海嘗盡美食,才覺得這些糕點不入口而已?!?p> 眼前的男子說走過五洲四海,熊初墨便立馬來了興致,將手放在桌案上,好奇的詢問道:
“公子去過五洲四海,那是什么樣的???”
熊初墨好奇的模樣,讓那男子很是樂意的與她攀談起來:
“其實說是五洲四海也是太過自夸,在下也只是去過那有著一片大海的沿城而已,讓公子見笑了?!?p> 說著男子有些難以為情的笑了一下。
“去過海邊也算不錯了,有些人甚至連御城也沒出過吧!”
熊初墨的話讓坐在對面的男子,臉上露出了略帶惆悵的笑意,隨即便站起了身。
“謝公子款待,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公子用糕點了!”
“好,那你忙吧!”
熊初墨不知男子為何突然惆悵起來,但兩人并不熟識,便也沒在多做詢問。
得到熊初墨的應(yīng)允,男子還是向她施了一禮,熊初墨便立刻起身回了一禮,男子才輕笑了一下,負手離開。
男子走到樓梯上,剛還惆悵的臉上卻露出一絲興致滿滿的笑來。
男子剛離開片刻,只見云茵小跑著上了二樓,一眼便看到窗邊的熊初墨。
“王......公子,人都在鋪子上候著呢!你要親自去看看嗎?”
“自然要去的!”
說著便起身走出了一步,便又回頭看向身旁的云茵,此刻的云茵兩眼全在桌上的糕點上。
“云茵!”
“??!公子,叫我?”
對于云茵會看到桌上糕點入神,熊初墨一臉苦笑的說道:
“讓小二,打包帶走吧!”
“好的,公子!”
走出萬香樓,云茵提著手中油紙包著的糕點,卻皺起眉頭愁了起來。
“公子不喜甜食,為何還要了這么多糕點?”
熊初墨可不想自己這小丫鬟知道自己被萬香樓小二坑的事,遂一臉嚴肅的看著云茵道:
“這叫關(guān)照自家產(chǎn)業(yè)促進消費,知道嗎?”
云茵似懂非懂的便就是一陣夸贊起來:
“公子真厲害,懂的可真多!”
被云茵這樣一夸,熊初墨反倒是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脖頸處尷尬的笑了笑。
低頭尷尬之際,不料熊初墨卻不小心撞到人,當然不過人家一個肩高的熊初墨,被人撞的差點摔在地上。
好在那人身手敏捷,一把摟住了她的腰肢,隨即那人的散發(fā)卻從熊初墨臉頰拂過,熟悉的薰衣草的馨香,熊初墨興奮的抬頭看向那人。
“阿蓮!”
可眼前的人卻是一個陌生的人,這讓熊初墨瞬間尷尬的推開了那人,急忙站到了云茵的身旁。
“對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公子!”
說著便拉著云茵離開,可走了幾步熊初墨還是疑惑的回頭看了那人一眼,小聲嘀咕道:
“阿蓮,那么愛干凈,怎么會半月不洗頭嘛!肯定是自己聞錯了?!?p> “公子,你說什么呢?”
“沒什么!只是好奇那人是誰!長得挺好看的?!?p> 聽到熊初墨的話,云茵卻急了,只見她噘起嘴看著熊初墨皺著眉頭道:
“少爺不是說喜歡一個人要專情嗎?為什么還要看除王爺外的男子?”
熊初墨更是有些疑惑的低頭左右打量著噘著嘴的云茵,小聲問道:
“王爺收買你了?”
云茵立馬瞪著她的一雙大眼,連連搖頭。
“女為悅己者容,好看的事物自然會多去看兩眼,沒事的!”
這會兒云茵沒再替司空蓮打抱不平了,反而如墻頭草般,依著熊初墨的話連連點頭道:
“嗯嗯,公子,說的是!”
來到下街口,鋪子中站著三四個身穿短打素衣袍的中年男子,腳邊還擺放著一些修繕院子的工具。
見熊初墨走進鋪子,其中一領(lǐng)頭的工匠便大步走上前來:
“這位小公子,就是這鋪子的主人了吧?”
熊初墨禮貌的笑點了一下頭問道:
“師傅還未動工,可是有什么為難之處?”
只見那師傅指了指后院那近乎要坍塌的屋子,專業(yè)的給熊初墨講解了一番。
熊初墨這才走進院子,此刻的園中的雜草已經(jīng)被清理干凈,兩個上了些年紀的老婦見熊初墨走進,便靠在墻角邊站著待候。
園中的雜草被清理干凈后才看到那園中的屋子,的確如工匠師傅說的那般,破敗的無法再修繕,遂開口道:
“那把這院子改建一下吧!”
如此熊初墨便與工匠師傅們合計將原本還有個小院的后院,全部規(guī)劃改成房屋。
幾日下來,后院依舊在從建中,但熊初墨卻猶豫了,因為她原本想著做快餐的,奈何這鋪子卻太小,后院雖還有些空間,但還要爐灶不是?
深夜坐在桌案旁,看著手中準備了好幾業(yè)的計劃,熊初墨感到深深的挫敗感,原來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會。
“墨兒,在做什么呢?”
突然一雙手臂輕抱住了熊初墨的雙肩,熊初墨這才開心的轉(zhuǎn)過身,給司空蓮一個大大的熊抱。
“阿蓮,你終于回來啦?墨兒好想你?。 ?p> 說著熊初墨摟著司空蓮的脖頸,噘著嘴佯裝出生氣的看著司空蓮。
不想司空蓮的薄唇卻印在了她噘起的嘴唇上,讓熊初墨突然紅了臉,從司空蓮的身上跳了下來。
司空蓮勾起唇角笑了笑,拿起了桌案上的紙,輕過了一遍。
“墨兒,想開鋪子?”
不問還好,這疑問熊初墨卻開始惆悵起來。
“阿蓮,我是不是特沒用?什么都不會,還一點忙也幫不上你!”
司空蓮將熊初墨攬入懷中,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慰道:
“墨兒,什么都不用做,照顧好自己,本王才能安心做該做的事!”
熊初墨抬頭看著司空蓮寵溺的眼神,卻更加覺得自己真的快成了咸魚。
仿佛看出熊初墨的想法,司空蓮隨即捏了一下她的臉頰再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