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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非人類女戰(zhàn)士

第十七章 瘋狂因殺戮而起

我的非人類女戰(zhàn)士 墨戳 2274 2019-08-16 09:06:29

  麻三跳著腳,呼喝叫罵。而打手們依然畏死不前。

  就在一臉猙獰的麻三猶豫自己是不是要親自操刀的時候,他看到杜霖緩慢直起腰,踉蹌拿起那柄在雪地里打旋搖晃的黑傘。

  他看到杜霖這次沒有持傘而立,而是一只手抓住傘骨,另一只手按住傘柄,從傘桿中緩緩抽出一條細(xì)長的東西。似乎是一柄纖細(xì)的金屬條。

  那極細(xì)長的金屬條抽出時,沒有發(fā)出嗆啷攝人心魄的清脆,但是在靜的連呼吸都能驚嚇?biāo)廊说难┮归L街上,滋滋的、極細(xì)微的金鐵摩擦聲,如厲鬼磨牙,隨著一股凌冽的殺意從傘桿中緩緩出現(xiàn),嚇住了所有人。

  被挾持的少女盯著杜霖。此時的她表情并不是吃驚,她瞪大眼睛只是為了看清那張年輕的面孔。

  杜霖持傘柄而立。傘柄連接你的金屬條直指眾打手,如同拿著一柄細(xì)劍叫陣。

  嚴(yán)格說來,那實在不能算是劍,它既沒有不是平滑劍身,也沒有劍鍔,甚至連像樣的刃口都沒有,不過杜霖看到金屬條被抽出傘桿的時候,卻認(rèn)出了它,“他”手中握著的,是一根三棱刺。

  看著手中兩尺長的三棱刺,杜霖的眼中露出精光,體內(nèi)再次散發(fā)出冷酷的殺意。那個中斷的“他”又,回歸到他的身體中。

  在麻三喋喋不休地驅(qū)趕咒罵中,一個持刀的大漢排眾而出。

  這大漢一直在黑暗中注視著杜霖,想著先前那兩人沖到對方近前的那幕畫面,他總覺得有些詭異,難道說對方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或者說對方使用了暗器?

  持刀大漢冷眼觀察半晌后,篤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認(rèn)為這青年必是暗器高手,不過,看他剛才干嘔的模樣,應(yīng)該是身上有傷。這樣的對手,自己只要小心對付就是。

  念頭通達(dá)的瞬間,他出手了。

  他沖向杜霖。

  他的刀看似緩慢實則迅捷?;⌒蔚牡渡碓诳罩兴票荒彻闪α繌娦袪恳c它的速度相比,雪片中穿行的風(fēng)的速度竟然顯得十分緩慢。

  長刀破雪無聲,如閃電穿云。

  論起器械格斗,他的長刀在麻三的玄武通達(dá)物流公司,無人可敵。

  他不是公司的人,他只是受雇于麻三的一名武師,隔三差五出趟差,客串一下麻三的打手。今夜剛好他無所事事,就應(yīng)邀出場。

  武師的刀在雨中穿行,武師的身體隨著刀,牽引而出。

  就在武師的身體向下俯沖,刀鋒即將斜劈在杜霖鎖骨時,他感覺到有東西刺進(jìn)了自己咽喉,緊接著,耳膜內(nèi)響起金屬刺入咽喉骨縫的刺耳摩擦聲。

  那柄暗啞無光的三棱刺從正前方,筆直刺入他的脖子,扎斷了他的脊柱——頭顱與背脊之間的第一根脊骨。

  武師根本沒時間驚呼,死亡幾乎是驟然降臨。

  他的身體向后緊繃,眼中只留下極度的茫然,身體尚未倒向地面,生機就突然中斷了。

  杜霖眼里閃爍著寒光,左腿抬起,猛地蹬開武師的尸體,三棱刺拔出的一瞬,帶出了一飆血箭。

  在武師尸體跌落雪地之時,杜霖身體暴起,化做一道灰淡流影,撕裂空中飛舞的雪花,迎向如鬣狗般瘋狂撲來的另一個家伙。

  那是一個光頭。碩大的頭顱,在手電光束的交錯中,反射著青色亮光,猶如青皮咸味鴨蛋,給人一種敲開蛋殼,大飽口福的沖動。

  杜霖的三棱刺沒有去敲那誘人的蛋殼,依舊是干凈利落地直刺出去,在咸鴨蛋的下方刺去,然后拔出,帶出了一飆血箭。

  看到連續(xù)兩個同伴只是和杜霖一個照面,就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松軟倒下,正在沖鋒途中的、握著各種雜牌刀具的身影們動作再次突然僵硬起來。只是,他們的士氣微微受挫后,繼續(xù)圍攻而上。

  他們知道,人力有窮時。自己這方人多,就是磨,也會把對方磨死。況且,一把藏于傘柄中三棱刺,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黑暗中那無形的死亡之手讓人害怕。

  能否克服看得見的威脅,在他們的理解中,只是狠與不狠的問題。

  比對方狠,對方就死。反之,就是自己死。

  所以,當(dāng)這些人看到武師和光頭脖子中汩汩流出的血泉時,立刻恢復(fù)了暴戾之氣。

  也許對方比自己狠。但是一個人狠,敵不過一群人狠。既然單打獨斗不成,只有仗著人多勢眾了。蟻多咬死象!

  杜霖沒有因蜂擁而上的長短刀具,停止向前的腳步。他在雪中執(zhí)三棱刺瀟灑前行,腳步移動的速度奇快。

  每一步踏出,便手腕微送刺出,每一次刺出,發(fā)出“嗤”的輕響,仿佛衣裳撕了的聲音,而后便帶出了一飆血箭,一個人影頹然倒地!

  一把三棱刺刺破長街飄雪,血珠和著雪花在夜色中飛舞。無數(shù)人影前赴后繼,如一只只無知的飛蛾撲向熊熊火焰,一往無前。

  瘋狂因殺戮而起。殺戮也更加瘋狂!

  杜霖一步步前行,刺殺動作輕松隨意,甚至可以用漫不經(jīng)心來形容,就像是在頑童拿著樹枝戳樹干上爬行的螞蟻,只是那雙厲殺的眸子,在刀劍交錯中,不時閃過一抹與其狠辣手段相反的驚恐之意。

  此時,被那兩個滿身是雪的打手裹挾著的少女,也由先前的擔(dān)心恐懼,變得安靜下來。

  冰冷的雪水早就浸濕了她的頭發(fā),濕漉漉的長發(fā)緊貼著她那白皙的臉上,很快結(jié)成了一根根細(xì)小的冰棱,她的臉頰被冰棱凍得失去了知覺,但是她眼前看得的一切,讓她忘記了自身目前的處境。

  她的眼里只有握著烏黑三棱刺的杜霖,沒有意識到挾持她的兩個打手的手掌越來越虛弱無力,只要自己身體微微一震,就能從他們二人手中掙脫出來。

  少女身邊舉著手電的那人,現(xiàn)在正琢磨是不是要把手電扔進(jìn)雪地里,以免自己成為杜霖下一個目標(biāo),而另一邊的之前摟著女孩的纖腰、不斷揩油的家伙,則松開了手,開始向后移動,做好了杜霖一個眼神掃來,就拔腿逃命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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